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嘞很!它最能代表老汝州的市井煙火,飯點慎入……

2019-07-26     汝州城事

要了解一座城市的市井風情,莫過於走在它的街頭巷尾,用味蕾來感受這座城市的獨特印記。而汝州的水煎包子,最能代表老汝州的市井煙火。

如今,在老汝州的城鄉集市、街邊小攤,很容易看到水煎包子的攤點。食客不一定密集,卻源源不斷;氣氛不一定濃烈,卻盡興酣暢。不管你是農人鄉民,還是工人幹部,在隨意支起的小吃攤前落座,吃的是一份隨意,一份恬淡,一種市井之氣,一種歷史餘韻。

水煎包子屬於大眾風味的小吃,物美價廉,製作方面不受四季影響,一直是汝州暢銷的地方風味小吃。在大街小巷,路邊攤點,都能吃到正宗的水煎包。

提起兒時的水煎包子,如果您不流哈喇子,算我沒說。

市區舊時的包子鋪,大都開在中大街,老東關橋頭、老十字街、老城隍廟口、老西關橋頭,直至延伸到火車站、汽車站門口……汝州老城並不大,但也有十來萬人口,主要集中在中大街,而以前這些包子鋪,幾乎都集中在這條街上,幾乎成為這座小城小吃的代言者。

包子鋪出現在汝州已有些年頭,即使在兒時,包子鋪的門框也已變成了暗紅色,牆壁也開始破損,可是這些包子鋪的手藝,卻令人讚不絕口。最具代表性的,當屬位於老十字街的大肉水煎包子和位於中大街與望嵩路西南角的老回民食堂的羊肉水煎包了。

賣水煎包最少需要兩個人,一個人擀皮包餡,一個人掌鍋,眼疾手快,配合默契。

擀皮包餡者一般為女性,只見她從和好的麵糰上揪下一大團發麵,在案上撒上一些面醭,三下五除二就將麵糰搓成長條狀,左手握住,右手揪面球,也不打眼看,噌噌噌,大小均勻的面球就準確地飛上案板。等揪到一定數量,就用小擀杖在面球上一壓一旋,面球就變成了圓圓的麵皮。

案板上放著一大盆包子餡,高高地隆起著,像一座光滑的山丘。餡的味道和質量直接決定著水煎包子的品質,所以做餡尤其重要。羊肉粉條、大肉蘿蔔兩種餡料一直是老汝州水煎包子好吃的秘訣所在。

另外,餡里肉多不多,也是衡量水煎包子好吃不好吃的重要標準。為了顯示肉的分量,他們往往把純肉餡覆蓋在最上面,但只是薄薄的一層。包包子的時候,用竹製的批子順手一划拉,便拔下來一些肉餡和蓋在下面的粉條、蘿蔔。包好包子,大盆里的肉餡也不見少,讓人一看直呼:「肉真多」。餡取好,在麵皮上一抹,左手一握,五指一攏,一個包子就包成了。

包包子者動作飛快,幾秒鐘一個,幾乎讓人看不清楚包包子的過程。

煎水煎包子的鍋是特製的平底大鐵鍋,口徑二尺有餘,一鍋能裝下幾十上百個包子。鍋一直在火上,那油壺出油成線,在鍋底澆上一層油,將生包子一個一個整齊地碼在鍋里,大火加熱,掌鍋師傅舀起半瓢水,順手抖進鍋內,「刺啦」一聲,水汽瀰漫,香氣氤氳,趕緊蓋上鍋蓋,大火細攻,慢慢蒸煮,這個過程便是「水煎」。

「水煎」一會兒,掌鍋師傅用長條狀的鐵鍋鏟一鏟下去一推一翻,就將一排包子翻了一個個。翻完後仍將鍋蓋蓋上,幾分鐘後水分漸少,等湯汁收盡,二次澆油,炸響歡鳴,不一會兒,焦殼成型,把所有的包子連在一起,即可出鍋了。

水煎包在烹制過程中融煮、蒸、煎於一體。剛出鍋的水煎包,因為僅兼得水煮、汽、蒸、油煎之妙,所以色澤金黃,上軟下焦,上白下黃,乳白油黃,焦皮兒朝上,一個個碼在盤子裡,氤氳著撲鼻的香氣,既好吃又好看,讓人禁不住口水直流三千尺。

只見那水煎包一面焦脆,三面軟嫩。咬上一口,脆而不硬,香而不膩,湯汁四溢,味道鮮美之極。那層薄薄的焦殼,像薄紗,像蟬翼,仿佛吹彈可破,實則不然,一口咬去,焦香四溢,瀰漫在嘴裡,纏繞在味蕾上,久久不肯散去。

記得小時候,買水煎包子需要糧票,一毛錢二兩糧票是四個包子。如果誰提溜一個油晃晃的草紙包走親戚,那是很有面子的事。

中華大地的每一種美食,都等找到與歷史相對應的地方。說起水煎包,有著悠久的歷史。據說兩千多年前,劉邦與其母被秦兵追殺,逃至豐縣東城時已是黃昏時分。當時母子二人又飢又渴,恰好遇到一家包子鋪正欲收幌關門,其母便向店主討事。店主見二人可憐,就把燒湯剩下的粉絲剁細,再加入調料做成包子,隨後又把包子放入平底鍋中煎熟,並且用豆面、小米麵混在一起熬成粥,讓母子二人食用。劉邦與母親食後頓覺精神倍爽,並得以順利逃至沛縣,免遭劫難。後來劉邦登基做了皇帝,仍然念念不忘那頓救命飯,於是特意從家鄉請來了當年豐縣開包子鋪的那一家人,並將他們遷至長安新豐宮(今臨潼驪山新豐宮),水煎包子也由此傳向全國。

汝州一脈,當屬嫡傳。這是玩笑話。

所以說,不就是一個水煎包子嗎?中華家的美食,還真不能亂扒拉,順著歷史的脈絡,一扒拉就是兩千多年。

改革開放初期,汝州市區的包子鋪四面開花,特別是位於丹陽路西段和洗耳路中斷的兩個汽車站附近,包子攤一個連著一個,上車下車,只要時間允許,乘客們都會先吃幾個點補點補,如果不能坐下來吃,也會買幾個帶到車上享用。現如今,汝州的包子鋪都進店經營了,花色品種也更多了,但那種久久縈繞在味蕾深處、叫人思念的味道,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人可以忘,事可以忘,但小時候那或淡或濃的舌尖上的味道,和那種揮之不去的市井風情,是人一生中記憶最深刻的最悠遠的,就像深深鐫刻在大腦的最底層,抹也抹不掉。(汝州市融媒體中心記者 李曉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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