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晚年坦言:「殺死了楊宇霆後,我就變迷信了!」這是為何?

2023-01-06   一耿歷史

原標題:張學良晚年坦言:「殺死了楊宇霆後,我就變迷信了!」這是為何?

1929年1月10日晚,楊宇霆與常蔭槐毫無提防來到大帥府,準備與張學良吃晚飯,然後再商談大事。

然而,他們並沒有等來張學良,等來的是張學良心腹高紀毅和高的副官譚海,以及6名侍衛。

幾人進入大帥府後,對著楊宇霆和常蔭槐就是一通射擊,讓他們死在了沙發上,史稱「楊常事件」。

楊宇霆與常蔭槐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的結局居然會這樣。

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張學良居然用一枚硬幣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晚年的時候,張學良坦言:「殺死了楊宇霆後,我就變迷信了!」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張學良決心殺死楊宇霆和常蔭槐呢?又為什麼說在那之後就變得迷信了?

一、張作霖死後留下的隱患

楊宇霆的死,與他特殊的地位有關。

許多人都說,張作霖指定了讓張學良繼承大位,可事實上並沒有這麼做,至少沒有留下這樣的遺旨或遺囑,因為他死得太突然了,連他自己都始料未及。

張作霖一死,奉系軍閥的最高位置就空了出來,當時共有三人有資格繼承這個大位:一是張作相,二是楊宇霆,三才是張學良。

張作相是奉系軍閥里的元老了,同張作霖是拜把子兄弟,一起打下東北的天下,被認為是奉系裡的二把手,屬於元老派。

楊宇霆也算是元老級人物,深受張作霖賞識,被任命為高參,算是三把手。他代表的是日本士官派,是奉系內剛抬起頭來的新勢力。

張學良則沒有什麼派別,資歷淺,沒有什麼威望,主要的優勢是張作霖長子,其次的優勢就是掌握奉系中最精銳的兩個方面軍。

張作霖死後,奉系內部在短時間內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形勢。最終,張學良獲勝,成了張作霖的繼承人。

對於這件事,有人是這樣分析的。

張作霖死於日本人之手,張作相比較傾向於和日本人合作,因此在鬥爭中率先出局。

張學良的立場是堅持奉系的獨立自主性,楊宇霆則比較傾向於倒向國民黨。

作為元老派和張作霖的兄弟,張作相自然不會白白看著東北的江山拱手送人,所以做了妥協,選擇支持張學良。

這樣一來,三足鼎立的形勢就變成了一對二,楊宇霆出局,張學良最終獲勝。

就這一微妙的鬥爭形勢來看,楊宇霆的地位非常特殊,是張學良的有力競爭者,自然而然就成了張學良忌憚和提防的人。

如果這個時候楊宇霆像張作相一樣選擇低調,肯定會保住性命,可惜他沒有這麼做,最後惹惱了張學良。

二、讓張學良下殺心

蔣介石的北伐軍進展很順利,很快就殺到北方,準備與張學良面對面決鬥。

這時,張學良不僅有來自南方的壓力,也有來自日本人的壓力,日本人一直嘗試將他變成漢奸走狗,然後霸占東北地區。

面對這樣的局面,張學良只有三個選擇:一是與國民黨死戰到底,二是投降國民黨,三是投降日本人。

三個選擇里,張學良選擇了第二個,這與楊宇霆的立場重複到了一起。

只不過,兩者的立場有巨大差別。

楊宇霆雖然傾向於投降國民黨,卻反蔣,選擇的是地方力量;張學良則比較傾向於投靠蔣介石。

這樣一來,楊宇霆與張學良就爆發了立場衝突。

除此以外,楊宇霆在很多事情上都令張學良感到不爽,主要是倚老賣老。

張學良主政後,楊宇霆並沒有夾著尾巴做人,經常人前人後稱呼張學良是「阿斗」。

都說「主少國疑」,張學良急需做一件大事立威,楊宇霆卻屢次在危險的邊緣上試探,分明是在送人頭、送機會。

1929年1月,楊常二人建議張學良成立東北鐵路督辦公署,最終讓張動了殺心。

常蔭槐與張學良沒有直接矛盾,但他卻被卷進來,要怪就怪他積極支持楊宇霆以及想要獲得不該獲得的權力。

在與楊宇霆一起向張學良提意見時,常蔭槐是黑龍江省長,還管理東北地區的部分鐵路。

在提議里,楊宇霆與常蔭槐不僅早已擬好了文件,而且楊宇霆強烈建議讓常蔭槐擔任鐵路署署長。

事實上,日本人一直都頭疼楊宇霆和常蔭槐,他們所提的建議也很好,有利於東北地區鐵路的管理。

可是,他們沒有和張學良提前商量,就拿出了擬好的文件,有「逼宮」的意思,讓張學良很不舒服。

張學良當時並沒有直接同意兩人的方案,而是說晚上在大帥府一起商談。

兩人對此並不懷疑,認為張學良肯定會同意他們的方案,所以10日晚上慷慨赴約。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是一場有來無回的鴻門宴。

張學良動殺心後,心裡還是猶豫不決,不知該跟誰商量,於是他就讓硬幣來決定,前後拋了6次。

前三次,心想如果拋出正面,就殺掉兩人,結果都是正面;後三次,心想如果是反面,就殺掉兩人,結果又全是負面。

最後,他就下手了。

晚年的時候,他說:「我以前不迷信的,但殺了楊宇霆後就不得不迷信了!」

讓他產生迷信,應該就是這個拋硬幣的事。

結語:

往後來看,張學良殺死楊宇霆和常蔭槐,似乎有一些不值得。因為西安事變後,張學良被抓了起來,東北軍頓時就沒了主心骨,不久解散。

如果那個時候楊宇霆還在,東北軍會不會繼續保存下來呢?這個不敢想像,應該會,或許不會。

但歷史沒有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