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開始重聽巴赫。一首《布蘭登堡協奏曲》，就可以打發半天時間。隨後發現，就是換成《無伴奏大提琴組曲》或《b 小調彌撒曲》也是一樣。聆聽時不需要次序，隨機播放就行。
不僅不需要次序，也不講究音源了。就用手機免費下載巴赫作品精選，聲樂、鍵盤樂、管弦樂，全是巴赫。
之前聽過一個說法，聽巴赫就像站在哥德式大教堂前面，陽光從教堂側面開始，一米一米慢慢從東爬向西。哥德式教堂線條繁密犬牙，光影跟隨緩緩變化，a 點升起， b 點落下， c 點升起，d 點落下，一切都在持續變化，但你看到的卻是安靜與秩序。
的確，巴赫的音樂中，有一種永恆性。這也是巴洛克音樂的特點——儘管效果雄偉、莊重輝煌，但所有閃動跳躍，都是在「通奏低音」的大地上跳動。
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我正聽著巴赫《法國組曲》中的第二首，那首 c 小調。開始那一段不快不慢，正好和我打字的速度差不多，一瞬間竟讓我有種彈奏琴鍵的快感。
或許，我們本就應該如愛因斯坦說的那般：對於巴赫，只有聆聽，演奏，熱愛，尊敬，但不說一句話。
本文插圖為俯瞰巴塞隆納的城市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