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字路口,哪一個自己才會有真性情
文/孫樹恆
1
站在十字路口
左邊像一場不可多加描述的陰謀,不明原因的人無端猜測,或許明爭暗鬥,暗潮湧動,很難擠進那個圈子,右邊登山步道也已封禁,森林防火,卻仍無法阻止叢林裡野生動物的弱肉強食
回頭路沒有意義,前路有知己和遠方,
道壕、橋樑、隧道,一堆建築垃圾在另一堆垃圾上面,看起來像裝飾的遮蓋
天空里,無人機在可控的範圍內飛躍。
2
站在十字路口
東面有機場,西面有金川
南面有蒙牛,北面有陰山
我離黃河不遠,方寸間,那走不出的城池
走得太快,會有玄虛幻境;走得太慢,會被跟不上時光的潮流
所有虛度的羽毛,在我身後,長出薄薄的翅膀
鳥鳴從四面八方一點點掏了出來,越掏聲音越明亮。
矮下半個身子,向陰山致敬,山後遼闊的草原輕落綠色。
3
站在十字路口,看地鐵口
A口是摩爾城大商場,B口是奈倫國際的黨政機關
另一把辛酸淚,是人的空
我是一個心大的人,白髮敲響了鐘聲。
手指輕撫著空氣,那一閃而過的人影,都是心與心的交換,我總把自己的影子當真。
4
站在十字路口
東風有勁,舞動羽扇綸巾
西風有甜甜的味道,北風裹帶著沙塵,涼颼颼的,
唯有南風知我意,「倒春寒」導致的姍姍來遲,
不去談論風的骨氣,清風自來,這之間有愛的陽光
麻木,疼痛,甦醒,艱難地扭過頭來
5
站在十字路口
旁門越來越窄,爬不出一個人來,左道已經設了路障,有人想起來翻身,很難翻越過去
只有進出的門敞開著,在有限的自由里
人與動物共生、共存,門裡門外開花,
一個個不甘不屈不撓的眼神
每一場風霜雨雪都會從眼眶裡流出來
在每天經過的十字路口,懷揣信念,沐浴陽光,踏歌而行,又有了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