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不停歇
霧霾稀釋更多的潮氣
雨不停歇 。一種持續的微寒
跌落後白果的腐臭氣息
——湖面無風
大團的荷葉不能搖頭
荷花，早沒了新鮮的顏色
向內翻卷的不只是葉片
蘆葦也背著臉，拒絕迎向你
雨不停歇……
湖水愈發膨脹，也更涌動
立秋。去見一片湖水
一定有著和秋天一樣的嚮往
石頭
石頭踩在腳下，有碎裂聲
石頭供在高處成了佛，卻被朝拜
心存惡念的人，成為熟知的惡
對於佛，祈禱和朝拜是美的
「蒼蒼的墳墓也是美的」
石頭砌成的墓碑，刻有親人的名字
如今，這個名字是唯一的
家人來朝拜石頭。將這蒼蒼
混同於消逝……
面對石頭，有人悔過，有人大笑
只有站在墓碑前的人
抱著石頭痛哭
樹木是石頭的陰影。在母親的骨灰
被安放的地方
萬物之道
這一切不是始於想像
——都是雨
湖水泛濫，淹沒了草木和牆皮
周遭的開闊地，也不能
描述那洶湧的雨
源自圖庫，圖文無關
該灑落下的還在落下
那被無數次沖洗和過濾的自身
恰恰在層層分離中
萬物之道，正在發生著
也在暗自消失著
文/李文艷；歡迎關注中財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