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無眠,儘是想念

2019-06-20     中財論壇

文/梅邊;歡迎關注中財論壇

十歲的遇見,像一個大孩子走在春天裡,忽然遇見了一朵花。那時,我就這樣遇見了你。

你是開在春天田野里的一朵花,在我人生初始,我說不出她什麼顏色,氣味,但她哪裡都好。我天天一個人去看她,欣賞她。

她嬌嫩,得了人間的春風化雨,在打漿,蘊積。她讓我一天一天愛戀,留住我的目光和心。那時叫喜歡,可我連喜歡也沒對你說,或者不敢說。

那時的你啊,是我春天的小秘密;那時的你啊,是我的小甜蜜。

那時的我,不懂愛,只知見到你,就會歡喜。偶爾,也會在睡夢中,尋找你的身影,喃喃你的姓名。

後來我告訴了我的妹妹——你的小姐妹,那是愛之初心了。好像你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是笑了笑。像一朵花得了一陣輕風,搖曳了一搖;像一朵花得了一滴雨露,小小滋潤了一下心田。

那時我們都懵懂無知,你不知我的喜歡,甚至我也不知我的歡喜。像一朵花擦過另一朵花,幼小的花蕊,怎麼懂得去表白愛情呢。

就這樣喜歡著你,漸漸長大,就這樣偷偷喜歡著你。你一笑過後,真的把我忘記了。我喜歡著你的每一天,每個動作,每個眼神。

你一笑過後,這些你都不知道了。十歲,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到了十五歲,你先我一年進入了初中,我們分開了,我再在一邊看你,開始瘋狂地想你了。

這時我知道,喜歡已變成了愛戀。心裡開始打扮你,美化你,你的樣子,開始紮根在我的心中,時時襲上心頭眉頭了。

初中畢業後,路上一次相遇,你驚鴻般的影子,仿佛我夢裡的美神乍現,讓我驚慌失措,我騎單車落荒而逃。那時你美啊,在我心裡你已是一朵艷麗的花。

灌滿漿液,布滿花粉,已令蝶飛蜂狂。美人傾國,你搖盪我的山嶽,何況我還不是山嶽呢。可你不知,當時我已坍塌了。

如若人生的這一幕再重現,我一定阻在你的路途,在前面的路口等你。

我不再做那頭見了你害羞逃走的小鹿,哪怕化作一枝帶刺的荊棘,也要掛著你的紗巾,刺破你的肌膚,今生讓你和我一起愛一起疼。

後來隔了山隔了水,我在追尋你。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愛一個人的心多重,換我心為你心,你才覺得。那時你是我遙遠的玫瑰和愛情。你是我千山萬水的思念。你再遠,也在我心裡的天涯海角,我沒能一刻丟掉你。

我喚你就來,在我的夢裡,我不喚你你也來。可淚水一次一次又把你沖走了。

無眠的長夜,孤獨的時光,我和你的影子作伴,唯你的影子伴我。不說淒涼枕上,魂牽夢縈,丈夫的山河,也是關山陣陣蒼。

去年終於聯繫上了你。兩人卻已都是綠葉成蔭子滿枝。

——以上是我的一個工友告訴我的他的暗戀,讓我用文字給他記錄下來。畢竟這不是我的親歷,我只能根據他的敘述去揣度。

如今他已把這些文字轉發給她,不知她讀了以後以為如何。

愛有一種,卻因人而別。直到今天,他還沒能親口對她說。

已為人妻為人母的她,聽說有個人暗戀她,當是驕傲和幸福的。她對他說,為什麼那時你沒對我說呢?說了,也許我們就在一起了呢。

話是這麼說,若當初真向她求愛,結果往往陰差陽錯。

我也有過暗戀。像現在的梅邊一樣,我那時的暗戀也是很有詩意的。我們班和她那個班,是一個語文老師。

老師經常會在兩個班的課堂里讀優秀作文,我便把要對她說的話寫進了一篇作文里,努力寫好了,讀了,她就能聽到了。那次,我成功了。但卻沒等來回應。

暗戀有時也是一種不需要說出的愛。這種愛只是欣賞,對美的欣賞。暗戀往往又是一種不能說出的愛,世間美的東西太多了,我們只能默默欣賞。

暗戀實在又是一種孤獨的美,美在自己的內心,是自我對美的一種創造。暗戀也不能說就是單相思,單相思是有所求的,而暗戀沒有。

如果我的生命里還能遇見這樣的美,我願意暗戀下去。等待,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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