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始:
我們窮盡一生,能抓住的,不過只有眼前和此刻。
如果明天永遠不來,你也許會遺憾今天沒來得及微笑,擁抱,親吻。
夢裡夢到的人,醒來記得去見他。
01
今天晚上18點06分,江蘇無錫的一座高架橋突然垮塌。
具體傷亡數字仍在統計,很多貨車、轎車都被壓在橋下,現場非常慘烈。
而這場突然降臨的垮塌,像極了我們身邊熟悉的某個人,突然告別、離開。
就像巴黎那場大火,當那聲巨大的倒塌聲,傳遞在整個巴黎的上空,當煙霧,熏繞在塞奈河畔,煙灰灑落在附近人群和屋頂。
人們能夠選擇的、面對的,只剩下手足無措又萬般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只剩下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就像前段時間發生的埃航遇難事件,來自35個國家的157人,包括8名中國人,無一生還。
誰能想到,在每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裡,會有無數的意外的出現,讓我們無比珍貴東西瞬間消失。
就在一瞬間,來不及說道別、來不及再多看一眼,有些東西,沒了就是沒了。
作家三毛在愛人愛人荷西意外喪生後,悲痛的寫道:
「當他的屍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那天是中秋節。那時候日已盡,潮水退去。皓月當空的夜晚,交出了再不能看我,再不能說話的你……」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而在意外與不幸面前,沒有人會等你做好準備,你能做的只有揩淚爬起,在一次次消失、死亡中努力學會告別,學會失去。
02
《克斯維爾的明天》里說:
「其實真正的送別沒有長亭古道,沒有勸君更近一杯酒,就是在一個和平時的一樣的清晨,有的人留在昨天了。」
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李詠因癌症逝世,而此前,那一場盛典,是他最後一次公開主持,那時候他已經處在抗癌階段,但誰不知道,這竟是熒幕前的最後一面。
金庸逝世時,胡軍說,在金庸先生90歲生日那一年,他和黃曉明、張紀中前去探望,臨走時已經高齡的先生,執意把他們送到電梯口,但沒想到,一揮手,竟成了永別。
今年1月23日,台灣知名作家林清玄去世,終年65歲。之前我們也不曾想過,那個和時間賽跑的人,會這麼快地,在某一刻輸給了時間。
生活中,也有太多類似的經歷:
學生時代睡在一起的兄弟,分離之後就真的走散了;
曾經相濡以沫的戀人,多年後只有一人在世間遊蕩;
飯桌上每天一起吃飯的家人,突然有一天只剩下一張空位。
李宗盛在60歲時,給逝去父親寫過一首歌:《新寫的舊歌》,這是一封從未寄出的和解信,放在抽屜的最深處,等待時間走到明白的時候。
這也是李宗盛和父親從未發生的對話,是遙遠對望的眼神,是終於伸出去的雙手,是一個久違的擁抱。
一句「爸,我想你了」,是從前有機會,卻從未說出口的話。
我們何嘗不是如此,在這些漸行漸遠的生命里,開始懂得,原來在很多道別里,並沒有再見。
03
在漫長的時間長河裡,每個人命運的最終也都如這鐘樓一般,在某一時刻瞬間崩塌、毀滅。
人生,就是短暫的停留,然後突然的消失。
所以,如果有夢裡夢見的人,醒來一定要去見他。
2018年,83歲的朱老先生從一千多公里外的貴陽趕來吳淞,尋他離別了55年的初戀,只為了解開自己多年的心結,讓此生不再遺憾。
他的手終於撫上她的白髮,以及布滿歲月痕跡的臉。再見,你我已是白髮滿頭。
但還好,因為你我終於重逢,餘生不再遺憾。
可是,我還是希望,我們不用全都等到垂垂老矣時,趁我們還有時間,見到想見的人,愛想愛的人。
04
世事自無常,有些物、有些事、有些人,也許一個轉身,便是此生再也不見。
賈玲在上《王牌對王牌》時的一幕讓無數觀眾淚奔。
當王鷗坦言自己因為工作錯過見父親最後一面的遺憾,喊出「如果還有機會,餘生,多想再愛你一次」時,賈玲當場失控流淚了。
原來早在賈玲在北京還默默無名時,她母親不幸出了意外,從拖拉機稻草堆上掉下來,腦部重創,當場去世。
這對當時的賈玲來說,實在太沉重了,這裡面夾雜著悲痛、遺憾、悔恨和對母親無盡的思念。
以至於在母親逝世後的十五年里,她都不敢提這個話題,一提起媽媽就情緒失控。
在她的小品《你好,李煥英》里,當她淚流滿面地喊出那句:
「媽,我好想你。」
觀眾當場以為只是賈玲的演技爆發,其實她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這也是她對母親深藏多年的獨白。
作家莫那大叔說,「人真的很脆弱,很可能一別即永別,並沒有說再見的機會。」
趁微風不燥,趁陽光正好,趁歲月不老。每一次離開前,請用力擁抱面前的人。
寫在最後:
有個殘酷的事實,我們不得不面對,大部分人和你已經見完最後一面了,大部分地方你也已經去完最後一次了。
有些重要的人,你的家人,你的愛人,一輩子見面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每一次,我們總是笑著說:有生之年。
每一次,我們也總是笑著:「有機會」「下一次」「再說吧」……
可當意外來臨,世事無常到讓你下一秒,已然沒有了往後餘生。
所以,別改天了,就今天吧;別下次了,就這次吧;別以後了,就現在吧
願你,珍惜眼前事、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