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優勢，後天可得
文/石清華
與往常一樣，九點多鐘時，與白雲帶著孫子雅各布去小區門外的小飯店吃早午餐。
真正吃早餐的，已經匆匆忙忙地草草早餐，然後趕緊上班去了，九點多鐘之後飯店裡基本上沒有了客人。只有像我等閒人慢騰騰地來到店裡，點主食、點菜、倒二兩自帶的濁酒，慢慢吃喝，似乎要彌補青少年時期的苦難生活，品味人生在世的美好時光。
老婆白雲與孫子對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得津津有味。雅各布自然成了我們關注的重點，他不論怎麼言行都覺得可愛。在用叉子叉麵條往嘴裡送時，有根麵條從叉子的縫間正往下掉，他馬上用另一隻手抓住往下掉的麵條，抬手就要往嘴裡塞。白雲迅速制止：「哎，雅各布，你的手沒有擦洗，手裡的麵條不幹凈。不幹凈的食物不能吃，吃了會生病，還長得慢，以後要記住啊。」
我們三人正吃喝時，店門白色透明的門帘被掀起，進來三位客人：兩男一女，一高兩矮。
他們進得門來，站在空調前抹了一把汗，環視狹小的空間，沒什麼客人，來者即選了店裡正中的左邊，與我們相對。中年男人將兩個較大的黑色行李箱推進靠桌子的裡邊，一邊一個。如此放置，看起來是為了進出的人們方便，實際可能是箱子很重要，更有利於看管。在放箱子的同時，中年女人去點餐。點好後回頭一望牆面，白紙黑字，赫然入目：先付款、再就餐。女人立馬轉身掃碼，生怕被老闆詢問，面子上不好過。高個青年男兒靠一個箱子坐在桌子邊，靦腆地望著掃碼的女人。他面目清秀、皮膚白皙，大約是個書生。
在我們相對吃喝時，我好事地仔細瞄了瞄身旁的三位客人。中年男人大約一米六五，中年女人可能一米五八，男兒至少一米八。從外觀上看，男兒的臉龐、鼻子、耳朵、腦袋、身形極像中年男人，就如一個模子鑄造的，而濃眉、眼神酷似中年女人。因此推測他們是一家人，聽了幾句對話，猜測得到證實。不過我有些疑惑：在我的記憶中，子女的身高主要是由父母的身高決定的。儘管祖輩有身高的，可以隔代遺傳，此種情況不多見。眼前個頭中等偏下的夫妻，卻帶著高高聳立的兒子，打破了這個遺傳規律，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
古往今來，不論男女，皆希望具有空中優勢。《水滸傳》中的武大、武二兄弟倆，對此作了比較好的詮釋。現代社會，個人在同等條件下，如果有了空中優勢，那麼在各項競爭中，其優勢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有許多家長，都會想方設法儘可能提升子女的身高。
我小心謹慎地指著男兒詢問中年男人：「這是你們的兒子吧。」
男人滿面笑容、不無驕傲地響亮回答：「是的。」
「哇，你的兒子好帥氣呀，有一米八吧。」
「呵呵，不止，一米八三。」中年女人望著我和白雲笑一笑，很幸福地補充。
「你們是從外地來的？」
「從四川來的，到華中科技大學報名。」
「那可是名牌大學，很不容易進的。你們的兒子不僅學習成績出類拔萃，而且具有空中優勢，你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父母。」
「謝謝、謝謝。」父母異口同聲地歌唱。男兒也望我們微微一笑，那是一種冰清玉潔、沒有被污染的笑，是人間最美的笑。
這對夫妻，沒有農民的膚色，沒有商人的狡詐，沒有官場的油滑，沒有黑幫的蠻橫，沒有大款的闊綽，可能就是兩位忠於職守、勤奮肯干、責任心強的辦事員或一般公務員吧。
「你們是怎樣把兒子養育得這麼優秀、這麼高大的呢？」
「也沒什麼，他想吃什麼就吃，想玩就玩。不過還是比較自覺，在學習上十分認真、從不偷懶。」
「學習認真，就會有壓力，這對孩子長高也會有較大的影響呀。」
「他一直堅持喝牛奶，喜歡吃牛肉。我們常勸他不要緊張、不要有壓力，只要努力了就沒有遺憾。他說一直不緊張，比較輕鬆。常常參加多種體育活動。」
「最喜歡參加什麼體育活動？」
「打籃球。」
由此想到我的內侄白小兵，他十分貪玩不肯搞學習，但從小到大一直積極參加多種體育活動，尤其喜歡打籃球。儘管他父母雙方個子都不高，但他卻長到了一米八五，比其父母高出了一個頭。
由此觀之，從小開始堅持籃球運動，可以突破長輩身高的限制，獲得後天的空中優勢。這是不是具有普遍性呢？希望能有專家研究得出結論。
（2023年8月29日）
【作者簡介】石清華（男），退休教師。出身卑微，有幸長成，但歲月蹉跎，一事無成，只好勤奮幹事，踏實做人。胸無大志，交遊平民，酸甜苦辣，離合悲歡，滲透於心。然盼其覺醒，努力上進。替己謀福利，為國盡忠誠。暢敘平民事，共享人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