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微博上有個熱搜:
自卑的人都是什麼樣?
評論里的回答讓人扎心:
住在同一個宿舍,別人關門聲稍大點,就擔心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惹對方不高興了。
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了認識的人,第一反應選擇躲開,等對方走了再出來。
比同齡人提前考慮到許多問題,總是猶豫一件事的後果。
說話之前要斟酌字句,生怕不得體或惹人嫌。
...
其中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這樣一句話:
不善言辭,畏懼愛與被愛。
這個回答得到了無數的贊和無數的回應。
自卑如何毀掉一個人?
就是讓她喪失愛與接納愛的能力。
在上百條互動留言里,能完全窺見因自卑而導致在人際關係中的小心翼翼和不知所措。
看到這個話題,木棉姐姐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佟麗婭,那個美麗而不自知的女人。
前幾天,佟麗婭被曝已經和陳思成秘密離婚,兩人已經分居,只是還沒有領證。
但真實的情況,現在還尚未可知。
但即使是謠言,有時候看到她都會覺心疼,一個這樣美麗又優秀的女人,竟甘願在愛情和婚姻中,低到塵埃里。
在她心裡,陳思成就是她的全部,占據了她整個生命。
讓人有種錯覺,似乎她的真真切切的優秀,也是為了討好丈夫,為了跟他更好的匹配而做出的努力。
她對丈夫陳思成的崇拜,甚至到了俯首帖耳的程度。
有次在節目上提起和陳思成相識相愛的過程,她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那麼優秀,讓我有些害怕」。
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但任何不對等的關係都不會換來珍視,陳思成在佟麗婭產子坐月子期間,被曝出軌;
佟麗婭傷心欲絕,但還是選擇了原諒。
後來,佟麗婭產後復出,呈現在大家面前的,卻一頭清爽短髮,讓人眼前一亮;
很多人都欣喜的以為,佟麗婭經歷了傷害必然從成長了起來,甚至有人戲謔道:
「現在的佟麗婭,是鈕祜祿麗婭」。
但沒想到的是,佟麗婭面對陳思成的討好,並沒有減弱半分;
每次夫妻二人出現,佟麗婭看著成思城,仍然是一副星星眼;
哪怕陳思成公開發表過認同三妻四妾的歪理,佟麗婭似乎也毫不在意。
很多人從開始的不解心疼,到最後甚至開始有些氣憤,留言說:
「佟麗婭這樣的態度,只會讓陳思成更加瞧不上她」。
但我卻感覺有些心酸,因為我始終記得佟麗婭在自己微博上寫的那段話;
「自己是死了也不能和家人團聚的人」。
只因為她已經出嫁,是別人家的人。
在某綜藝節目中,佟麗婭的親生父親,曾對她說出過這樣一段話;
「希望你伺候好陳思成,然後抽空回來看看我們」。
沒錯,一個親生父親對女兒的希冀和囑託是,你要伺候好你的丈夫。
從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佟麗婭身上的討好型人格從何而來。
她的軟弱,從本質上,是原生家庭帶給她的自卑,因為在她家人的觀念里,出嫁從夫女兒是倫理,是綱常。
佟麗婭從小被父親灌輸女人就是保姆,一輩子要從一而終。即使是丈夫出軌,也是你自己做的不好。
即使佟麗婭拚命努力獲得了所有人的尊重,而在父親眼裡,她只是一個會賺錢的傭人和保姆。
佟麗婭今天的卑微,完全是原生家庭一手造成。
因為後天形成的習慣尚可扭轉,但這種無限接近於天生的奴化思想的灌輸,卻幾乎永遠是一個死結。
就像有句話說:
一個人一生的成長過程,就是在與自己童年時所形成的性格作鬥爭。
一個女人在原生家庭有多麼的缺愛,在愛情里她就有多麼的自卑。
父親對於女兒的否定,就會讓她在人生中遇到很多挫敗感,甚至在異性面前自卑到塵埃里。
和佟麗婭一樣自卑的,還有阿嬌。
在真人秀 ——《爸媽學前班》中,她和老公賴弘國被網友嘲笑:「演的太尬」
當丈夫賴弘國想要搭她的肩時,阿嬌卻試圖走開,避免與丈夫有肢體上的接觸。
大家在討論「是否每天讚美孩子 3 次以上」的話題,賴弘國說:
「我每天會讚美老婆5次以上」。
其他妻子一臉羨慕,但阿嬌原本燦爛的笑容秒黑臉,還翻了個白眼。
比起其他四對明星夫婦,他們尷尬的看起來就像冷暴力。
很多人都說,阿嬌也太冷漠了吧。
但在後來阿嬌與別人的對話中會發現,原來她始終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阿嬌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媽媽要賺錢養家,很少能照顧她;
後來,媽媽改嫁,也沒有帶著她,年幼的阿嬌只好寄居在不同人的家裡,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
她的童年過的顛沛流離,沒有多少溫暖可言。
因為年紀尚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時間一長,親戚們對這個小拖油瓶自然有了成見。
有次,有個親戚用手指關節敲她的頭,她回去告訴媽媽,但媽媽不信,覺得她在扯謊;
從那時起,阿嬌就知道,不是所有的孩子哭了就有奶吃。
那些說出來也沒人信的話,她都選擇藏在了心裡,她把自己蜷縮起來,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細心一些就會看到,阿嬌無論是獨處還是和一大群人在一起,她始終保持著環抱雙臂的姿勢,似乎要抱緊自己,拒他人於千里之外。
她沒被愛過,所以不會愛人,因為不會愛,所以無法判斷愛的模樣;
於是她只能選擇防備,不再向世界輕易打開自己,也就有了後來那句:
「沒人敢說願意娶我」。
但也因為沒被愛過,所以更加渴望被愛,只要有人對她放出信號,她就會表現出冷漠的另一面——飛蛾撲火。
就像10年前的那件事情,面對鋪天蓋地的輿論,她也只說了一句:「不想失去他」;
愛得很卑微,以至於事情過去那麼多年,還覺得自己沒人愛,她渴望被愛,所以總是不斷付出、妥協、退讓。
格森·考夫曼在《羞恥:關懷的力量》中說到:
「羞恥感是一種尊嚴被傷害、覺得自己被擊垮、有罪過、不如人、與人疏離的感覺。
這是一種遠遠比內疚更加負面且具有殺傷力的情緒」。
我們很多人並沒有多麼悽慘的童年;
卻都在成年後忽然意識到自己「遇到困難就逃避」、「對感情極其敏感」、「容易討好別人」、「對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懼」...
其實這都來源於童年積累的羞恥感。
在我身邊,聽過很多父母都對孩子說過這樣的話:
你怎麼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為什麼別人行就你不行?
你怎麼這麼笨,你是豬腦子嗎?
無論事實情況如何,都始終要在言語上勝過孩子。
看著孩子難受的樣子,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樹立了微信,殊不知,孩子在畏懼的同時,也悄悄埋下了自卑的影子。
教育學家盧勤,曾說過自己的一段童年經歷:
小時候她很喜歡跳舞,但身邊的人卻告訴她,她不適合跳舞,因為她並不像舞蹈演員,天生有一雙筆直的雙腿。
架不住三番五次地說,後來,她也逐漸相信,自己真的不是跳舞的料,於是便放棄了。
雖然到後來她成功找到了自己熱愛的事業,但年逾半百的她,走在街上還是會有意無意的注意別人的腿;
「這個是不是筆直修長,那個是不是比例不好」。
直到有次她去參加演講,上台前,她在幕後看著台上報幕的女主持人,禁不住讚嘆:
「她的腿真好看,是適合跳舞的」。
那時她才猛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來自己無數次反思自己的壞習慣,原來出自於對自己雙腿的自卑,
而自卑的種子,在自己還在幼年時就已經種下,幾十年來如影隨形的跟著她,變成自己氣質的一部分,卻難以擺脫。
很多童年創傷,往往是成年人的過錯,最後卻讓孩子獨自承受一生。
心理學上有一個詞叫做「習慣性無助」。
說的是,當一個人遭受的打擊次數多了,就會自然的認為自己不行,總是活在自我否定和焦慮當中,在人前經常謙虛自抑。
即便這時他可能已經功成名就,但卻仍然把一切歸功於運氣,在某一時刻重新跌回自我否定當中...
但前路不由已,未來卻可期。
餘生,希望有一個人,能看透你的軟弱,了解你的偽裝;
即使他的見識可能比你高出很多,但卻仍願意聽你分享你世界裡的小事;
然後告訴你:
你儘管努力去實現你所夢想的一切;
即使奇奇怪怪也沒關係,我永遠站在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