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產藝術究竟在搞什麼?我們用一部偽裝的紀錄片來回答

2020-09-21   一夜美學

原標題:國產藝術究竟在搞什麼?我們用一部偽裝的紀錄片來回答

《國產藝術凌凌捌》,這個看似信手拈來的紀錄片名,誕生時殺掉了主創不少腦細胞。既怕大眾因為「藝術」一詞望而退卻,又怕藝術愛好者們覺得太接地氣而錯過。這種糾結好像也正是「藝術」在國內的現狀,既遙遠又貼近,大眾聽到「藝術」難免會聯想起高深莫測的學院派藝術、繪畫藝術,但其實中國的「創藝人」們正在把藝術帶到我們觸手可及的地方。

點擊觀看《國產藝術凌凌捌》預告片

1.

為什麼要記錄「國產藝術」?

今年三月,做一系列紀錄片記錄「當下時代里的中國藝術」這個念頭閃進「情緒美術館」創始人牛文怡的腦海。籌備的時候遇到了不少問題,也正是這些問題促使了這部小紀錄片以目前《國產藝術凌凌捌》這樣的形態出現。

如今提到「中國藝術」,大部分人想到的可能是戲曲、國畫、瓷器、木結構建築……沒錯,傳統文化的輝煌至今讓我們深感驕傲,但在高速發展的當下,我們能夠拿出來呼應時代的作品似乎「有限」。

這種「有限感」的一端是「傷痕敘事」。在並未像今天這樣開放的80、90年代,血淋淋的痛感能夠在國際上激發人們對中國藝術最直接的關注,但長期不變的傷痛越往後走,就越跟這些年大眾能感受到的物質上翻天覆地的變化和隨之而來的幸福感產生隔閡,讓藝術作為一種提出問題的方式以及激發思考的手段,變得受眾有限。

「有限感」的另一端是對西方元素和語言體系的曖昧態度。「整個中國當代藝術都是西方的舶來品」、「最早的時候誰抄西方的快誰就在國內掙錢,所以抄襲不是大事,我們只是需要學習」……這些聲音甚至成為路人皆知的抄襲事件發生時藝術圈內人自己做出的辯白,是不是聽上去還蠻悲哀。

站在這些問題的中央,我們反而更加堅定地理清了自己的方向。我們不想只回顧傳統,更不想花力氣占用資源只去呈現作為西方後現代藝術體系餐桌甜點那部分的「中國當代藝術」,而是想更直接地問: 中國真的沒有原生於當下時代並最大程度激發共鳴的藝術家和藝術品嗎?

2.

一部「偽國產藝術紀錄片」

答案當然是「有」,但可能需要我們重新定義藝術的邊界。

經過再三思考,我們選擇了這些可能會讓人頗感意外的嘉賓作為紀錄片的主角,他們是:

在淹水的地下室排過練、睡在自己賣不出去的畫上、只在單位領700塊工資還嫌多,卻影響了國潮發展,最終在音樂綜藝爆火的「宇宙級文藝宅男」 彭磊

身為焊工但受不了工地的無聊,回到家裡靠百無一用的搞笑發明圈粉無數的「保定愛迪生」 手工耿

24 歲就參加威尼斯雙年展,不滿意當代藝術語境,所以在最頂級畫廊里開了家公開「制假售假」、只有包裝沒有內容的超市來諷刺空無一物的現代性的 徐震

用開掛的創意贏得50萬粉絲,在城市裡如魚得水卻非要去鄉村實踐中吃苦頭的建築設計師 周遊

傳統媒體人出身,通過解構漢字獲得三十多億流量,卻持續焦慮該用什麼樣的新方式傳播創意的 王左中右

在外版占據98%市場的繪本銷售環境下,用17年時間出版上百部中國故事繪本,迄今唯一入圍安徒生國際插畫獎的中國畫家 熊亮

大學畢業宅家11年做手工,用最柔軟的羊毛材質戳出最硬核最動人的童話世界的 殷越

身背重債隱居雲南做出一百多棟童話小屋,用創造力還清債務、並獲得新生活的 喬小刀

這些創作者,並不一定是傳統意義上的「圈內」藝術家,但卻都用藝術作為載體無限拓展著生命的廣度和深度。他們不僅代表著每一個平凡的人和藝術最近的距離,更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行動力。

這也是情緒美術館這幾年在不斷用藝術和大眾對話的過程中所發現的趨勢:行動力,是當下我們所共有的最廣泛的「情緒」。如果不喜歡這個世界,就自己造個新的,所以藝術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深入每一個生活場景,並逐漸變成剛需。

而另一個出品方快手,披著「土酷」的外衣卻傳遞著民間藝術的巨大能量。諸如手工耿這樣的草根創意人在快手上並不少見,他們土生土長,從最平凡普通的生活里發現燃點,用最直接、最易懂的手段展示層出不窮的創意。在他們的創作出發點裡,可能並沒有「藝術」一詞的存在,但真正的當代藝術就在這不自覺中誕生。

我們將紀錄片取名為《國產藝術凌凌捌》,不只想在片中呈現國產藝術如今的狀態,還想要用藝術家的第一視角和大家分享藝術是怎麼誕生的。而副標題取名為「8位中國藝術家的非正經記錄」,是因為這些藝術家都和我們一樣生於這個時代的這個國家,在共同的文化土壤里對生命、對社會、對自我有著共同的困惑,但他們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這些答案或浪漫、或戲謔、或勵志,為我們呈現著生活的無限可能。

影像呈現方式上,《國產藝術凌凌捌》也更像一部「偽紀錄片」。藝術家們都沒有忍住,在片子裡打破第四堵牆直接跟觀眾對話。劇組也插入進了拍攝對象的藝術創作中,共同創意如何更好展示他們的藝術世界,帶著觀眾一起做夢:

我們幫助彭磊回溯他的藝術創作之路;

和手工耿一起用他的作品向周星馳致敬;

和熊亮一起走在夜晚的森林裡尋找黑暗中獨特的色彩;

和殷越一起在影棚里呈現出創作者用作品塑造的王國;

和喬小刀一起把作品運到玉龍雪山腳下,讓觀眾能更直觀了解到什麼是成年人的童話;

一路跟著徐震的作品恐龍從郊區工作室到達市中心淮海路,因為限高,恐龍卡住了三次。

比起紀錄片,這系列影像作品或許更是一場造夢之旅,打開《國產藝術凌凌捌》的那一刻,就和我們一起開始做夢吧。

9月22日,快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