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例子不少,以匹夫之力對抗軍隊的例子也不少。只是大多數的人結局都不是太好。
金剛境的西蜀劍皇蘇茂替天子守國門,三炷香斬殺徐家軍八百,最終在鐵騎和死士的配合下被碾成了肉泥。吳家九劍在北莽碰上了背嵬重騎,兩位天象境,至少一位指玄境以及其他劍士組成一個劍陣,磨滅了一萬的背嵬重騎,但是九劍只有三劍回到劍冢,也是重傷不治。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高手都是悲劇結局。
人貓韓生宣截殺徐柿子的時候,面對數千鐵騎也是如入無人之境。這個主要是因為騎兵太少,也沒有高手牽制韓生宣,天魔徐嬰被韓生宣指玄殺天象手段克制,指玄王小屏也不是韓生宣的對手,死士戊和青鳥也不成熟。而韓生宣作為當時的天下十人之列,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只不過還是被徐鳳年算計了,陸地神仙境的隋斜谷算是幫了一把,才讓韓生宣身死的。
洛陽因為破壞了拓跋菩薩的契機,被女帝安排蛛網死士和北莽鐵騎圍殺。洛陽也是邊戰邊退,悍然南下,反而絞殺了無數的北莽騎兵而後全身而退,只要高手不心存死志,不被拖入軍陣當中被纏住,想要走還是不難的,遊走殺敵的話,一般的軍隊是無可奈何的。
不過要說起一人當一師的,自然是少不得李淳罡了。李淳罡可以說是雪中劍道的代表性人物了,即便雪中的劍道有過天門而不入,斬斷六國氣運的呂洞玄(洪洗象);試問天上仙人,誰敢到此人間的桃花劍神鄧太阿;天上劍仙三百萬,見我也需盡低眉的吃劍怪人隋斜谷。但是要我們說起劍道的代表的話,應該還是會想起這位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如長夜的老劍神了。
指玄巔峰的人貓韓生宣在追殺徐鳳年的時候,大概屠殺了600的鐵騎;金剛境的西蜀劍皇在守城的時候,殺了大概800的鐵騎;陸地天人境的李淳罡,廣陵江畔的收官之戰,一氣一劍破甲兩千六;陸地神仙境的隋斜谷,拒北城之戰,兩座劍陣四千劍,就當是殺了四千人吧。
西蜀劍皇一人守一城,心存死志,寧死不退。所以被徐家軍圍殺,他退無可退,因為身後就是西蜀皇城了。所以在徐家軍的圍殺,還有死士的襲擊之下,最後殺了八百徐家軍,就被鐵騎碾成了肉泥。徐偃兵曾經說過,如果西蜀劍皇悟得指玄的幾種密術,天象境的換氣功夫,徐家軍死傷將會更慘重
人貓韓生宣僅僅殺了600人,是因為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殺徐鳳年。而跟隨徐鳳年的鐵騎也就上千鐵騎,死士也不多,纏不住韓生宣,天魔徐嬰被克制。所以韓生宣可以隨意遊走,進退自如。徐鳳年也只能夠自己以身做餌設局,誘得人貓殺到徐鳳年身前,徐鳳年再以隋斜谷的一劍殺掉了人貓。
吃劍怪人隋斜谷在拒北城外,劍氣縱橫,身邊二十丈內,入陣者皆死。而後更是放大招,將積攢百年的滿腹劍氣散入了兩座劍陣里,兩座大陣四千劍。沒有說具體殺了多少士兵,這邊就當做是殺了四千人吧。隋斜谷這也算是捨身一擊了,在這一擊之後,隋斜谷也無力再戰,原地去世了。
李淳罡在徽山大雪坪一聲劍來再入陸地劍仙境,在武帝城與王仙芝一戰,惜敗。到了廣陵江畔,廣陵王趙毅派三千鐵甲圍殺徐鳳年。李淳罡一氣流轉千里又百里,突破到了陸地天人境一劍斬敵破甲兩千六,帝國東南最精銳的一支精銳,廣陵背魁軍,短短半個時辰,便被李淳罡屠了一地。
一劍破甲兩千六,這個戰績看似還不如隋斜谷的滿腹劍氣,兩座劍陣四千劍。但是要知道隋斜谷在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李淳罡,你在廣陵江一劍破甲兩千六,我隋斜谷不願輸你……」即便是隋斜谷的捨身一擊,也只是說不願輸你,而非勝你,這其中有何奧妙呢?
書中有提到李淳罡一劍兩千六,也有提到李淳罡一氣一劍兩千六,而李淳罡最恐怖的,就在於那一氣。天象境之後,便可以與天地共鳴,可以氣氣相生,如虎添翼。而李淳罡不屑於用這天象境的氣氣相生手段,一氣就是一氣,一劍就是一劍,一氣一劍兩千六,才讓一些登堂入室的宗師們感到震驚。
即便是氣氣相生終究無法永遠地循環下去,即便是背魁軍的不間歇的磨殺,但是李淳罡真的想要殺下去的話,這八千精銳背魁軍還真不一定夠李淳罡殺的。李淳罡還得護著一個拖油瓶柿子殿下,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是沒有柿子殿下,李淳罡也不一定會遊走襲殺背魁軍吧,畢竟一往無前才是他的劍意。
一劍破甲兩千六後,李淳罡也是受了無法挽回的重創,不飛升,不轉世,一世恩怨一世了,一世不平一劍平,來世再無李淳罡。番外篇當中的天人大長生境的徐鳳年說道,或許只有呂祖再世才能夠做到一劍破甲兩千六的壯舉了。即便是他,氣雖然夠了,但是劍法還差一些。
一個人的離去,讓整座江湖都覺著老了,這就是代表了一個時代的人物,李淳罡。
圖片:瀟湘過客莫念《雪中悍刀行》系列插圖
文字:悠然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