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一個男人一生的高度,取決於母親

2022-10-16     隨心自在

原標題:鄭鈞:一個男人一生的高度,取決於母親

55歲的鄭鈞在《我相信》節目裡寫了兩封信。第一封寫給過去的自己,「人生最寶貴的是自己的成長」;第二封,他選擇寫給母親。

信里,鄭鈞感謝母親的教育,讓他和哥哥「在最貧窮的時候不會志短,在最得意的時候也不敢偏離良善」,叮囑八十多歲的母親「少看手機里那些震驚體」。

鄭鈞對自己的過去「問心無愧」,唯獨對母親有「深深的痛悔」。

父親在他七歲那年過世,留下因為生病借的兩萬元債款,母親拒絕親友接濟,一個人還了十年,從未向孩子哭訴經濟上的艱難。對她來說,或許更難的是教育兩個桀驁不馴的兒子。和哥哥相比,鄭鈞更叛逆——大學退學、隻身「北漂」、選擇音樂這條充滿不確定性的路……母親始終尊重兒子的冒險。

在中國搖滾最輝煌的上世紀90年代,鄭鈞交出了重要專輯《赤裸裸》。突如其來的成功讓他一度迷失。這時,他會想起母親和哥哥的樣子。「每一次我得意忘形要出問題的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母親、我哥知道這個事的話,是不會原諒我的。我就會退一步。」

如今,鄭鈞不再叛逆。他修心、打坐、陪兒子。也更理解了母親。

以下是鄭鈞的講述:

父輩的遺產

爸爸是三十多歲去世的。他是「三北」防沙林的建設先驅之一,最早去勘探、調研,然後樹苗育種,飛機播撒。後來他得了白血病。

當時西安電影製片廠想招他做演員,爺爺考慮了很久,跟我爸說:你還是按我們家的傳統完成學業,為祖國做貢獻吧。所以他們這一代有些人犧牲了個人夢想。

「長兄為父」

父親去世後,我哥在家裡就是「長兄為父」的狀態。當年他11歲。家族會議都是我哥代表我家去。印象最深的畫面就是,我哥——一個11歲的男孩在跟他三十多歲的母親坐那兒開會,像兩個成年人一樣商量家裡這事那事怎麼辦,我就在旁邊燈下看著。

小時候我老想跟在我哥屁股後頭,他就不停地踹我,不讓我跟著,我挨打挨了好多年。但我哥有個原則:別人不可以欺負他弟。我是屬於他的,他可以隨便揍。他還會觀察別人家的父親帶孩子什麼樣,覺得有責任充當一個父親的角色。

我去杭州讀大學的前一晚,我們兄弟倆有一次長談。我哥說,「按我們家的傳統,你考上大學就成年了。從明天開始,咱倆就恢復成兄弟,你所有的事都自己拿主意。但有一件事——大三以前不能談戀愛,被我發現就打斷你的腿。」我真的到大二都沒敢談戀愛。到現在我哥一瞪眼睛我還哆嗦,那種潛意識裡的敬畏是一輩子的。

現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覺得現在的小孩可能少了一種幸福,就是被父母和長兄長姐教育的幸福。

「她做出了別人難以理解的決定」

媽媽擔憂我會不會沒工作,我說我就要干這個事。她說你想好了就行。

當了父親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糟糕的一個兒子。現在兒子犯錯誤,我有時候也很絕望,完全能體會我媽當年的感覺。現在我經常跟我媽聊天,一聊兩小時。她說,我就聽著。

我認為一個男人一生的高度,取決於你有一個什麼樣的母親。好的壞的都受她影響。她是帶領你來這個世界的人。有她在,你就永遠是個小孩;她不在了,你就不是小孩了。

鄭鈞 整理 《我相信》節目組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my/709729579c37b6ac676880ae6083a10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