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解密雍正繼位之迷:康熙說話前後鼻音不分,險些釀成千古大錯

2020-09-27     生活中演戲

原標題:獨家解密雍正繼位之迷:康熙說話前後鼻音不分,險些釀成千古大錯

一直以來,關於雍正繼位的事情就充滿了爭議。

坊間最具代表性的有數種說法。

最為離奇的是,雍正敬了康熙一碗人參湯,康熙喝了之後一命嗚呼,雍正就此繼任為君。

流傳最廣的說法是,雍正串通時任步兵統領隆科多,指使人篡改了康熙遺旨,將「傳位十四子」改成了「傳位於四子」,由此登上皇位。

最平淡的說法是,八爺黨與太子黨為爭皇位鬧得不可開交,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康熙生恐身後天下大亂,於是將皇位傳給了做事靠譜、與世無爭的四子雍正。

雍正自己的說法則是,康熙皇帝鍾意孫子乾隆,愛屋及烏,索性將帝位傳於雍正。

儘管許多人不喜歡雍正,但也不能否認,雍正雖然不是清十三帝中最有作為的一位,但他卻是最勤政的一位。沒有雍正的努力,就不會有直至今天仍被吃瓜群眾津津樂道的「康乾盛世」。

大概與坊間流傳雍正得位不正,更加他的暴死也是一個難解之迷,再由於康熙、乾隆在位時間太久、名頭太過響亮,雍正的歷史功績為乃父、其子的光芒所掩蓋。

不論如何,雍正都是人生贏家,他在康熙一眾兒子當中勝出,並笑到了最後,絕不能等閒視之。

因此,釐清雍正是如何繼位為君的十分有必要。

雍正到底有沒有篡改康熙遺旨?

史料記載,康熙晚年時,領侍衛內大臣有六人,分別是鄂倫岱、馬爾賽、滿都護、巴渾德、阿爾松阿、吳爾占;大學士有五人,分別是馬齊、嵩祝、蕭永藻、王掞、王項齡。

年近七旬的康熙身體向來健朗,在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冬11月時候離開暢春園,前往南海子圍獵,原本是想著舒緩一下精神,放鬆一下筋骨,哪知道卻「偶冒風寒」,得了重感冒。

回到暢春園,康熙病情加重,自知不起的他不得不招來馬爾賽、馬齊、隆科多、王掞等幾位重臣安排後事。

為什麼獨獨召來這幾人託付後事呢?

選擇接班人既是國事,也是康熙家事,似乎沒有必要將一干大臣一股腦兒悉數召來的道理。

康熙臨終前,神智清醒,並不是老糊塗了。他這樣安排也是有原因的。

當時鄂倫岱在外,巴渾德生病,滿都護當班,這些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鄂倫岱、巴渾德、吳爾占、阿爾松阿、滿都護等幾人此前都與八王允禩暗中有勾結往來。而滿洲大學士馬齊、領侍衛大臣馬爾賽、步軍統領隆科多都與幾個皇子保持距離,並無結黨營私之事,故而深受康熙信任。

四人中,只有王掞是漢大學士,在漢臣中威望素重。這個老頭自命清高,不受各方勢力拉攏,視清譽勝過性命。

選擇這四個人面授遺命,康熙可謂煞費苦心。

然而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問題恰恰就出在了這四人身上,準確的說,是出在了王掞一人身上。

史料記載,康熙從丑刻(晚1時~3時)大漸(病重彌留),到戌刻(晚7時~9時)歸天,大部分時間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四個重臣焦急的等候在病榻前,康熙清醒時分,開始口述遺詔安排後事。

康熙先說的是滿語,馬齊、馬爾賽、隆科多三人聞言,連連叩首,表示明白。

等到用漢語對王掞講的時候,康熙已經累得渾身虛脫、口齒不清起來。

本來,康熙想要告訴王掞的是,傳位於皇四子胤禛,可是在王掞耳中聽到的卻變成了傳位於皇十四子胤禎。

康熙在說「四子」的時候已經是含混不清、吃力異常,王掞聽在耳中卻成了「十四子」。而「禛」與「禎」的發音基本相同(《康熙字典》中禛的發音為zhen\禎的發音為zheng,估計康熙分不清前鼻音和後鼻音,王掞也沒聽明白。),如此一來,本來是傳位四子胤禛,王掞卻聽成了傳位於十四子胤禎。

就在王掞想要再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時候,康熙已然是油盡燈枯、溘然長逝了。

直到今天,有的大舌頭仍是「四十」、「十四」不分,康熙這時已經是苟延殘喘,說不清楚也是情理中事。更為要命的是,王掞(1645~1728)比康熙(1654~1722)的年齡還要大許多,此時已經是年近八十之人。

史料記載,王掞在康熙五十四年末到五十五年間疾病纏身,「屢蒙康熙關注及賜藥」,病情這才得到緩解,卻也落下了「眼昏手戰」的後遺症。此後他所上康熙奏章,多由家中子侄輩代筆。

年近八十的王掞,在這種非常時期,緊張加上激動,聽錯了在所難免。望著王掞白紙黑字、墨汗淋漓的遺詔,其餘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作聲不得。

還是隆科多反應靈敏,很快從最初的怔忡中清醒過來,與馬爾賽、馬齊二人一番合計,一邊派人飛馬去請胤禛入宮,一邊安排人加強防守,「諸王非傳令旨不得進」。

……

次日午時,隆科多宣讀了康熙遺詔:「皇四子雍親王為人貴重,事朕以孝,政事皆好,堪膺大任……」。

令臣工不解的是:遺詔只有滿文,沒有漢文。

事情引起了御史官員的嚴重關注,紛紛彈奏指責這種低級失誤。新君雍正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只得硬起頭皮強詞奪理:「宣讀清字詔書,時大小臣工既已共聞,即與宣讀漢字詔書無異。」

幾天後(十六日),當向天下臣民頒布漢文版遺詔時,京師中已經有了新君篡改大行皇帝遺詔的流言風傳。

一時間傳言不脛而走,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新君憂心如焚。

即便如此,雍正還是快刀斬亂麻,在最短時間內掌控了朝政。

首先,雍正論功行賞,「命領侍衛內大臣、總理鑾儀衛事、嗣三等公馬爾賽,提督九門巡捕三營統領兼理藩院尚書隆科多,武英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馬齊輔政」。於情於理,雍正也得對馬爾賽、馬齊、隆科多三人褒獎重用。

不久,雍正即「加封故大學士三等公圖海為一等公,致祭一次,仍遣官修理墳瑩。以其孫領侍衛內大臣三等公馬爾賽為一等公」。

對馬齊、隆科多,雍正更是無比信任,命二人總理事務。令隆科多承襲一等公爵,父親「佟國維墳瑩,交與該部修理,加祭一次」,而且特意申明,「隆科多應稱呼舅舅,嗣後啟奏處,書寫舅舅隆科多」;十二月,又加馬齊太子太傅之職,授二等伯,准其世襲。

而對待王掞,雍正的態度就值得玩味了。

新君登基,王掞並沒有得到什麼賞賜,雍正只是象徵性的「召公獎譽久之」。所謂獎譽,不過是史家的溢美之詞,真實的情況應該是口頭慰撫一番而已。

王掞自然懂得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外面流言紛紛,自己雖然知道厲害對遺詔之事守口如瓶,但無論如何解釋,也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己再在朝堂呆著,每天見到新君,彼此之間不免尷尬。思來想去王掞如芒在背,乾脆轉過年來,(雍正元年正月)就向雍正表示「以老病乞休」。

雍正先是不吝讚美之詞狠狠誇了老頭一番,這才同意王掞「以原官致仕」。

回到家中,王掞仍然心下忐忑,不久又壯起膽子上疏請求回歸故里,這回雍正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把王掞放在眼皮子下面,量他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倘若離的遠了,還不知又生出啥妖蛾子呢。

三月時候,在龍榻上已然坐穩的雍正決定排排座、吃果果,「推恩大臣子弟」。有關部門把有資格的官員名字開列奏請皇上定奪,當看到王掞名字時,雍正當即表示:「朕即位,王掞即具奏退避,不必賞給。」

也不能怨雍正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新君才登基,王掞就急著撂挑子,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內心深處有不認同新君的想法。

做臣子的甩臉子,皇帝怎麼會給他好果子吃?

更何況,王掞曾經三番五次的上疏康熙請立皇儲。雖然沒有明言立哪個皇子合適,但話里話外的意思仍然十分明確,不外乎是漢儒嫡長繼承制度的老調重彈。搞到最後,康熙終於不勝其煩,怒斥其居心叵測,「意欲放出二阿哥」。

本來要重處,可又想到他並非結黨營私,顧念他年邁體衰,無奈之下只得將其子王奕清發往烏蘇里雅台軍前效力。

此後,王掞成了雍正的眼中釘、肉中刺,時不時就拿出來當作反面教員敲打敲打,直到其去世,仍喋喋不休。

雍正拚命打壓王掞,不得不令人懷疑其動機是否與得位不正有關。從雍正即位後王掞的表現就可以知道,他選擇離開是明哲保身之舉,他不會有膽量將遺詔中出現的意外泄露出去。相信在暢春園中,康熙的那些不省心的兒子們都安插了親信與耳目,風聲多半是由太監、宮女們傳出去的。

這種事情,本來是越描越黑,根本無法解釋的清。偏偏在關鍵時刻,廉親王胤禩包藏禍心的一個建議,將雍正推到了歷史的風口浪尖。

廉親王提了一個什麼建議呢?

原來,雍正為了政權的平穩過渡,不得不違心地提拔重用八弟胤禩,任命其為總理事務大臣。

胤禩雖然在朝堂上有賢王之稱,其實這個傢伙屬於胎里壞那種。眼見著雍正昔日為兄弟,今日為君臣,著實心有不甘,哪裡肯做錦上添花的事情,下定決心給新君添堵,使出陰招噁心雍正一把。

思來想去,憋出一個損人不利己的主意,主動提議為避新君名諱,將一眾兄弟的「胤」字改為「允」。雍正起初不答應,可是架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懇請,終於點頭同意。

於是,胤禎的名字從此成了允禎。雍正對自己的胞弟胤禎本來就十分忌憚,自然會時不時拎出來批評指責一番,可是一張口就罵「允禎」,聽在臣下的耳中,與罵「雍正」自己差不多。好在辦法總比困難多,胤禎最初的名字是「胤禵」,索性就給他改了回去,於是十四阿哥的名字從此就成了「允禵」。

從此,不管雍正怎麼罵這個弟弟,都不會再有聽錯的時候了。可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又有磚家學者認為他急著給老十四改名,是心中有鬼,乃是其得位不正的鐵證據。

雍正皇帝如果地下有知,也會感慨——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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