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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2023年的最後一次長假已結束。
那個躺在收藏列表里的「遠方」,你去過了嗎?
對此,你或許會說:
沒錢、沒時間。
下次吧。
去了又如何呢?
……
象君想到了另一個答案。
一個殘疾人笑著問:
「還準備去哪玩啊?」
另一個殘疾人笑著答:
「有些時候,人會考慮時間、金錢這些東西。
所以不下狠心,根本去不了遠方。
你問我啥時候再出去玩。
我也說不好。
不一定啥時候了。
或者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說這話的人名叫葉雲,在家裡排行老三。
因為身患侏儒症,那顆碩大頭顱與他迷你的身軀連接在一起顯得嚴重不協調。
所以,大家又叫他大三兒。
這些話,從他口中講出,分量沉重了許多。
但是,大三兒並不需要同情。
相反,有人看完他的故事感慨:
「我沒他活得明白!」
01
大三兒,
不是天生的棄兒
用世俗的眼光看,大三兒的身世有些悽慘。
不只是因為他天生矮小,身高只有一米一,還因為他的兩個哥哥、母親先後離世。
原本熱鬧的家,只剩他和八十多歲的老父親。
和大多數在小城市做穩定工作的人一樣,大三兒的生活就像一盤重複播放的磁帶。
他每天早上5點準時起床,在半個小時之內穿衣、洗臉、刷牙、梳頭,跟老父親道別。
白天,他在單位拖地,薪資1600塊。
晚上,他會去彩票站買張彩票,那組固定的號碼他已經買了很多年。
然後,他再回家和老父親一起吃晚飯。
命運似乎徹底將他的人生圈定。
但是當《大三兒》這部紀錄片上映後,觀眾費解:
「為什麼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慘呢?」
他們覺得大三兒就應該愁眉苦臉,或者整天被歧視,這樣安排劇情才有看頭。
可現實恰恰相反:
大三兒沒有活成「應該」的樣子。
他很積極,很不安分,他樂呵得很。
別人邁一步走完的路,他就邁三步。
他不能去外面闖,但他始終有一顆看世界的心。
北京,就是他常去的地方。
幾百公里路,從赤峰坐火車就能到。
大三兒說他喜歡北京。
因為走在大街上,路人不會總盯著他看。
大三嚮往這樣的氛圍,可是他註定走不出去。
他經常說一句話:
「我就像列車站的列車員,送走了一撥又一撥人,從來沒有一個回頭的。」
大三兒上班的地方有不少和他一樣的殘疾人。
他們都一樣,都是被困在原地的人。
大三兒有個搭檔叫金航,輕度智障,他更加沒有辦法去外地看看。
相比之下,大三兒就厲害了許多。
他有一個了不起的夢想。
02
大三兒,
想去冒險
你也許覺得:
大三兒最想做的事情,應該就是像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
其實大三兒有過一次結婚的機會。
曾經有個姑娘願意跟他組建家庭,可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
面對鏡頭,大三兒暢聊自己想像中的愛情。
他渴望愛情,也相信愛情,只是考慮到自己的狀況,腦海中的情景特別不切實際。
真正可觸及的理想,大三兒埋在心裡十多年沒敢講。
很久之前,他的好友阿皮第一次自駕去西藏,回來後在QQ空間分享了幾張照片。
大三兒看到高原上的星空震撼不已,他也想去轉一轉、看一看。
那是他心目中最遠的地方。
可那時,他連份穩定的工作都沒有,衣食都要靠家人供養,他擔心被人恥笑。
因此,就連最好的朋友都從未聽他提起此事。
大三兒說,「有的人是先說後做,有的人是先做後說。」
他屬於後者。
2016年,大三兒自覺有了底氣。
一次聚餐,他突然對好友阿皮說想「造次大的」——
自駕去自藏。
阿皮一聽,沒敢實實在在地接話。
他不想無故承擔這份責任,萬一身材矮小的大三兒在高原上出事兒了呢?
於是,阿皮直接挑明:
「我就問你,你怕死嗎?我們每次出去玩都會簽生死狀。」
阿皮還講了個真實故事「嚇唬」大三兒——
曾經有個朋友的孩子在藏區因高反去世。
大三兒自尊心很強,他沒有乞求,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證明。
他抽空去了醫院,給自己做了全面的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隨後,他把醫生的話轉述給阿皮,再次表明了決心。
一方面,大三兒知道朋友們有心理負擔;
另一方面,他覺得再等下去,這輩子都沒機會去西藏。
下定決心後,大三兒先通知了過世的家人。
他在姥姥、母親、大哥、二哥墳前說出了這一想法,說完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
最後,大三兒憑藉執著說動了阿皮。
他依舊是旁敲側擊,一遍一遍絮叨自己的想法,直到讓阿皮覺得不陪著去一趟,這個好友會終生遺憾。
後來阿皮說:
「我就想從他嘴裡說出,不去就不去吧,他就是不說。」
最後,大三兒如願進藏。
等到了布達拉宮,他又說都到這兒了不如再去看看珠峰。
得寸進尺,也是大三兒的策略。
然而,讓大家意外的是:
一路上,大三兒沒有隻顧著自己看風景,他一直忙著給「困在老家」的殘疾朋友買紀念品、寄明信片。
大三兒覺得,讓他們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特別有意義。
最後,大三兒靜靜地欣賞著眼前的珠穆朗瑪峰。
那一刻,珠峰顯得十分渺小,大三兒看上去卻格外偉岸。
或許,他根本就不是想看風景,而是一心想證明自己也能去到最遠的地方。
03
大三兒,
向死而生
開啟西藏之行前,大三兒偷偷寫好了一封遺書,並將其存放在宿舍里。
這件事,只有他的好友知道。
如果他回不來,好友會替他將這封信公開。
遺書里,大三兒列明了銀行卡密碼,存款、欠款,以及別人欠他的款項。
最後,他寫道:
「人命天註定,此行不管怎樣,我都去做了。」
先天殘疾讓大三兒早早地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如果生命註定在明天終止,此刻你有沒有勇氣去面對?
有?
那說明你這輩子活得挺值。
沒有?
那就鼓起勇氣利用這最後一天再多做點什麼。
這就是大三兒的生存邏輯。
這樣的信念造就了他的堅韌。
余華在《活著》里說:
「活著,在我們中國人的語境里充滿了力量。
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苦難、無聊和平庸。」
這是過去的一代又一代人為「活著」寫下的註解。
但。
活法本不該單一。
因為,生命有長有短,有強有弱,有貧有富,有美有丑……
生命的形態本就是多種多樣的。
所以,活法也應該是多樣的。
畢竟,人和其他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們從不缺乏創造力。
生之須臾,有何可哀?
在這轉瞬而過的生命里,我們不在這平淡如水的生活中創造些什麼,還能做什麼呢?
後來,朴樹聽聞大三兒的故事。
感動之餘,他將原本收錄在《獵戶星座》里的歌曲《空帆船》重新編曲、演繹。
歌詞中寫道:
「我愛這艱難又拼盡了全力的每一天,我會懷念所有的這些曲折。」
餘生該怎麼活?
我們能做的就是:
像大三兒一樣,義無反顧地完成心底最想做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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