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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戰爭的陰雲籠罩著中蘇兩個國家,最終,醞釀成了珍寶島自衛反擊戰。
按理來說,面對蘇聯這種強勁的對手,軍隊最起碼要做到無條件遵從命令。
但就在這場戰役中,肖全夫卻拒絕向蘇軍開火。
惹得首長陳錫聯大怒道:「我的命令你也不聽?」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肖全夫
長征建功
1933年10月6日,紅四方面軍。
通訊人員肖全夫用牙齒緊緊咬住衣服一角,「撕拉」一聲拽下了一塊布條。而後,他用顫巍巍的雙手,將這塊布條系在流膿血不止的右腳踝處,勉強遮住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一邊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額頭,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前幾天,他知道自己得了瘧疾,恐怕命不久矣。
但他告訴自己不能倒在這裡,軍隊還深陷水火之中,二十萬四川軍閥大軍隨時有可能將他們全部消滅,自己要為革命事業貢獻最後一份力量。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又站起身來在電台前進行著破譯工作。
從1932年10月,跟隨紅四方面軍戰略轉移起,他就過著這樣四面楚歌的工作。
敵人早就在沿途設下天羅地網,幾乎每一天,紅四方面軍都要與敵軍惡戰一場。
敵軍數量眾多、裝備精良、後勤充足,完全可以打車輪戰。
但數量較少、資源稀少的紅四方面軍只能憑藉著頑強的毅力,打退敵軍的一波又一波攻勢。
就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肖全夫肩負著保衛電台設備,並用電台聯繫各個連隊的任務。
通訊人員,聽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職位。
但事實並非如此,敵軍並不糊塗,十分清楚戰爭中信息溝通的重要性,因此,肖全夫等通訊人員成了重點攻擊對象。
一次,部隊臨時駐紮在一個小鎮里,肖全夫與同事架起設備,準備告知其他部隊這裡的狀況。
可剛架好設備,大批的國民黨軍隊在遠處追擊了過來,目標直指這個小鎮,顯然知道有紅軍藏匿於此。
紅軍剛剛在這裡駐紮,將士們正是疲憊的時候,敵軍來勢洶洶,數量眾多,這仗顯然是不能打,只能撤退。
可設備剛剛架好,拆除帶走是需要時間的,這該如何是好?
肖全夫同事向他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暫且撤退,之後再尋找機會把電台設備搶回。」
肖全夫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不行,這些通訊設備對整個軍隊極為重要,遠勝於我們的生命,我們怎麼能因為自己膽怯而做不利於整個軍隊的事情呢?你們繼續拆除設備,我率人引開他們。」
肖全夫率另外三人,先是騎馬掀起了滾滾塵煙,讓敵人看不清他們的數量。
而後,他們一邊用槍射擊敵軍,一邊衝出鎮子。
在滾滾塵煙中,敵軍以為是紅軍主力衝出了鎮子,派出大部人馬追了上去,反而只留了小部分軍隊進入了鎮子。
就這樣,進入鎮子的少數敵人被紅軍順利消滅,
而肖全夫等三人也在引開敵軍後,又跟上了大部隊,可謂是智勇雙全。
在多次失手後,四川「剿總」總司令劉湘忍無可忍,直接派出二十萬大軍,誓要將川陝邊界的紅軍殺戮殆盡。
劉湘
而就在與敵軍的戰鬥中,肖全夫右腳被炸傷,還染上了瘧疾。
他硬撐著身體,沒日沒夜的破譯著敵軍電報,又將電報傳遞給各部。
同事勸他好好休息,但肖全夫只是說道:「黨和軍隊需要我,我多休息一會,就可能會有一支部隊因為沒有收到消息而傷亡慘重。」
但他的堅持下,戰場消息事無巨細的傳向紅軍各部。
善有善報,瘧疾並沒有帶走肖全夫的性命,在一段時間後,肖全夫的瘧疾竟然逐漸痊癒了。
一天,肖全夫又截獲敵軍重要情報:「前線糧食瓮盡,士兵已經沒有飯吃。」
肖全夫趕緊將這一情報上報給紅四方面軍高層。
紅四方面軍將這一消息傳播給敵軍,還沒等紅四方面軍進一步行動,敵軍就已經自亂陣腳。
紅軍趁勢進攻敵軍,打得敵軍節節敗退,粉碎了勢聲浩大的二十萬大軍的包圍圈。
可以說,在長征中,肖全夫作出了重要但鮮為人知的貢獻。
五嶺山阻擊戰
1947年9月,已經成為第四野戰軍46軍137師師長的肖全夫,奉命在五嶺山阻擊國軍。
原本,上級對肖全夫的任務只是守住五嶺山,拖住國軍。
但肖全夫在經過考察後,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他認為,五嶺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是派自己軍隊守住五嶺山那是小材大用。
而且,如果敵軍久攻不下,可能會通過山路增援楊家杖子,這樣只會加大楊家杖子紅軍的壓力,不如尋找機會,徹底打殘這一支國軍。
毛主席認為,肖全夫身處戰場,對戰局的判斷要更為準確。
因此,黨中央發出電報,同意肖全夫的建議,並讓他放手施為。
肖全夫坐在指揮部里,望著五嶺山一帶的地形圖,苦苦思索著具體計策。
良久,他回過頭,對著傳令兵說:「叫各團長過來開會,我已經有了大概的戰鬥計劃了... ...」
22日清晨,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打破了五嶺山一帶的寧靜。
國軍用飛機和炮彈,對五嶺山進行了地毯式轟炸。
連續轟炸了半個小時後,五嶺山再度陷入了寂靜。
國軍長官陳誠心中一喜,自己突然的襲擊必然令解放軍損失慘重,看來這場仗,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好打的多。
他率領兩個團的隊伍,只衝五嶺山而去。
當接近解放軍的前沿陣地時,出乎預料的是,這裡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寂靜讓陳誠心裡十分不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他揮了揮手,示意讓隊伍緩緩後撤,另作打算。
陳誠
突然,不遠處陣地里冒出一群解放軍戰士,向國軍兩個團猛烈射擊。
原來,肖全夫早就預料到陳誠會先用炮火轟炸,然後率軍接近,早早就在陣地中挖好了防空洞,做好了埋伏。
在解放軍的突然進攻下,這兩個團被打的措不及防,紛紛抱頭鼠竄,沿原路逃跑。
等回到國軍駐紮地,陳誠欲哭無淚的發現,剛剛跟自己進攻的部隊損失慘重,能回來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氣急敗壞的陳誠調集全部兵力,從三個方向進攻五嶺山。
看到強敵來襲,一位參謀充滿焦慮地對肖全夫說道:「首長,敵人兵力起碼是我們的三倍以上,我們不如先撤回山後。」
肖全夫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如果我們退了,楊家杖子那邊的同志們怎麼辦?雖然困難很大,但要相信我們一定能打疼敵人。」
他轉頭向副指揮官說道:「如果我陣亡了,就由你來指揮。」
說完,肖全夫就拿起武器,頭也不回地走向最前方的陣地。
在解放軍的拚死抵抗下,國軍往往打上一天也只能向前移動幾十米。
而到了晚上,肖全夫又充分發揮了解放軍擅長「夜襲戰」「麻雀戰」的特點,趁著夜晚不停騷擾國軍,把白天丟掉的陣地又給搶回來。
拉扯幾天後,國軍方面已經被打得精疲力盡,三線都呈潰敗趨勢,無奈的陳誠只好帶著殘兵敗將撤退。
珍寶島自衛反擊戰
新中國成立後,中蘇關係十分良好,蘇聯成為了第一個承認中國合法地位的國家,隨後中蘇還簽訂了《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
但是,這種良好的情況卻在赫魯雪夫上台後急轉直下。
赫魯雪夫上台之初,與中國的關係還算不錯。
但過了幾年,赫魯雪夫漸漸回過味來:不對啊,蘇聯支援東歐國家,讓東歐國家都很聽蘇聯的話,而給了獲得更多支援的中國,卻還是保持著獨立自主的地位,這麼算下來,蘇聯在對華援助上不是吃虧了嗎?
強勢的赫魯雪夫,希望加強蘇聯對中國的控制,但這與中國獨立的願望顯然是背道而馳的。
在這種矛盾下,中蘇關係迅速惡化,並最終演變成邊境衝突。
1968年到1969年,蘇聯士兵多次越界進入中國珍寶島等地,打死、打傷戍邊戰士和平民。
氣憤的肖全夫將情況上報中央,希望能給蘇聯一些教訓。
黨中央很快批准了這項請求,將前線指揮權交給了肖全夫,而陳錫聯則坐鎮北京進行統一調度。
在黨中央看來,肖全夫參加革命多年,帶兵經驗豐富,指揮這場仗必然是十拿九穩。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場自衛反擊戰雖然結果如預料一般大勝,但肖全夫卻做了一個膽大包天的舉動。
12日夜晚,肖全夫趁著夜色,竟然悄悄潛入到蘇軍哨所附近,近距離觀察蘇軍動向。
幾個小時後,遠處傳來一陣「轟隆」的馬達聲,這立刻引起了肖全夫的注意力。
他趕緊拿起望遠鏡,仔細一看,原來是3輛蘇制T—34坦克!
看到這一情況的肖全夫,趕緊彙報給北京總部。
陳錫聯聽到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打,給我狠狠地打!」
然而,肖全夫的回答卻出乎陳錫聯的預料,他說:「首長,不能打!」
首長陳錫聯大怒道:「我的命令你也不聽了嗎!」
陳錫聯
肖全夫趕緊解釋道:「首長,現在要是打了,我們的作戰意圖可都暴露了啊!」
原來,細心的肖全夫發現了一個問題:一般來說,坦克往往要搭配步兵使用,軍事上稱之為「步坦協同」,但是蘇聯的這三輛坦克卻是沒有步兵跟隨,十分不正常。
肖全夫分析,這三輛坦克恐怕只是蘇軍的偵察手段。
若是現在動手了,只是讓蘇軍更加警惕,變得更加難以下手。
肖全夫面臨的壓力還是非常大的,在當時的環境下,不聽將令很有可能會受到處分,而一旦受處分,也就意味著自己的軍事生涯走到頭了。
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出於對戰局的判斷,肖全夫堅定地說道:「受處分我也不打。」
蘇聯坦克在周圍巡視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什麼情況,就返回了蘇軍營地。
正當肖全夫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時,而後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6輛蘇軍裝甲車緩緩從蘇軍營地里開了出來,向著江邊而去。
開到江邊後,三十名蘇軍士兵從車上跳下來,秘密地跨過江邊,在珍寶島的角落裡埋伏下來。
看到全部過程的肖全夫,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蘇軍也打算在今天埋伏中國軍隊,如果不是他深入敵軍探查,恐怕被伏擊的就會是中國軍隊了。
肖全夫向陳錫聯彙報最新情況後,陳錫聯也是大吃一驚,連連讚嘆肖全夫的臨場決策。
在得到上級首肯後,肖全夫一邊派人向江邊的裝甲車摸去,一邊命令炮兵做好準備。
幾個小時後,炮兵發射幾十枚炮彈直衝伏擊的蘇軍而去,直接把埋伏蘇軍炸得不見了人影。
同時,三個連的步兵包圍了裝甲車,與裝甲車上的蘇軍進行了激烈交戰。
蘇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幾乎被全部殲滅,指揮官楊辛中當場斃命。
隨後,蘇軍又派出增援部隊,但在我方充分的準備下,蘇聯的坦克被我軍的反坦克飛彈一一擊毀,連新派來的長官也被我軍狙擊手一擊斃命。
戰鬥到晚上十九點,珍寶島自衛反擊戰,我軍大獲全勝。
英雄「落幕」
晚年的肖全夫,重視起了對子女的教育。
他要求子女獨立自強,做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不要拿著他的名頭去「尋便利」。
同時,戰爭時期的舊傷,也不停折磨著日漸衰老的肖全夫。
2005年2月4日,肖全夫因病去世。
家人透露,在人生的最後幾天,睡夢中的肖全夫總是喃喃自語道:「快告訴首長,敵軍打過來了,快讓同志們轉移,我來掩護。」
肖全夫
即便在人生最後幾年,即使是在睡夢中,肖全夫也在捍衛著他堅持一生的革命事業,其對黨、對人民的忠誠不言而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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