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馮紹峰發近千字長文,談《心居》里他飾演的「施源」:
「他的努力也許並沒帶來好運,他真的已經傾盡全力,卻依舊無法改變結局。他想珍惜的,想牢牢攥在手中的東西,卻總是因為各種陰差陽錯離他而去。」
說的是施源,卻讓觀眾聯想到了「他和趙小刀」,於是「吃瓜群眾」很快蓋起了樓:
「趙現實,馮理想。就像戲裡的施源和清俞,成長軌跡不一樣,對人生的認知也不一樣。」
「只能說他倆都好,只是不合適,一個拼盡全力,見過太多人情冷暖,所以不懂得一路良好豐盈環境下長大的他,看似矯情的悲喜感慨。」
「趙麗穎在最火的時候宣布結婚生子,那是真的愛馮紹峰,而且想一輩子到老的,但一個是一路奮鬥上來的,堅毅果敢,一個是溫室里的花朵,多愁善感……可惜呀!」
回想去年4月馮趙二人的離婚,幾乎是「瓜田」里最安靜、最沒有「大幹物議」的事件。
沒想到事隔一年,成了「反思瓜」?
馮紹峰的童年、少年與施源幾乎重合
施源像馮紹峰嗎?答案很微妙:或經歷、或心境、或婚姻,總有一點兒像。
《心居》原著中這樣寫施源——
「他曾外祖是國民政府的要員,祖父經商、做絲綢生意,大戶人家的孩子……長相氣質,待人接物,說不出的妥帖……像野草叢中的一束蘭花。」
施源的出身、童年、氣質與馮紹峰高度重合。
馮家也算上海的「大戶人家」,父親的「織造產業」遍布江南,母親出身書香之家、酷愛藝術。
幾乎完美的「財富+藝術」家庭組合,讓小馮紹峰享受了那個年代少有的「倉儲式素質教育」——只要他感興趣,父母便不惜重金培養。
馮紹峰的成長之路也是鶴立雞群:初高中一直是學校文藝骨幹兼學霸,高三時,被上海重點中學位育中學保送到上海戲劇學院,連高考都不用參加……
這樣的成長曆程,簡直是趙麗穎的「反義詞」。
趙麗穎的父親、祖父都是農民,一到中學假期,趙麗穎都要隨父母到田間地頭干農活;
馮紹峰免試保送上戲,趙麗穎奮力考上的卻是中專,中專畢業後,還抓緊從業賺錢。
馮紹峰的未來,最保守的也是繼承父親的公司,做董事長;而趙麗穎曾經最大的夢想,是做一名空姐,發現學歷不夠後,她又做了美容院銷售……
如果不是命運的眷顧,讓她在一次比賽中被馮小剛挖掘當了演員,趙麗穎的人生,怕是永不可能與馮紹峰有任何交集。
據說,草根當演員,只有20萬分之一的成名率,就相當於買彩票中大獎。
有意思的是,趙麗穎偏偏中了這個「彩票」。不僅如此,在20萬分之一中,她還是那百分之一——短短7年,她從龍套逆襲成為一線小花、頂級流量。
和王寶強一樣,她是無數「草根演員」改變命運的榜樣。
在她名利雙收之時,遇到了「穩坐釣魚台」的馮紹峰。
愛情的開始:他見過名花傾國,沒見過小草一般的趙麗穎
一次李靜採訪馮紹峰,念了馮紹峰媽媽給他寫的信。
媽媽把兒子在娛樂圈中的奮鬥形容成「戰天斗狼」……
本該是煽情環節,但因為成語用得太誇張,氣氛尷尬起來。
馮紹峰不得不解釋一下:媽媽總是把環境想得很艱苦、惡劣。
在馮紹峰媽媽的眼裡,大概兒子不繼承家業,跑出去自謀生路就是吃苦。至於演戲受傷、因名氣被黑被造謠都算「人生打擊」。
而對於趙麗穎來說,同樣的事情,只能稱作「機遇」或「跳跳板」。
有一次拍《陸貞傳奇》,趙麗穎要「跳樓」,並喊「我們來生再見」。
那時小趙還沒有替身,也沒有「武戲」經驗,跳下後受傷,在腰部留下了永遠凸出的骨頭。
這些小插曲,在趙麗穎看來,是生存的「正常代價」。
因為演戲,是她謀生的「六便士」,不像馮紹峰,演戲對他來講是愛好、是理想、是「月亮」。
而至於如何在20萬個演員當中,以樸實可愛的形象偷偷地驚艷了眾人、奪得頭籌,成為85後數一數二的娛樂花「大花」,這種規劃、毅力或人情世故……「上海公子」馮紹峰可能就難理解了。
所以二人一相遇,趙麗穎就成為了馮紹峰的「偶像」。
「她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思路清晰、非常明確。」
「她的那種純真和靈動,透出來的給人那種很美好的感覺。」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馮紹峰,或許見過名花傾國,卻一定沒感受過,一棵小草在石頭縫裡破土而出的震撼。
趙麗穎讓她驚艷和震撼。
雨果說過,人類的心靈需要理想,甚於需要物質。
人到了一定年齡後,精神閱歷的重要性,會遠遠大於物質閱歷的重要性。
所以,我們看到的是,「物質閱歷」足夠豐富的馮紹峰,被精神閱歷豐富的趙麗穎「征服」。
馮趙二人眼中的世界不一樣,就如施源和清俞的「同床異夢」
雖然走在了一起,但馮趙二人眼中的世界不一樣,就像施源和清俞相愛卻」同床異夢」一樣。
在清俞眼裡,施源打零工、當老師、司儀是多餘的,反正也「賺不了多少錢」。
(在馮紹峰眼裡,婚後的趙麗穎大概也沒必要辛苦。)
但於施源而言,這些「微不足道」的工作都是來之不易的機會,是他接近夢想的必由之路。
施源打麻將和莉莉聊魚吃蝦,都影響了他在清俞心中的形象。
而趙麗穎拚命演戲、為了事業放棄家庭……這些在馮紹峰眼裡,大概都屬於「反應過激」。
婚後,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馮紹峰也必須請示麗穎。因為「藝人結婚,會導致人氣、商業價值下降」的重要性,他GET不到,也不想操心。
眼中「色相」不同,煩惱也就不同。
趙麗穎的煩惱,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對「進步」的焦慮,她想找到一個人彌補自己,讓自己隨時隨地充滿電「戰天斗狼」。
但馮紹峰的煩惱,可能是如何度過「內心的空虛」,如何找到「生活的奔頭」。
婚後,若拍戲碰到了不愉快,馮紹峰在趙麗穎面前毫無保留地抱頭大哭,趙麗穎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然後告訴他去「看看孩子」。
馮紹峰大概覺得,家人就該如此成為對方的精神依賴。
他卻沒想到,一個男人若時不時這樣做,他的形象很可能在女人心中從「白月光」變成「白米飯粒」。
《知否》里,二叔卑微又著急地對明蘭說:
「我就想你疼疼我,你怎麼不把我當回事呢?」
不是小趙不想疼老公,原因有二:
其一,一個100級的號,真的無法理解10級號的脆弱和悲傷;
其二,小趙要克服的困難太多,實在沒有餘力看這種「矯情」。
施源的落寞就是馮紹峰的落寞?
二人結婚後,馮紹峰也想過給老婆臂彎:
- 在她生日的時候,他當天買三個航班的機票,趕上哪趟算哪趟。
- 自己的劇組殺青晚宴他不參加,為的是陪老婆逛街買衣服;
- 趙麗穎拍危險的戲,他時刻與她助理聯繫,聽說老婆哭了,心裡會咯噔一下。
這大概就像《心居》里,清俞想拚命保護施源一樣。
知道施源的遭遇後清俞更想結婚,她想好好對施源,彌補他的不幸。
清俞不想施源為「腎源」發愁,偷偷和醫院、醫生溝通好,以慈善機構捐助為名付了50萬醫藥費。
清俞苦口婆心,冷戰、辯論,企圖說服施源勿借高利貸,從容地接受自己的幫助。
「現在我幫你,以後我遇到困難,你也會幫我的,對不對?」
可不管她如何轉換角色,只要「高高在上」,施源就會感到受傷。
黑格爾說:婚姻實質上是倫理關係。
在這個男女組成的倫理關係中,一旦出現「一方強、一方弱」且不可改變的局面,家庭倫理就會失衡。弱的那一方(特別男性)很容易覺得:婚姻剝奪了其自由。
所以,施源要維護自由,這個意義已經在人格的層面上,遠遠高於愛情。
這就是為什麼施源寧願和莉莉騎自行車去菜市場賣魚蝦,也不願坐著清熟的寶馬聽交響樂的原因。
從趙麗穎的角度看,或許這段婚姻也有這樣的問題。
施源、清俞婚姻中的「三大難」(難處理的婆媳關係、不對等的經濟條件、難以逾越的社會階層和生活習慣),小趙要面臨兩件。
馮紹峰與趙麗穎結婚,媽媽說:兒子喜歡就好;二人離婚後兩周,媽媽對兒子說:以後不要再找娛樂圈的了……語氣中,模糊可見家長的「勉強」。
清俞給婆婆買漂亮的洋裝討好,趙麗穎或許不缺這樣的情商,但以她的個性和人生規劃,即使一兩件事上願意向婆婆低頭,卻不一定做得到時時刻刻顧及婆婆的感受。
馮紹峰進入演藝圈,從未大紅大紫過,亦不夠拼,但好在他的追求不高。
《宮》《蘭陵王》《知否》三部劇給他打下的底子,足夠滿足其「事業心」,即使有一天無戲可拍,馮紹峰也有退路。
可毫無家世背景的趙麗穎,卻是不進則退:如果不努力提升演技、經營事業,她馬上會丟掉「江湖地位」,甚至生存的飯碗也岌岌可危。
所以,她無法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無法安心於「命好」,小趙的前半生一直在奮鬥,後半生她也只相信奮鬥。
而馮紹峰卻因趙麗穎的「無法安心」而落寞,這大概就叫陰差陽錯。
一旦沒有了「女依靠男」的家庭倫理關係,無論是施源,還是馮紹峰,都很容易對自己的婚姻沒有信心。
「愛情對施源而言是奢侈的東西……從再見的那一刻起,自尊心就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但他依恿敢地回應了她的愛,小心翼翼,盡心盡力。」
唉!施源的悲傷,何嘗不是馮紹峰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