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年來,它一直陪伴著你,不離也不棄

2021-04-03     漫成都

原標題:654年來,它一直陪伴著你,不離也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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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燒坊的老闆臉上笑開了花,他的「錦江春」酒綿醇甘洌,一時間在成都聲名鵲起、酒客盈門。

燒坊開張的這一年是公元1367年,在當時的成都,卻是大夏開熙二年。元末烽火四起,江淮紅巾軍的統軍元帥明玉珍領兵西征,先占領重慶繼而占領成都,將巴蜀的蒙古人統統趕回了北方。1363年,明玉珍在重慶稱帝,國號「大夏」。

但燒坊開張一年前,年僅37歲的明玉珍就已去世,他年僅十歲的幼子明升即位,改元開熙。成都的居民一邊暗自驚奇小皇帝坐江山,一邊旁若無事地繼續自己每天的生活。

市中心的摩訶池,雖然早已不復五代後蜀君主孟昶時的皇家池苑,但仍然是成都人的遊冶之地。但宋末元初,蒙古兵三次攻入成都,對城市水系造成巨大破壞,摩訶池也難逃這一厄運。1367年的摩訶池,已經是一幅迴光返照的晚景。

成都人一邊喝著錦江春,一邊心有餘悸地回憶著前幾年被元人統治的灰色年代,卻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南京,吳王朱元璋此時已經滅掉了蘇州的張士誠,在徹底統一南方之後準備北上,繼而把整個中國都統一在明朝的版圖裡。

明升只在帝位上坐了5年,就不得不投降已經稱帝的明太祖朱元璋,成都的年號也從大夏開熙六年變成了大明洪武四年。這一次成都未經兵革,平靜地迎來了又一次改朝換代。

燒坊開張的第十八年,朱元璋的第十一個兒子朱椿將大半個摩訶池填平,於後蜀宮殿的舊址上修建蜀王府。 在今後的很多年裡,這裡都被成都人稱為「皇城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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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亡清興,成都人留起了長長的辮子。乾隆五十一年的五月,康定發生了一次大地震,成都酒桌上的杯盤碗盞,也跟著輕輕動了起來。

這一年是公元1786年。曾經煊赫一時的蜀王府,已成過眼雲煙。前朝的皇城如今作為清代的貢院,已有一百二十年。無數的讀書人,在春天秋天擠進這裡的一萬多間考房,去為自己的前程興奮而又緊張地奮筆疾書。

在皇城的西邊,有一座漢人不允許進入、滿人也不能輕易外出的滿城。六十多年前,時任四川巡撫年羹堯向康熙皇帝上疏,奏請在成都駐紮八旗官兵,「可在省城西門空地造房,供駐兵一千人居住」。結果短短兩三年,成都的八旗士兵就增加到了三千人,而他們的家屬也從遙遠的北方來到天府之國隨營居住。

一邊是八旗兵將們在較場上殺聲震天的訓練,一邊是他們的家屬們平靜自在的生活,滿城的風景就是這樣矛盾而統一。即便四川的最高行政長官四川總督,也無權過問滿城的事務。滿城內外關卡林立、門禁森嚴,即便是滿人要外出,也必須請示後得到批准方可出城。要想出城小酌,那是萬難允許的。

而小酌的好去處,卻也不在城西而在城東。合江亭一帶是人來人往的碼頭,有一家王氏兄弟發現這是做生意的好去處,於是在這裡開了一家名為福升全的燒坊,取二里路外的薛濤井水釀酒。

燒坊開在人來人往的繁華口岸,酒客自然絡繹不絕。遠行的遊子坐在船上,呡一口薛濤酒,看船行過望江樓,跟著整個成都漸漸在身後遠去。於是這一身尚未遠離,而思鄉之情已發,且與滿城內的旗人家眷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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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亦如流水,塵世中的市廛又變又不變。世界從十八世紀來到了十九世紀,天朝的皇帝從乾隆變成嘉慶又變成道光,陳麻婆開了一間經營豆腐小菜的夫妻店,暑襪街多了一家燒酒坊。 1824年的成都,跟幾十年前相比似乎並沒有多少區別。

成都舉人楊燮的《錦城竹枝詞百首》,此時已經刊印了二十年,從中可以一瞥官方史料中不屑著墨的成都市民公共生活,例如:

一揚二益古名都,禁得車塵半點無。四十里城花作郭,芙蓉圍繞幾千株。

成都栽種芙蓉,可以上溯到精心營建摩訶池的五代孟昶那裡。據《四川通志》記載,1783年成都城牆重新建成後,四川總督一度下令禁止推車入城,以保證全城綠樹成蔭、芙蓉遍地。

此時成都的商業依然一脈相承地繁華,花市和燈市最受歡迎。春日錦江兩岸,遊人絡繹不絕,婦女更是花市的常客。至於市內,會府一帶為古董店、按察司街多的是絲綢店、刻字匠散布在鹽道街、裱畫師集中在藩司街,而紗帽街則經營各種戲裝。

由於緊鄰官衙,如今的提督街一帶更成了餐飲和美食的聚集地,華興街的「頤之時」、總府街的「明湖春」和陝西街的「不醉不歸」酒家,所備的美酒都來自近在咫尺的暑襪街全興成燒坊。燒坊前店後廠,酒器上部為杯、下部為瓶,二兩半斤豐儉由人。 一門之隔,達官貴人們迎來送往、觥籌交錯。

這一年,浙江嘉興人李文熙已經入蜀為官六年,也迎來了自己的兒子李璠。李家這一支也就從此長居成都,也成為本地顯貴住進了公館。八十年後,李璠的曾孫李堯棠在正通順街呱呱墜地——又過了許多年,他給自己取了個筆名叫巴金。

4

巴金九歲時,滿城已經在清朝落幕時一併被雨打風吹去。城牆倒塌、滿人出城,一座存在了近兩百年的城中之城不復存在。民國初年,一切都要除舊布新。於是滿城內的興仁胡同和太平胡同都更名為了巷子, 後來它們分別成了寬巷子和窄巷子。

又經歷了近一個世紀的歲月流轉,明蜀王城的歷史遺蹟也消失在了長河中。巴金九十歲那年,中國足球職業化聯賽在成都啟動。在原蜀王城邊上的成都市體育中心,全興隊隊長魏群打進了甲A聯賽的第一粒進球。只是還要再過十餘年,才會經過考古發現: 球場草坪下竟是摩訶池的遺址,還埋藏著一座蜀王府的後花園。

但誰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的1995年,全興隊卻迎來了悲壯的成都保衛戰。那一年全興隊實在不走運:該進的球進不了,不該丟的球鬼使神差地丟。排名墊底時跟排名榜首的上海申花打了一場火星撞地球般的對攻戰,場面上絲毫不落下風。最後雖然一球惜敗,但體育輿論一致認為:這是爭冠級別的比賽水準。

1995年11月11日,最後兩輪必須全勝才能保級的全興隊踏上市體育中心的草皮,設計容納4萬觀眾的場地據說湧進了6萬人。比賽還沒結束,就已經有4名球迷因為太過緊張而被送往一街之隔的三醫院。

最終是姚夏拯救了這場比賽,一周之後翟飈拯救了全興隊,成都的金牌球市從懸崖邊被拉了回來。絕地重生的全興隊,在之後的幾年裡讓黃色旋風席捲神州, 也讓全興的名字響徹中國:品全興,萬事興。

是的,全興一直都在。它是1367年時的錦江春、1786年時的福升全、1824年時的全興成、1995年時的全興隊,也是如今仍然在成都餐桌上、一路相伴從未離開的全興大曲。六百多年的陪伴,已經讓全興的味道融入了成都的錦江。

古韻與潮流交錯,歷史與時尚並存。在遊客如織的寬窄巷子,第一間川酒酒鋪 「全興酒肆」悄然亮相。一腳踏進酒肆,仿佛一腳踏進六百年來的成都時空,以往的酒客盈門、記憶里的濃香撲鼻、幾個世紀以來的人聲鼎沸和笑語喧譁,全都歷歷在目、撲面而來。

「我有一杯酒,足以慰風塵。」全興已經不僅僅是一杯酒,它是傳承、是情懷、是光榮,更是成都一路行來的見證。六百年來有成都人處,便有全興。

現在,它邀請你來一起見證今後的成都。無論何時,它等著你,不離也不棄。

參考文獻:

陳渭忠《摩訶池的興與廢》,《四川水利》2006年。

王笛《城市之韻:19世紀竹枝詞里的成都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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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馬利

編輯|十里

圖片 | Anyu

監製丨王紅

漫成都小編:manchengdu2019(微信)

合作:jinshanmama2014(微信)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sg/PRMwmHgBrsvY2_UunHq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