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在上世紀末預言,21 世紀將會是一個 VUCA 世界。VUCA,寓意著動盪、不確定、複雜和模糊的狀態。2017 年,哈佛商學院教授比爾·喬治撰文表示,黑天鵝事件頻發,世界進入到「烏卡2.0時代」。
事實也是如此,過去四年,「不確定性」幾乎是全世界都在面對的關鍵詞。
在哈佛 Club 最近的一場論壇中,與麥可·波特同為哈佛商學院榮譽教授、「平衡計分卡」理論創始人的羅伯特·卡普蘭進一步談到,這樣的背景下,「人們很容易產生一種錯誤的認知,即戰略,在當下已經不再重要了。」
舊秩序正在被顛覆,新的商業方法論正在野蠻生長。瞬息萬變的新商業環境,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戰略。但時代呼喚著一套能夠撥開雲霧,且行之有效的戰略思維工具。
2024 年 6 月 25 日,美國波士頓,君智戰略諮詢董事長謝偉山與羅伯特·卡普蘭以及麥肯錫前全球業務董事、榮休高級合伙人彼得·沃克,進行了一場戰略高峰對談。卡普蘭教授對戰略重要性的強調,正是言出於此。
這是繼2023 年之後,謝偉山再度受邀登上哈佛 Club 的講壇。和去年一樣,他帶領團隊走訪了麻省理工學院和哈佛大學,和近 500 位學者、企業家精英及行業領袖展開了交流。
在東西方戰略的碰撞和交手中,君智的「新一代戰略」正在釋放出更大的影響力:助力中國乃至世界範圍內的企業贏得競爭,在更多商業領域展現創新之美。
就在君智北美論壇召開之時,國內電商平台的 618 戮戰剛剛落下帷幕。星圖監測數據顯示,2024 年 618 綜合電商平台銷售額為 7428 億元,相較去年下降了 7%。有分析師認為,當電商行業全面擁抱低價策略,商家面臨的是更激烈的競爭環境,以及更低的利潤率。
這是最好的時代。生產效率大幅提高,消費者面對的商品選擇極度豐富,線上線下業態花樣繁多,越來越多海外產品湧入國內市場,本土新消費品牌亦如雨後春筍般長出。
這也是最壞的時代,不只是國內市場「內卷」,全球企業似乎都陷入了價格競爭中。以零售業為例,美國雖然沒有 618的習慣,但拋開夏季大促和通脹因素,今年夏天,沃爾瑪、亞馬遜生鮮、塔吉特百貨也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價格競爭。
在此次哈佛 Club 的演講中,謝偉山提到了麻薩諸塞大學經濟學教授迪彭卡·巴蘇的一份研究結果——自 1960 年代以來,隨著競爭加劇,全球的實體經濟的利潤率每年都在以 0.5% 的速度下滑。謝偉山認為,「不斷的降價」,正是造成利潤下滑的核心原因。從蘋果手機、特斯拉到麥當勞,瀰漫在各行各業的降價促銷,堪稱是「比瘟疫更可怕的瘟疫」。
如何擺脫「商業瘟疫」 、獲得良性利潤增長,是當下企業面前的難題,也是必答題。而正解,不在簡單的降價或者提價動作。
謝偉山和君智給出的解法是,「新一代戰略」。
在哈佛Club演講現場,謝偉山提到了自己引以為豪的案例,中國民族品牌波司登。過去六年,在包括 lululemon、耐克、阿迪、優衣庫在內的全球服飾品牌中,波司登的股價增幅最大,高達六倍。而就在本次演講後的第二天,波司登發布最新財報數據,其羽絨服業務大漲 43.8%,營收首次突破 200 億,達到 232.14 億元。在 2023 年服裝行業規模以上企業工業增加值同比下降 7.6% 的背景下,波司登營收利潤雙增的成績,實為耀眼。
六七年前的波司登,手裡拿著的是一個「上市即巔峰」的劇本。這個早在 1995 年一舉成名的本土品牌,連續 20 多年穩坐全國銷量第一的寶座。然而,隨著時代變遷和市場演進,波司登遭遇了品牌老化和市場競爭的雙重難題,市場份額逐漸被侵蝕。在長達五六年的低谷期里,波司登一直嘗試擺脫困境,尋求過多家知名國際諮詢公司的幫助,向四季服飾品牌發展,卻收效不如預期。
謝偉山在演講時提到,在當時的中國諮詢界,波司登被視為極具挑戰性的項目。2017 年,剛剛成立兩年的君智迎難而上,成為波司登戰略顧問後,協助波司登回歸羽絨服主業、聚焦核心產品,重新點燃消費者對波司登羽絨服專家形象的認知。經過三個多月的調研,君智協助波司登確立「全球熱銷的羽絨服專家」這一戰略方向。在雙方長達7年的合作中,波司登不僅沒有降價,產品和品牌身價都在逐年提升。迄今為止,波司登的利潤增速已經連續 9 年高於收入增速。
如果說品牌是系統性工程,那麼戰略就是金字塔的基石,決定了企業的增長高度。一個好的戰略,能夠幫助企業審時度勢、果斷取捨,最終獲得優質增長。作為君智最經典的案例之一,2019年,波司登和君智共同被授予全球諮詢業的「奧斯卡」 君士坦丁獎。
謝偉山曾在接受媒體訪問時表示,當前全球經濟的大背景,是東方文明融入世界的排異反應,在短暫陣痛之後,必將走向彌合。從行動到理論,謝偉山都在身體力行地往彌合的方向走。
今年的哈佛Club演講,他以麥可·波特的理論開場,並在此基礎上將「新一代戰略」的內涵娓娓道來。演講結束後,羅伯特·卡普蘭教授評價說,「真希望我的同事兼好友麥可·波特也能親臨現場,他一定會將謝偉山先生的思想視若珍寶。我認為謝先生抓住波特定位理論的精髓,並將其與君智的東方智慧巧妙融合。我非常欣賞這種理性和感性思維的深度融合。」
面對當下的商業困境,波特教授有著先知般的敏銳。1995 年,他寫下《什麼是戰略》一文,認為企業走上互相摧毀式的競爭之路,很重要的原因是未將運營效益和企業戰略作嚴格劃分。當主持人問到,企業最常見的戰略錯誤時,謝偉山重申了這位戰略大師的觀點。
運營效率不等於企業戰略。運營效益是如何把相同的事情做得更好,而戰略是如何去做不一樣的事情。相比起來,做不一樣的事情更加關鍵,關鍵在於如何用自身獨特的方式贏得消費者的心智。這便是君智「新一代戰略」不斷強調的,抓住「顧客的感覺」。
東西方思維的最大不同,也在於此。在謝偉山看來,西方智慧精於「數」,精密而準確的推理邏輯發展出了現代科學技術。而東方智慧善於「度」,看似全憑直覺,實際上需要對情境有系統性的把握。如李澤厚在《哲學綱要》中所述,度是基於對天時、地利、人和等各種事物的性能、狀態的了解。
踏上諮詢這條職業道路之初,謝偉山深深受益於西方諮詢理論,深諳《定位》、麥可·波特和彼得·德魯克的戰略管理之道。在多年的諮詢工作中,他轉益多師,基於多年的實戰積累,博採東西方之長,創造性地將中國傳統智慧引入到現代商業戰略中。
經典的軍事理論《孫子兵法》,是謝偉山和君智最重要的思維法寶。這本很少談及武器、戰術的軍書,強調「道在人心」,認為戰爭的最高境界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君智以「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為核心的競爭策略,發源於此。
「以正合」,強調企業在管理中注重日常細節、基礎工作以及常規性任務,打造堅實基礎,為發起戰役做足準備。「以奇勝」,鼓勵企業在關鍵時刻採取出奇制勝之法,發起關鍵性戰役。這種高度原創和深度耦合的戰略思維,讓理性和感性辯證統一,具象和意象相輔相成,特別適宜於在中國市場量體裁衣,往往能生髮出比原來大數十倍、數百倍的效能。
在全球頂尖的戰略諮詢公司麥肯錫工作了46年的彼得·沃克,對「新一代戰略」創新的讚美溢於言表,他表示:「我認為,有別於傳統的、存在距離感的市場調研模式,君智是在深入了解市場和競爭對手的基礎上,用反直覺的思維,注重製造驚喜,洞察客戶需求,這樣的戰略思考是非常深刻的。」
在君智的諸多案例中,小仙燉是較為年輕的品牌。2014年成立,憑藉網際網路基因,很快引爆市場,獲得品牌知名度。但由於燕窩市場亂象叢生,新老玩家爭相入局,行業競爭愈發激烈,小仙燉陷入增長瓶頸。
有了君智作為「外腦」後,小仙燉確立了「鮮燉燕窩領導者」的核心戰略,並同步輔以種種配套舉措。不打價格戰,不採取跟隨策略,而是在「抓住顧客感覺」的動作上花功夫。
很少有燕窩品牌開出千平大店,小仙燉選擇逆勢前行,在北京高端百貨SKP旁的華貿商圈開出千平沉浸式體驗大店,形成線上線下的有效連結。為了爭取高勢能人群的青睞,小仙燉率先採用名人明星「種草」,甚至首創了中國高端燕窩宴,攜手米其林大師,邀請社會名流與小仙燉用戶共赴燕窩品鑑宴。
諸多業內首創的打法,是君智「以奇勝」戰略思想的直接體現。迄今為止,小仙燉已經連續7年拿下鮮燉燕窩銷量魁首,進入45°上揚的發展通道。
百億增長案例,和君智的更大目標
在加繆的小說《鼠疫》中,有一個人花了半輩子時間為自己的小說尋找一個完美的開篇。一旦找到了這句話,剩下的部分就如泉水般湧出。在哈佛Club演講中,謝偉山也提到了企業應該尋找的類似的一句話。
「任何一個偉大的戰略,必須 3 秒鐘能夠跟顧客說清楚。」 跟顧客說清楚的這句話,往往就是企業的tagline。而驗證它的四個維度:「 這句話顧客認不認 這句話競爭對手恨不恨 是否吻合這個行業的發展趨勢。 和你運營的基礎吻不吻合。」 幾乎都在君智的實踐中得到了很好的實踐。
君智的「新一代戰略」,包含四大系統,戰略研究、戰略方向、戰役戰備以及戰略落地。而要找到「那句話」,戰略研究往往是第一步。
國產奶粉品牌飛鶴,是謝偉山接手的最有難度的項目。《孫子兵法》里講,「善戰者求之於勢」。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之後,國產奶粉首先在人心中失了勢,「他們只消費進口奶粉,」 回憶8年前的消費環境時,謝偉山如此說道。當時,國產奶粉的市場份額直接從65%跌到了39%。為了扭轉這一趨勢,飛鶴曾打出「安全牌」,喊出了「50餘年安全無事故」「一貫好奶粉」「高適應」的口號,但負面認知的力量過於強大,飛鶴的努力收效甚微。
為了「求之於勢」。君智對飛鶴經銷商進行了多地走訪,在訪談終端銷售渠道過程中,「高適應配方」這一點引起了君智團隊的注意。針對很多中國寶寶乳糖不耐症的問題,飛鶴進行了水溶性蛋白技術研發,率先在配方中引入OPO結構脂,在配方上跟外資奶粉做出了區別。
基於一手調研,君智協助飛鶴確立了「更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奶粉」 這一戰略。圍繞戰略方向,鎖定了一系列具體的戰略落地措施,包括年度戰略要務、傳播策略、地面推廣、產品研發、終端渠道、信任狀、市場等方面。最終,飛鶴的銷量和口碑雙雙上升,2018年成為行業首個破百億品牌,2021 年總營收高達 227.76 億元。
這背後,是君智深入基層,憑藉「聽見一線炮火」的苦功,新一代戰略體系的方法論,真正助力企業領跑行業的實力。不同於「海鷗式」的諮詢,謝偉山帶領的君智團隊開拓了一種作為「事業夥伴」與客戶共創價值的諮詢模式,不只為客戶量身定製戰略方案,更注重協助客戶落地戰略、動態應對發展,達成戰略目標、創造經營成果、定義市場未來。自 2015 年成立以來,君智已經幫助 7 家企業突破百億營收規模,這是「新一代戰略」有效性、可復用,並能應用到更多企業實踐上的最佳證明。
戰略是情境的產物。中國市場是全球最大、競爭最激烈,創新最多,同時是最為複雜的市場。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市場上,把西方的理論和東方的《孫子兵法》做了20年的實踐和應用,謝偉山用「驚人的變化」來形容「新一代戰略」走過的歷程。現在,這種「驚人的變化」正在收穫更大的迴響,幫助更多企業突破增長,將中國戰略帶向全球舞台。
2025 年,謝偉山計劃帶著自己的新書,再度出現在藤校講壇,把來自東方的智慧火種,以星火之勢燎原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