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華:我所摯愛,是創作的「蝸牛廬」 | 特刊節選

2024-01-15   娛樂資本論

原標題:梁振華:我所摯愛,是創作的「蝸牛廬」 | 特刊節選

作者|阿po

過去的2023,無疑是梁振華和青春你好的豐收年。

繼前幾年的《怪你過分美麗》《理想照耀中國》《風吹半夏》之後,剛剛過去的2023年,《心想事成》《雲襄傳》《歡迎來到麥樂村》《問蒼茫》一年四部作品相繼播出,觀眾對梁振華以及青春你好傳媒在不同題材領域對現實主義風格的承揚,有了更新更全面的理解。

剛剛在中央電視台綜合頻道收官的《問蒼茫》,獻禮毛澤東誕辰130周年,聚焦1921-1927年毛澤東的蛻變與思想成長,憑藉沉穩厚實的歷史敘述和史詩交融的審美風格,贏來各方盛讚,豆瓣評分已升至8.8;援外醫療題材劇《歡迎來到麥樂村》,以別致新穎的情節和個性鮮明的人物致力於重大現實題材的鮮活表達,在國內外引發強烈反響,創下中非深度合作電視劇的先河;一部《雲襄傳》,國風美學的升級、以智勝武的創新設定、新武俠江湖的魅力,播出半年來多次斬獲國內外獎項,成為了近年來武俠劇公認的標杆之作;《心想事成》講述新北京的平民故事,追求細膩質樸的生活味道,在中央電視台電視劇頻道CVB年度收視率排名中名列前茅。

不同的題材,都有穿越和表達的路徑,關鍵在於創作者的能力、定力與創造力。作為知名編劇、製片人和青春你好傳媒創始人,同時也是北京師範大學教授,文人風骨延續到了梁振華的影視創作,他對創作有價值、有藝術形式感的好故事是有執念的。

行業波動期之後,梁振華似乎變得更加沉靜,因為在影視內容回歸價值追求後,堅守創作中心制的青春你好,腳下的道路變得更加寬廣和堅定。

青春你好的風格:市場與主流兩條腿走路

梁振華從事編劇16年,青春你好成立8年,見證中國影視行業的黃金期,也見證了網際網路影視的興盛,但放在長遠的時間裡,行業仍是年輕的,創作者、影視人都還在摸索。而摸索不是盲目的,梁振華一步步廓清著方向。

娛樂資本論:對2023年的行業變化有怎樣的感受?

梁振華:第一是資本的退潮,第二是整體行業環境的秩序的變化,讓從業者於外在管束下也不斷地進行自我修復。而對於故事和創作的尊重,儘管有時候依然有口號之嫌,但近兩年終歸有所復甦。因此,在有限的範圍內,用自己的才能和毅力把作品雕琢到兼具市場性和藝術性,這是有追求的從業者該做的事情。

娛樂資本論:請用一句話形容2023年的影視市場。

梁振華:今年的《三體》《漫長的季節》等劇在不同維度里抵達了國劇類型里的高峰。就行業整體來看,其實影視作品的審美和文化內涵在穩步提升中,這對所有聚焦內容本身的創作者來說無疑是一種激勵。我們應該相信,好的作品是能夠被看見的。

2023,我們看見了國劇美學水準的向上態勢,並且此勢頭不會逆轉,這給到創作者新的希望。

娛樂資本論:您對行業近十年的變化有怎樣的感受以及應對方式?

梁振華:我從事編劇工作16年,涉足製作10年,公司成立8年,幾乎完整經歷了行業的巨大變遷。過去七八年,行業變遷的強烈程度可能遠遠勝過此前的二三十年。

青春你好傳媒成立於網際網路平台強勢崛起的2015年。此後,版權劇市場開始漸漸萎縮,慢慢開始變成平台定製、自製。當然,我們也經歷過流量至上的時代,當時很多自帶流量的題材在短短几年裡被透支了新鮮度。但是我認為,曾經被壓抑的現實主義創作風格才是真正遼闊的、無遠弗屆的,這些年來現實主義題材劇的復甦正是有力的證明。我個人的創作,還有青春你好的項目開發方向,也在不斷地堅決地向著現實主義的方向進發。與此同時,我也開始在項目製作過程中一步步踐行摸索出來的品控策略,然後一路走到了今天。

娛樂資本論:過去幾年青春你好的內容開發方向是怎樣的?

梁振華:2019年的《澳門人家》,2020年的《怪你過分美麗》和《熱血同行》,通過這幾部作品,青春你好的創作路向完成了向現實主義的轉軌。現在,我們是兩條腿在走路。

第一條,是向市場的深水區進發。主要是想做有創新的、有文化抱負和藝術追求的市場項目,比如《怪你過分美麗》《風吹半夏》《雲襄傳》,還有我們正在研發籌備的一系列不同類型和風格的市場項目。面向市場,個性追求同樣也是有存活空間的,像《怪你過分美麗》的36個片頭,我們不是簡單地拍了一些小劇場或者剪了一些片段放在前面,而是具有精緻結構的、像小詩一樣的,我們當作電影在拍。觀眾對這樣的創新化藝術嘗試給出了積極熱烈的反饋。

第二條,是做具有獨特性和創新性的主流題材。我是湖南人,骨子中一直根植有湖湘文化的家國情懷和經世致用之精神,從早些年創作文獻紀錄片開始,就常常進行一些主流題材的創作。過去幾年,《澳門人家》《理想照耀中國》《歡迎來到麥樂村》還有剛剛收官的《問蒼茫》,都屬於這一類。這些作品就綜合創作難度而言,遠超一般的市場項目,主流題材作品需要兼顧的訴求很多,還要做出創新性和獨特性,就會難上加難,但只要自己有了創作和表達的衝動,還是願意去嘗試和接受挑戰。

娛樂資本論:您如何歸納自己現在的創作風格?

梁振華:從三個角度來說:第一是堅持觀念形態的創新,讓作品有儘可能豐富和飽滿的意義承載,這是我一直致力的目標。我認為,這也是一個創作者應該持有的創作態度;第二是試圖讓思想觀念找到一種有意味的審美形態,這種形態可以是詩性的、文學性的、哲理性的或者其他,中國的電視劇理應培養起自己的審美自信;第三是希望未來能做出一些更有力量的作品,有態度、有表達、有自省和批判的鋒芒,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里,盡己所能留下一些有點重量的東西,多年後自己回頭來看,多一點欣慰,少一些遺憾。

夯實和提升影視劇的文學品性這件事得有人身體力行去做。作為一名研究文學的大學老師,從過去到現在,再到未來,我都是這條道路上的行者。

用心的作品,是會被看見的

如今很多編劇的職業理想是成為梁振華這樣的創作者,因為可以做掌握話語權的那一方。

從編劇到創立公司包攬創作和製作,梁振華是行業內真正的創作型製片人,於是有了他在不同領域裡具有鮮明風格的創新之作,成敗得失也都是自己為自己兜底。

壓力一定會有的,但他樂於去做自己想做的故事、應該做的內容、興趣和性情所在之事情,就像他自己說的,回到創作的「蝸牛廬」,這裡包藏萬象,不管多遠都能夠抵達。

娛樂資本論:這幾年現實主義熱潮歸來,對您來說是否是擅長領域的一個機遇?

梁振華:確實,相對來說,偏離現實主義創作方法的作品,我現在很少會碰觸了。我的擅長和愛好,集中在現實主義的表達。現實主義是一種創作精神和創作方法,今天有些人理解現實題材等於現實主義,這是犯了常識上的錯誤。不同的題材都可能選擇現實主義的路徑,包括古裝,甚至科幻。

過去幾年創作的《怪你過分美麗》《風吹半夏》《雲襄傳》也好,《歡迎來到麥樂村》《問蒼茫》也好,雖然題材不同,但都是嚴格遵循現實主義的創作尺度。目前我在改編一部我特別尊敬的上海女作家的小說,故事發生在明代,關於傳統手工藝,關於一座城的文明起源,這個故事難度很大,但我想挑戰一下;它雖然是古裝,但一定會是現實主義的表達,包括器物和人文精神,還有契合時代背景的古風審美。

娛樂資本論:前幾年武俠劇幾近式微,當時為什麼會想做《雲襄傳》?

梁振華:我自己就是武俠迷,金庸的小說從小看過很多遍,讀博士的時候還研究過一陣武俠文化。我一直希望有人找我寫武俠劇,可惜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等到(笑),那我就自己來,當作圓一個夢。

五六年前,看到《千門》的時候,我感覺故事很吸引我:其一是武俠小說的主人公居然不會武功,這在戲劇和人物設定上有著巨大的反差;其二是小說里的江湖感很強,特別契合我對俠義江湖的想像性認知。當時,我給自己和團隊在創作上提出了三個突圍的路徑:一個是怎麼塑造一個以智謀勝武的智俠雲襄,一個是如何還原俠者風範的江湖,還有一個,是如何把中國古典韻味滲入其中,包括古言、古意和古風。

一部作品用不用心,我相信觀眾是看得見的。看過《雲襄傳》的觀眾,應該會理解我們上述的這種追求。所有主創,盡力不敷衍不將就,盡力讓這部作品的人物和故事更接地氣一些,在美學風格上則向現實主義靠攏,向東方古典的美學韻味靠攏。《雲襄傳》播出後,得到了一些國內外官方和專業領域的獎項,許多觀眾熱情地討論這部作品的敘事特點及美學風格,並且做了專業的研究和分析;主創們在項目復盤的時候,特意關注和梳理了觀眾對我們提出的若干建議和期待,有很多獲益和啟發。

娛樂資本論:《怪你過分美麗》在很多人的眼裡是都市言情故事,但又很真實很尖銳,它的現實主義與情感是如何平衡的?

梁振華:大家會認為這是都市言情劇?(笑)

這部作品,我們是當成批判現實主義來寫作和拍攝的,《怪你過分美麗》的意義在於,我們用一種比較尖銳的方式敞開了我們在特定時期對於所處行業的一種疑惑和詰問,當然,也有迷茫和憤怒。我們幾乎把那幾年耳聞目見的、親身經歷的影視行業種種「怪現狀」,揉進了文本里,敞開就是我們的態度,疼痛就是我們的表達。對很多的同行來說,這種疼痛是刻骨的,也是真實的。這部作品披了一個「大女主」爽劇的外衣,但批判性的現實主義思想內核不曾動搖過。

既然問到言情的話題,那就多說幾句。今天的都市言情劇經常會走到一個模式中,就是注重感官刺激,愛情取締了過程只有抵達,於是有了甜寵有了各種「咚」,這是一種存在即合理的美學形式,它把情感用一種最快速利於觀眾接受信息的方式表達出來。年輕觀眾接受度高,是有社會心理方面的原因,跟創作關係並不太大。

現在的甜寵劇已經足夠多了,但真正有厚度的愛情故事不應該缺席。像《紅樓夢》里那些細膩精緻、蝕骨銷魂的情感表達,才是人類情感從古至今最微妙動人的地方。2024年,我會帶著北京師範大學國際寫作中心的博士碩士們,將余華老師的經典小說《古典愛情》搬上話劇舞台,通過這部作品,我們希望以有趣的方式探討一下愛情的當下性與恆久性。

娛樂資本論:近期《歡迎來到麥樂村》《問蒼茫》接連播出,之前也有《澳門人家》《在一起》《理想照耀中國》等,已經有學者把您當成「新主流」影視劇的代表人物在研究,您如何看待自己在主流題材領域裡的創作?

梁振華:我創作的這一系列主流題材作品,出於不同的機緣,並不是刻意為之。可能也有湖湘文化的影響因素,總是按捺不住衝動去觸碰一些比較重大的時代、現實和歷史命題。創作這樣的題材和作品,對創作者的思維格局、歷史視野和綜合人文修養是一種嚴苛的磨礪和鍛鍊;創作者用心靈去感應國家、民族和人民的脈搏,用藝術表達去回應歷史、映照時代,這樣的經曆本身就彌足珍貴,也自然有不一樣的收穫和成長。

做《歡迎來到麥樂村》的一個原因,首先是這個選題的意義非同尋常。這部劇中,有中國援外醫療精神的傳承、有中非文明的互鑒、有中國文化的國際傳播。這個題材當然是塊硬骨頭,但總要有人去啃,下定了決心,完美世界影視和青春你好傳媒便動用了全部資源去做。

同時,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為我的父母都是醫生。我從小在醫院長大,也有這方面的情結。這部劇的寫作、拍攝和製作的難度,確實遠遠超過了想像。兩國六地拍攝,170多人的攝製組前往非洲,調用非洲演員2000餘名,涉及到的中外部門機構數十家……前所未有的困難接踵而至,每天都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問題出現。所幸,在國家廣電總局、國家衛健委、外交部、北京市廣電局和優酷、中國移動咪咕的一路大力支持下,關關難過關關過,我們終於走過來了。關於這次創作積累的經驗心得,我們正在仔細嚴密地復盤總結。

而說到創作《問蒼茫》的機緣則更為純粹。作為一名湖南人,能寫一次毛主席的故事,也算是無怨無悔了。我們這次寫的是1921年到1927年,是青年毛澤東思想成長曆程中最重要也最艱難的六年,從工人運動到農民運動,最終到他與陳獨秀完成歷史交接,帶著革命隊伍上井岡山,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尋路過程中,憑藉自己的智慧、胸懷、膽略和眼光,終於找到了中國革命的正確道路。劇中,涉及400多個人物,350多名歷史真實人物,《問蒼茫》劇本的寫作,一字一句,如履薄冰。對這樣一段歷史,敬畏就是最好的表達。我甚至覺得不是我們在書寫歷史,是歷史在書寫我們。

娛樂資本論:作為製片人,您如何踐行作品製作的品控?

梁振華:從2018、2019年開始,我開始踐行項目的全程品控,從劇本階段開始,到了拍攝期,我會監督幾乎每一場戲的拍攝。我不經常在劇組,會在線上看完每天的剪輯素材,一般來說,當天的素材最晚第二天中午會有初剪,我看完之後,一天之內就會給出明確的反饋意見。

舉個例子,《雲襄傳》臨近殺青時,有一場關鍵的打戲,從劇本層面看,需要5天拍攝,而製片組為了趕殺青加快拍攝速度用了2天拍完。結果,品質和效果達不到我的要求。我當時在劇組殺青宴上一邊和大家舉杯,一邊通知相關工作人員不能離組,這場戲要重拍,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這場戲後來補拍了整整4天。當然,我行使了我作為總製片人的權力,如果我只是一名編劇,就根本沒辦法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我並不是為了展示自己的話語權,而是為了讓作品變得更好。用製片人的話語權來儘可能保障一部作品的品質,這是我所理解的,我能為項目肩負的責任。

每天關注行業不如每天專注創作,每個創作者都是行業

三年艱難期,行業在波動,社會情緒也隨之變化。今年看到的好劇變多了,觀眾對影視內容在質量上,在各種維度上,都有了新的要求。科技在變化,AIGC的加入又是否對創作者會產生影響?

對於創作,梁振華是自信的,科技是用來了解的,而不是消磨創作者信心的,在環境變好的情況下更專注創作豈不更好?所以接下來,篤信作品的魅力,回到創作的「蝸牛廬」里去。

娛樂資本論:這幾年社會情緒有了一些變化,會影響創作的方向嗎?

梁振華:首先,我覺得今天這個時代,好像大家普遍有一種倦怠,但越是在這樣的時代里,我們可能越需要汲取一些積極進取的精神力量,這就需要我們從作品裡面去挖掘;另外,現在網際網路會發酵很多情緒,不少社會情緒集中暴露出來,當我們感應到這些風向的時候,可以在創作中適當做一些社會情緒的釋放點,也算是一種情緒疏導;還有一點就是當今時代中國的民族意識又一次覺醒,民族自信力越來越強,不少主流作品受歡迎,就是因為觀眾的民族認同感得到了回應。

娛樂資本論:AIGC今年開始加入影視創作,對您來說會有什麼影響嗎?

梁振華:如果真被AI淘汰了,很簡單,那就改行唄。(笑)

其實今年確實聽到一些這方面的焦慮,也有一些朋友建議我去熟悉ChatGPT。我可以了解AI,我不拒絕技術,但也覺得不需要神話技術,認為人一無是處。創作者還是應該要相信自己,AI或許能總結之前的經驗,但它吃不了第一隻螃蟹。我們要相信,真正具有創新力和開拓力的創作者,永遠不會在敘事藝術里缺席。

娛樂資本論:今年微短劇、小程序劇很火熱,您會嘗試嗎?

梁振華:我個人的核心賽道還是做精品長劇,所謂精品,就是能夠把市場的訴求和人文思想的藝術表達融合在一起的好作品。

娛樂資本論:的確長劇和短劇的客戶群體會不太一樣。

梁振華:我對「客戶」這個詞不太習慣,我不覺得這是影視行業的有效詞彙,「觀眾」「讀者」「知音」才是創作者要面對的對象。

娛樂資本論:還有哪些您不喜歡的詞嗎?

梁振華:「對標」「爆款」這些熱詞此前都是營銷領域的詞彙,如今在影視行業里被不斷放大。而創作本身的魅力、創作者的藝術修為,以及一部好的作品能夠抵達的廣度和深度,未必是這些詞語可以去衡量的。我一直認為,作為創作者,最應該仰望的追求只有一個——傑作,不管腳下的路有多長,這都是我們窮盡一切力氣的理想。當然,每個創作者都期望拍出觀眾又喜歡又具有高藝術水準、思想水準的作品,那麼,就踏踏實實地回到電腦前、討論會上,踏踏實實地去想、去寫、去做吧。

娛樂資本論:創作者應該如何面對現在的行業?

梁振華:我不建議一個創作者每天都在關注這個行業怎樣了,景氣了還是蕭條了,我們不是經營家,也不是平台管理者,我們僅僅是作品的創作者,真正的關注點應該是自己的作品本身,把作品雕琢得越有魅力、越符合今天的時代趣味、越有表達,它自然會越有價值。在這個意義上,對每個創作者來說,行業就是你自己。

作品裡的奧秘,才是創作者真正應該篤信的東西。我們用創作來解決全部的問題。我所摯愛的,是創作的「蝸牛廬」。回到「蝸牛廬」里去,那裡有我們想要的全部世界,你不要以為它很小,它其實無限寬大,通向無限的空間和可能,並且每時每刻會給你帶來尊嚴和溫暖的力量。

娛樂資本論:青春你好成立8年,現在公司的製作模式是怎樣的?

梁振華:我們唯一的核心是項目研發,其他部門圍繞項目研發組成,這已經是一種比較穩定的模式了。團隊非常穩定,內容的核心團隊磨合都在十年以上,大家彼此熟悉、非常默契,且價值觀一致。一切以項目為軸心,以內容為焦點。

過去幾年,大部分是獨立研發項目,原創居多。從2023年起,也開始積極開門合作,在主導創作製作的同時,尤其在IP和項目運營上與業內優秀公司和團隊嘗試各種合作的可能。

娛樂資本論:青春你好接下來還有哪些項目的儲備?

梁振華:2024年,都市情感、懸疑、古裝,青春你好在這三個類型上都會有新的嘗試,我們會一如既往地用誠意和手藝來澆灌作品,也繼續用作品來說話。期待得到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