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里蒂巴雙年展盛大開啟，童雁汝南赴巴西現場寫生

奧斯卡·尼邁耶博物館

庫里蒂巴雙年展盛大開啟，童雁汝南赴巴西現場寫生

文/游金、鄭詠冰

第14屆庫里蒂巴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於當地時間2019年9月21日在巴西庫里蒂巴(Curitiba)開幕。受本屆雙年展策展人Massimo Scaringella邀請，中國藝術家童雁汝南攜帶他標誌性的肖像組畫參加了2019庫里蒂巴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主題館展覽，作品在本屆雙年展核心場館奧斯卡·尼邁耶博物館展出。童雁汝南在威尼斯的「FACE TO FACE」系列創作活動中與Massimo Scaringella認識，後者是Ars maxjer Contemporanea的董事和創始人，也是Tres Pinos基金會的董事。做為獨立策展人策划過多次國際當代藝術展，並一直在義大利外交部當代藝術部工作。Massimo Scaringella對童雁汝南的肖像畫及繪畫方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邀請童雁汝南參加了2019年威尼斯雙年展象牙海岸國家館的展覽，並建立了深度合作關係，隨後策劃了包括本次展覽的數個與童雁汝南的合作計劃。在本屆庫里蒂巴雙年展中，童雁汝南同時還受邀中國策展人策劃的「自然而然」為主題的展覽。童雁汝南是唯一同時參加本屆雙年展兩個主題的藝術家。

庫里蒂巴是巴西的巴拉那州首府，有世界生態之都美稱，是巴西最受歡迎的城市。作為拉丁美洲重要的藝術盛會，庫里蒂巴雙年展是拉丁美洲乃至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國際雙年展之一，參展藝術家來自世界各地的數十個國家和地區，不乏國際知名藝術家參展和重量級作品參展，如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比爾•維奧拉等。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的舉辦推動庫里蒂巴成為巴西文化打卡聖地。雙年展的主要展館奧斯卡·尼邁耶博物館面積約為35000平方米，是世界十大博物館之一，也是拉丁美洲最大的博物館。

第14屆庫里蒂巴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開幕現場

本屆雙年展主題為「開放的邊界」（OPEN BORDERS）,是為探討今天全球化背景下「邊界」的含義。庫里蒂巴雙年展主席路易斯•邁耶（Luiz Ernesto Meyer Pereira）是巴西乃至全球現當代藝術的研究學者，對全球現當代藝術生態了解至深，在今天的當代藝術領域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2019庫里蒂巴雙年展總策展人由特蕾莎•德•阿魯達（Tereza De Arruda）和阿道夫•蒙特何•納瓦斯(Adolfo Montejo Navas)擔任。特蕾莎•德•阿魯達是出身科班的藝術歷史學家，也是富有經驗的獨立策展人。阿道夫•蒙特何•納瓦斯作為現代藝術學者、獨立策展人，在領域內有著輝煌建樹。

第14屆庫里蒂巴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展覽現場

童雁汝南以一貫的現場寫生形式，於9月初抵達巴西，即時創作參展作品。對於童雁汝南來說，現場創作也是展覽的一部分。藝術家為本次參展創作了20餘件肖像畫，正如他歷年進行的「FACE TO FACE」系列以肖像的形式構建「地方文化名人譜系」一樣，本次為雙年展創作的作品，其模特包括巴西文化部長、議長、市長、第一夫人、雙年展主席、策展人、館長、藝術家、明星、藝術收藏家等等當地名人，本次參展肖像組畫，為巴西文化藝術界和本屆雙年展構建了重要人物譜系與網絡，相當於該國文化名人牆，就這個層面來說，童雁汝南在庫里蒂巴雙年展的作品具有重要歷史史料的意義。

作為藝術家，童雁汝南創作的肖像意義並不在此。童雁汝南以源於西方的油畫語言創作肖像，乃是當代藝術語境下，對中國傳統文化精神的追溯以及對傳統進行當代活化的實踐。也就是說，童雁汝南的肖像畫，並非西方傳統意義上對人物面貌進行再現的「造像」，而是一種中國傳統文化精神的回溯。這其中包含著兩層意義：一是當代環境對傳統缺乏有效傳承已出現文化斷層。二是對傳統的傳承缺乏當代語境的融合考量。童雁汝南正是基於藝術家的責任與敏感，這兩層意義建立了他的藝術思維，形成了他現在的藝術面貌。了解童雁汝南的藝術生涯，即可知道他學術理念的來源：童年就開始的專業的中國傳統繪畫學習與創作；大學在中國美院學習的油畫專業，以及80年代以來整個中國以西方藝術體系為主的藝術語境的浸潤。

第14屆庫里蒂巴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展覽現場

童雁汝南以中國傳統文化精神作為其藝術的內核，但並非簡直承襲，泥古不化。而是在對當代藝術反思中的自覺選擇。童雁汝南作為生長於此又經歷著中國當代藝術劇烈變革的親歷者，更早敏感地意識到拋棄傳統將帶來的問題。回首中國藝術這幾十年的當代化過程，急劇全盤西化，但無根之水很快乾涸，熱潮退去，持續性問題顯現。我們會發現近年來當代藝術正在重拾傳統，把傳統與西方理念融合，建立一種新的帶有自身血統和外來基因共性的藝術價值體系，這是理性後的必然方向。童雁汝南在當代主流正高歌猛進擺脫傳統時一直重申中國藝術精神，正體現了他的當代視野和前瞻性。童雁汝南的當代性，還表現在他的表達形式，如以西式油畫材料創作東方寫意風格，以肖像形象詮釋山水精神，這些原本衝突的元素，被他統一在畫面之中。同時，他數十年如一日的同規格同題材創作，以穿越時空的視角來看，如同一個超長時間的行為藝術，具有強烈的先鋒精神。

模特：第58屆威尼斯雙年展象牙海岸館、第14屆庫里蒂巴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館長和策展人Massimo Scaringella

童雁汝南對東方傳統和西方傳統的雙重深入，形成了自己在大學畢業就建立起的堅定的藝術追求：以畫通道。因此，他的肖像畫不再是面孔的複製和現實的再現，在模糊的大地溝壑般的筆觸中，藝術家去知忘我，追求的是老莊哲學中的「道」。在傳統中，老莊的「道」的思想一直在指引著中國文化藝術的審美價值取向，對於繪畫來說，老莊的「道」更是中國畫特別是山水畫的審美根基。我們都知道，中國山水畫並非意在山水，而是人的內在精神追求與寄託的意象，中國山水畫數千年長盛不衰，所繪之形象大同小異，但歷代文人藝術家始終能在一方宣紙、幾點墨染間找到寄託，即因為其所包含的中國傳統哲學意境，這正是東西文化不同之所在。童雁汝南認為：「通道」不僅僅止於生活方式的「自然態」，「道」更是一種生命境界。當代喧囂物慾，當代人普遍浮躁、焦慮，生活往往與自然規律相違背，人與自然宇宙隔離得非常厲害，當代人更需要通過藝術得到這種精神回歸。在這樣的時代環境下，人需要重新審視生命，而中國古代哲學的「道」的思想，或可為當代人提供一個可追尋的生命價值指向。

模特：巴拉那當代藝術博物館、巴西奧斯卡尼邁耶博物館館長Ana Rocha

對於童雁汝南來說，畫肖像就是畫山水。他的肖像畫，其畫面形象是寫意的，因此不太清晰。藝術家數十年如一日畫著肖像，選用肖像作為唯一的題材，旨在通過面孔對人類命運進行思考。西方文化崇尚以人為本，人本論把「人」看成萬物的尺度。而「人」在中國傳統哲學中，只是萬物之一，人是退居其後的，「人」只有與萬物一體，符合「天道自然」，才能把握到最佳生命狀態。童雁汝南試圖透過最具有「人」的特性的肖像，找到中國傳統山水畫蘊含的藝術之道，以期到達深層生命境域。

童雁汝南在肖像畫領域修道般深耕二十餘年，把繪畫之外的干擾減至最低。因此他把肖像作為唯一的題材，畫框永遠都是41×33CM的固定尺寸，真人大小的正面頭像，忽略面孔上一切個人化「形」的特徵和情緒表達。在他的繪畫中，肖像作為一種介質，意欲引領觀眾抵達的是「形」背後的神聖領域，逼真的形會遮蔽背後的深層境域。因此藝術家畫筆下的形象的寫意性，既是有意對再現性寫實的規避，也是其胸中山水精神呈現的一種必然風格。儘管這些肖像五官模糊，混沌不清，卻又清晰顯現了模特的個人精神，觀眾不用通過五官而是通過氣息，對肖像人物作出準確的辯認。

童雁汝南的所有肖像創作，都是以真人模特寫生的形式完成。藝術家認為：儘管圖像與信息也是當下時代認知世界的重要方式，但圖像是扁平的，是沒有肉身感官切身體驗的「知識」。但體驗不是知識，我們看一張圖片所獲得的，並不是我們在圖片中那樣的現實空間中所獲得的體驗一樣。繪畫也是，寫生面對的是世界本身而不是世界的幻象和投影。畫模特，是與模特直面，是在同一個空間裡呼吸，可以看到對方的面孔，看到對方表情的變化，眼神的波動，可以真切看到五官的凹凸起伏，模特做為一個人的精神氣能被觸到。

模特：第14屆庫里蒂巴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主席Luiz Ernesto Meyer Pereira

現場寫生的創作方式和邊畫邊展的方式，一如之前在歐洲其他地方的創作一樣，引起了庫里蒂巴觀眾的強烈反響。這對於觀眾來說，既獲得一種新的認知藝術的方式，也獲得一種新的人際關係方式。而參與其中的模特，更是這種新方式的體驗者。童雁汝南的現場創作成為當地文化圈和市民熱議的話題。在童雁汝南看來，高熱的關注度利於他一直推動的中國文化藝術精神在西方世界的傳播。近年來在西方的創作與展覽，也是他推動中國文化對外傳播與交流的一個有效方式。

在當地文化名人肖像寫生過程中，童雁汝南與當地文化藝術界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在與多家重要博物館和美術館館長、策展人、策展團隊的交流中，童雁汝南較為深入地介紹了中國傳統文化要義及中國藝術，增強了巴方文化藝術界人士對中國文化藝術的認知，童雁汝南與各館長們對引進中國藝術的展覽進行了切實的洽談，甚至規劃了合作的部分具體形式。這都是推動中國藝術在巴方的展示與文化交流走向深入的切實工作。

模特：庫里蒂巴副市長Eduardo Pimentel Slavieiro

模特：第一夫人Luciana Saito Azevedo Massa

本屆庫里蒂巴雙年展將從2019年9月21日持續到2020年3月1日，歷時半年之久。本屆雙年展還獲得了一個重要契機：第四屆金磚國家文化部長會議將於2019年10月在巴西庫里蒂巴召開，第11屆金磚國家首腦會議將於2019年11月在巴西首都舉行。兩場重要的會議都正值庫里蒂巴的雙年展期間。屆時巴西文化部長及組委會將安排多國元首參觀展覽，這對雙年展及參展藝術家在宣傳推廣上有著重要意義。文化藝術交流歷來都是國家外交的重要內容，這將促進中國和巴西文化藝術界的合作交流走向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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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賞

1909110 · Talita Braga · Oil painting · 41cm×33cm · 2019

1909130 · Danilo Caymmi · Oil painting · 41cm×33cm · 2019

1909150 · Luiz Ernesto Meyer Pereira · Oil painting · 41cm×33cm · 2019

1909181 · Alvaro da Silva · Oil painting · 41cm×33cm ·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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