金庸先生的武俠江湖，女俠眾多，甚至擔當主角的也不乏其例，比如《越女劍》中的阿青和《白馬嘯西風》中的李文秀，其中阿青更是被很多金庸迷譽為金庸江湖中的第一高手，而李文秀也是當時的一流好手。至於黃蓉、小龍女、趙敏、周芷若更是同時代不可超越的頂級美女。
然而，卻有這樣一位女俠，她貌不驚人，武功不高，卻是最「利他」的女俠，江湖俠義精神最後的輓歌，她就是程靈素。
程靈素是《飛狐外傳》中的兩大女主角之一，醫學名宿「毒手藥王」無嗔大師的關門弟子。與其他女主不同，別的書中的女主，即使不是當時天下第一美人，至少也是容貌清秀，算得上是第一流的。女主的容貌和男主的武功一樣，幾乎是武俠世界最被看重的資本。
然而，程靈素卻是個例外，她除了一雙眼睛外，容貌卻是平平，肌膚枯黃，臉有菜色，似乎終年吃不飽飯似的，頭髮也是又黃又稀，雙肩如削，身材瘦小，顯是窮村貧女，自幼便少了滋養。她相貌似乎已有十六七歲，全是一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
黃蓉初出江湖是十五六歲，然而已經美艷無雙，讓人看一眼都不願意移開。小龍女差不多同齡之時更是美貌天下無雙，如同九玄仙女下凡一般。
然而，容貌雖然讓程靈素最終無法得到胡斐的愛（胡斐一代大俠，俠肝義膽，終究在這件事上還是看臉了），但卻一樁樁，一幕幕都是俠義所為。
程靈素年齡雖小，又遭逢師門大難，卻臨危不懼，謹慎冷靜。既不自暴自棄瞎胡鬧如同黃蓉，也不怨天尤人，濫殺無辜，如同李莫愁，她樂於助人，善解人意，不像小龍女那樣冷若冰霜，對世人如同無物。
程靈素武功雖然不高，然而一身毒術和醫術驚人，足以讓武林高手中招。但她唯一一次的殺人卻是在臨死之前處決了師門叛徒，肆意濫殺眾人的敗類石萬嗔，她用生命去救回垂死的胡斐更是讓無數武俠迷落淚，在做人上她已經是上上之選。
而她幫助王鐵匠出氣的那一幕雖然看似隨手而為，但卻是真正的俠義之舉，和胡斐千里追殺惡霸鳳天南如出一轍。
對於武林高手而言，這種幫助弱小絲毫不罕見，但卻多是俯瞰世間，用巨人對待螞蟻，裝上了隨手一管。程靈素卻是貼心為王鐵匠著想，發自肺腑，赤誠。
江湖兒女，學武練功，所為何事？打打殺殺，誰都不怕，天下第一？那不過是網遊思路，毫無道義。學武，就是為了在遇到不平事的時候不會束手無策，就是讓正義的手能夠握緊寶劍。
再高的武功也只是寶劍本身，俠義道才是持劍之人。相比之下，那個天下無敵總結出諸多劍道的獨孤求敗比之程靈素，相去不可以道理計。金庸江湖女俠，程姑娘唯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