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離婚後我被迫當保姆謀生,見到新僱主我愣住,初戀男神

2020-03-24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li哩鹿

離婚第三天,姜媛終於動了動,起床喝水。

冰涼的水沁入喉嚨,身體瞬間舒服了不少,混混沌沌的腦子也清晰了一點。姜媛靠在牆壁上,想起陸明求她離婚的時候。

她當時是沒什麼難過的情緒的,她對何明的感情,只短短三年,就被磨得所剩無幾。何明當初追她的時候,溫柔體貼,專一深情。她嫁給陸明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是她高攀了。陸明學歷高,並且相貌堂堂。人人都羨慕姜媛,說她命好。

但結婚後,陸明逐漸暴露本性,他好吃懶做,大男子主義,也不體貼人。

這種前後的反差讓姜媛對他的感情消失得很快,在他提出離婚前,她其實就已經有點厭倦了。

所以那天陸明拉著那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跪在她面前,求她離婚時,她內心有的只是如釋重負。

去民政局的路上,姜媛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想了想,問,「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他有妻子嗎?」

女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開始不知道,但是後來他跟我坦白了。」

姜媛瞭然,沒有再說話。

拿到離婚證後,姜媛給了女人一個忠告,「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他有家室,但他自己是知道的。」

旁邊的陸明臉色難看。

姜媛點到即止,說完這句話就打車走了,回去後,躺了三天三夜。

她雖然不為跟何明離婚難過,但為自己感到不值得——她的第一段婚姻就這麼毀在了一個渣男手裡。

她今年才26歲,就成了離婚女人。

飲水機發出咕嚕一聲,姜媛回過神來,放下杯子,把燈打開,煮了兩碗飯在鍋里,然後開始收拾房間。

即便身體虛弱,她收拾得也還是很利索。不過兩個小時,家裡就煥然一新,沒有一點陸明生活過的痕跡,門口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好幾袋垃圾。

姜媛看著那堆垃圾,微微失神,半晌,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沒結婚之前,她是個連飯都不會做的人,而現在,托陸明的福,她好像什麼都會了。還做得挺好。

之後幾天,姜媛整理好心情,做了份簡歷,開始找工作。

然而過程並不順利,她學曆本就不高,畢業後又立馬做了家庭主婦,在學校學的那點技能都忘得一乾二淨,根本沒有公司願意要她。

碰了三個月的壁後,姜媛終於認清現實,放棄了找坐在辦公室里的工作,在服務業中找了工資相對較高,她也能勝任的工作——家政。

一開始公司只給她一些散單,也就是小時工,但她做得很利索又乾淨,客戶對她印象都很好,沒過多久,一個客戶給她介紹了一個長期家政的單子,一個月居然有8000塊!

不過新僱主也提前說明了,雖然她是朋友介紹的,但是如果她做得不好的話,他們也只會雇她一個月。

姜媛連忙點頭,表示理解和自己會好好工作,然後回去收拾了東西,趕往僱主家。

僱主家在龍新花園,姜媛跟著地址找過去,摁了摁門鈴。

裡面很快傳來一陣拖鞋聲,姜媛伸手理了理衣服和頭髮,剛把耳邊一縷頭髮別到耳後,門就開了。

姜媛忙彎了彎腰,「您好,我是新來的家政。」

「嗯。」頭頂的聲音清越醇厚,竟然有點耳熟,「進來吧。」

姜媛直起身子,跟著那人進屋。

男人穿著居家服,高高瘦瘦的,看背影好像跟她年紀差不多大。他領她到了一間客房門口,轉過身來,「以後你住這……姜媛?」

姜媛在看到男人轉身的那一剎那,也呆住了。

她的新僱主居然是付知年——她的初戀。離婚後我被迫當保姆謀生,見到新僱主我愣住,初戀男神。

2

付知年垂眸打量著眼前的姜媛,她樣貌沒什麼變化,但身上那種氣質,跟從前簡直是兩個極端。

他們倆是在高中認識的,他在省一中,她在隔壁職高。付知年第一次見她,她在打架;第二次見她,她在打架;第三次見她,她準備打他。

付知年當年被打的原因,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幼稚中二,某大哥的女朋友喜歡他,然後大哥就帶著人將他攔在了胡同里,說他居然敢挖他牆角,今天要揍得他親爹都認不出來。

大哥帶來的人里,其中就有姜媛。

付知年被逼到牆角,抬頭看了姜媛一眼,她穿著牛仔褲和黑色t恤,扎了個高高的馬尾,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氣勢磅礴。

付知年見過她打架的樣子,很猛,比一般男生都猛,而且全程眼睛發亮,好像在做什麼有趣的事。

囂張地走到他面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付知年擰眉,他所處的環境里,沒有像姜媛這種以打架為樂趣的人,那些差生頂多是逃課上個網。所以猛地被她這麼盯著,他心裡難免有些發怵。

姜媛盯著他看了大概一分鐘那麼長,然後下結論,「我覺得他不像那種會挖你女朋友的人。」

大哥誇張地尖叫,「媛姐,你別被他外表給騙了!」

「是嗎?」姜媛扭頭看了付知年一眼,然後再次否認,「不會,徐嬌嬌長得那麼丑,他肯定看不上,他要看上也只能是那種嬌小玲瓏楚楚動人的小可愛。」

付知年難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後者挑了挑眉,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帶著濃濃的威脅,問,「有意見嗎?」

付知年低頭,假裝沒聽見。

姜媛被氣到了,直起身子,走到大哥面前,拿他出氣,踢了他一腳,「走走走,上網去。」

大哥指著付知年,「不是,媛姐,人不打啦?」

「打什麼。」姜媛頭也不回,「他連我都看不上,能看上徐嬌嬌?還是你覺得徐嬌嬌比我好看?」

大哥委屈,大哥想反駁,但大哥敢怒不敢言。

付知年再次見到姜媛,是在學校的文藝晚會上。姜媛的父親給學校捐了一批實驗器材,姜媛作為特別表演嘉賓,在晚會的最後,跳了一支舞。

她跳舞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光。動作自然而流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付知年看得呆了,很難相信,那個趾高氣昂,他見她三次,都是在打架中的女生,在台上居然那麼驚艷。

一舞完畢,姜媛歪了歪頭,笑了起來。她臉上有兩個梨渦,看得人心動。付知年握著水杯的手下意識捏了捏。

旁邊有人在偷偷討論,「聽說這個女生的爸爸給咱們學校捐實驗器材,是為了讓她來我們學校借讀。」

另一人很興奮,「知道要去幾班嗎?」

「不知道,不過一猜肯定是尖子班。她爸花了那麼多錢,總不能是為了把她丟到普通班去吧。就是不知道是去文科尖子班還是理科。」

「不重要,反正文科還是理科,都跟咱們在同一層,以後肯定能經常見到。」

「能見到又怎麼樣,你還想追人家啊?」

「嘿嘿,夢想總是要有的不是,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機……啊!」一個水壺掉到他腿上,濕了他一大片褲子,然後哐當一聲,落到了草坪上。

付知年撿起掉在地上的水杯,抿了抿唇,「抱歉,手滑。」

3

第二天,班主任領著姜媛出現在了理科尖子班門口。

她換上了一中的校服,校服嶄新,穿在她身上,意外的好看。

她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朝後面的空位走去,路過付知年時,她頓了一下,有點驚奇,「哎,好巧。」

她扭頭,問班主任,「老師我能坐這裡嗎?」

班主任本來就不喜歡她,她成績差,來他們班,只會拖平均分。此時她還想跟他們班的年級第一坐在一起,她是萬萬不能答應的,當時就沉了臉,「我們的座位都是按成績自己選的,你先坐到後面去,等下次月考後,按自己的排名選。」

姜媛撇了撇嘴,乖乖去了最後一排,跟垃圾桶做同桌。

一下課,姜媛就跑到了付知年旁邊,「哎,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付知年推過去一本課本,姜媛翻開扉頁,哦了一聲,喊他,「付同學。」

然後又道,「付同學你好帥。」

付知年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瞪了她一眼,「無聊。」

姜媛笑嘻嘻地趴在桌子上,「好帥的付同學,幫我一個忙唄。」

付知年沒點頭也沒搖頭,姜媛就接著講,「我爹是個文盲,夢想就是我們家能出個文化人,所以……」

她笑眯眯地盯著他,「要不你當我們家女婿吧?這樣也算是自家人了,我剛剛上課跟前桌打聽過了,咱們學校就你成績最好。」

付知年沒理她,從課桌里翻了一張卷子出來做。

姜媛嘆了口氣,「好吧,好帥的付同學看不上我。」

她又自顧自講了一堆不著調的話,直到上課鈴響了,才切入正題,「付同學,下次月考後你幫我占個位置吧,咱倆做同桌,你散發一下愛心,幫我補個課唄。我爸說我要是考不上大學,他就要把我掃地出門,以後一分錢遺產都不留給我。」

付知年沒答應她,她就一下課就往這兒來,他被吵得沒辦法,只能點頭答應。

姜媛兩眼呈星星狀,「付同學,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於是兩人就這麼成了同桌。

然後付知年發現姜媛嘴上說得誠懇急迫,行動上卻跟蝸牛一樣。所有跟學習有關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很好,抽屜里的課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筆袋裡的工具也很齊全,紅筆黑筆鉛筆橡皮尺子修正帶,只要可能會用到的,她都有。然後正開始做卷子的時候,她就開始咬筆頭,試卷從第一題翻到最後一題,沒一個能做得上來的。

後來付知年一題一題地教她,她又寫了一題就累了,趴在桌子上鬧著太累了要睡一會兒。

付知年氣急敗壞,罵她,「你要睡覺就回去睡,在這兒浪費時間,你爸不要你你以後就去掃廁所吧。」

姜媛眼皮都沒睜一下,「所以我說還是你當我家女婿好啊,這樣我又能繼承家產,你也可以得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一舉兩得,多麼划算的買賣啊。」

付知年沒接她的茬,只說,「下周又是新一輪月考了,你要是考不上年紀前八百名,我就不跟你做同桌了。」

唰地一下,姜媛睜開了眼睛,一臉心痛,「付同學,你怎麼這麼勢力!」

付知年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姜媛被噎了一下,拿起筆重新做卷子,頓了頓,又開始討價還價,「要不八百五十名吧?你知道,我本來是最後一名的,短短一個月,我就要超過一百個人,這太難了。」

「不行。」付知年把第二題的解析寫在本子上,遞給她,「八百名,考上了,我還是你同桌,並且,你不是一直想寫數字拿娃娃嗎,我還可以幫你寫一個回來。」

姜媛兩眼亮晶晶的,仿佛已經看到娃娃到她手裡了。

下一秒,付知年接著道:「要是考不上,我跟娃娃,你就都沒了。」

姜媛聽到這句話,愣了一秒。雖然她知道付知年說的是他不做她同桌了的意思,但這句話這麼說出來,還是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平心而論,付知年是那種很容易讓人心動的男孩子。校服總是乾乾淨淨的,身上有好聞的洗衣液味道,成績又好,長得也好看。在青春期里,是一個特別耀眼奪目的存在。

姜媛是個俗人,並不能倖免。

只是付知年從第一次見面就很直白地表現了,他對她不感興趣,於是姜媛就一直刻意地忽視這種感情。

不然,人家都說了對你沒想法,你還貼上去,不是自找難堪嗎。

4

月考成績出來,姜媛考了九百零一名。

看到自己排名的那一刻,姜媛差點暈過去了,正準備跟付知年撒個嬌,就算娃娃沒有,好歹他這個同桌,還是繼續讓她做吧。然而姜媛還沒來得及哄她同桌,班主任就叫大家上外面排隊去了。

姜媛在班裡還是倒數第一,站到了最後面。

付知年第一個選座位,還是老位置,第三排靠窗。

姜媛在走廊眼巴巴地盯著裡面,生怕有人坐在付知年旁邊。

坐了一半的時候,班長薛繪忽然走到了付知年旁邊,就要坐下。姜媛一激動,拍了一下窗戶,叫了一聲:「那是我的位置!」

班主任一記眼刀掃過來,姜媛訕訕地收回了手,「口誤,口誤。」

薛繪朝這邊看了一眼,滿眼挑釁,然後坐了下去。

姜媛擰眉,恨恨地看著她。又哀怨地看了付知年一眼。

付知年忽然起身,從薛繪身後擠出去,重新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

最後,姜媛還是跟付知年做了同桌。

班主任雖然不情願,但是付知年成績沒下降,姜媛成績雖然還是扯班級後腿,但是也有了明顯的進步,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提了一句,學校禁止戀愛。

兩人確實沒戀愛。

或者說,兩人沒機會。

高三那年,姜媛因為打架被退學。

付知年一連幾天沒見到姜媛,忍不住去她家找她。那棟漂亮的別墅被貼上了封條,裡面安靜又黑暗,一個人都沒有。他回來找班主任,問姜媛怎麼了。

班主任正在改作業,聞言筆停了停,半晌,說,「打架,被學校開除了。」

「不會。」付知年語氣堅定,「她答應我不打架了。」

而且,後來跟姜媛熟了以後,他知道她不會隨便打架。

他之前看到的三次,第一次,她打的是勒索學生生活費的混混;第二次,她是在抓小偷;第三次,則是被騙來的,而且那天最後,她也沒憑一面之詞就打了他。

她看起來愛惹是生非,不學無術,但他知道,她熱血沸騰,喜歡替人打抱不平,除了學習是真不好,其他方面沒有任何問題。

班主任大抵也替姜媛感到不平,嘆了口氣,把實情告訴了他。

前段時間省內大整,姜父被查出來有問題,被判刑,還沒收了所有財產。校領導怕被殃及,想到她本來也只是來借讀的,學籍還在職高。就讓她回職高去了。

付知年請了下午最後一節課的假,去職高門口堵姜媛。

她很晚才出來,學校里的學生都快走完了,她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出來,整個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耷拉著腦袋,一身的頹廢,以往的意氣風發恣意驕傲蕩然無存。

付知年看到她這樣,心臟一頓,隱隱作痛。

他擋在她面前,看到她停下,仰頭。她眼眶還泛著紅,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浮腫起來,跟兩個核桃似的。整個脆弱得好像一張紙,輕輕一撕就會被撕碎,讓人心疼。

付知年看了好久,伸手擦了擦她眼睛的淚,笨拙又溫柔地哄道:「不哭了啊,乖。」

姜媛忽然就放聲大哭,撲到他懷裡,哽咽著解釋:「我沒有打架,是薛繪跟我說她也練過跆拳道,要我跟她比試一下,但他們都不信……」

她的眼淚沁濕了他的衣服,冰涼一片。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嘴巴動了動,酸澀艱難地說:「我信。」

姜媛還是哭,付知年就任由她哭,輕輕拍著她的背。

他知道她難過的不是被冤枉,只是找個可以說出來的事情發泄情緒。她真正難過的,應該是姜父被抓吧。

他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別哭了,周末我帶你去寫字贏娃娃,幫你把那個最大的粉紅豹贏回來,好不好?」

姜媛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頭。

但周末,付知年卻沒等到姜媛。

他到處找她,遍尋不見。有人說她跟媽媽回了外婆家,也有人說她媽媽帶著她去大城市打工了,眾說紛紜。

世界那麼大,他感覺永遠也找不到她了。(作品名:《請對我心動》,作者:li哩鹿。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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