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黃暴喜劇,還得看他的這些作品

2021-05-05   阿正說動漫

原標題:論黃暴喜劇,還得看他的這些作品

論黃暴喜劇,還得看他的這些作品

精神分析學的創始人弗洛伊德曾經出過一本頗有意思的小冊子,標題叫《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係》。

書中他談到人類社會充滿禁忌,這就導致生活其中的人對本我的壓抑,進而造成一種「心理消耗」。

笑話帶給人的快樂,正是對這種心理消耗的節省所致。

也就是說,笑話能在心理層面暫時將人從社會禁忌中解脫出來。

一直以來,X和暴力都是人類最大的禁忌。

相應的,很多笑話也都喜歡拿這兩樣東西開涮。

低俗嗎?確實低俗。

好笑嗎?老實說,也真的好笑。

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是動畫怪才比爾·普萊姆頓的一系列喜劇短片,為首的一部從題目開始就在搞事情。

它就是1997年的動畫短片——

《很黃很暴力》

(Sex and Violence)

01

以往文章中,我們已經介紹過好幾部比爾·普萊姆頓執導的動畫電影,包括《我嫁了個怪蜀黍!》(1997),《變種外星人》 (2001),《傻瓜與天使》 (2008)

但實際上,比起上面這些長片,比爾·普萊姆頓最有名的還是他的動畫短片——以最簡潔的筆觸,呈現最離奇的腦洞。

這部《很黃很暴力》就是如此。

短短不到八分鐘的時間裡,一共出現了二十四個人生小片段,有的片段長度不過幾秒鐘,甚至不給觀眾反應的時間。

比如第一個片段,全程只出現了一個動作——美人魚從池中躍起親吻跳水運動員的丁丁。

然後,over。

可以說簡單粗暴到了極點。

有的片段雖然相對複雜一丟丟,卻也是一氣呵成。

比如小標題為《寵物愛好者》一節,一隻褐色的小獸撲閃一對大眼睛,透過寵物商店的櫥窗向路人求助。

身為寵物愛好者的路人當即買下了小獸,開車將其送到森林深處放生。

小獸這時揮了揮手,一旁的路人滿心歡喜地以為它在和自己說再見,也跟著揮了揮。

不料,它那群接到暗號的同伴蜂擁而至,三下五除二就把路人啃食得只剩下一副骨頭。

最可怕的是,完成了這一切後,小獸自己回到了寵物商店,再次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等待下一個倒霉的寵物愛好者上鉤。

小眼神看得人不寒而慄。

或許是秉持「報復社會」的信念,普萊姆頓式反轉總是來得那麼的突然,那麼的血腥。

片段《輪滑》中,男人一邊踩著輪滑鞋一邊哼著歌,看到站在路邊的美女還不忘嘚瑟一下。

結果,不僅鞋底的輪子被小石頭刮掉,人也滑著滑著就滑沒了……

02

除了X和暴力主題的各種段子,普萊姆頓的《很黃很暴力》還非常擅長以誇張的手法將一個人投入窘境,而後通過巧妙的方式化險為夷。

一跳水運動員起跳後才發現池裡沒有水,在半空中嚇出無數冷汗。

這些冷汗先於運動員下落後彙集起來,又正好灌滿了水池,由此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一個男人回到家後,死活想不起鑰匙放在哪裡,機靈鬼如他立刻就拿出繩椅準備上吊「自殺」。

在上吊過程中,男人腦海開始播放起了走馬燈。從自己出生,到上學,到結婚,到工作,到把鑰匙放在上衣口袋裡……

等等,上衣口袋?!

就這樣,男人找到了失蹤的鑰匙。

但更多的時候,故事的主人公會因為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毛病而吃虧,甚至喪命。

《很黃很暴力》中有兩個迫害強迫症的片段。

前一片段講一男人在跳傘的過程中發現自己的鞋帶掉了,慌忙用手繫鞋帶而忘了打開降落傘,於是一命嗚呼。

後一片段講一女人在橫穿鐵軌時停下車,專注於拔白頭髮而沒有看到駛來的火車,最終車毀人亡。

還有一些小片段令人感覺是導演在日常生活中的靈光乍現。

有玩文字遊戲的:聽醫生說胡蘿蔔對眼睛好,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兩根胡蘿蔔往眼睛裡戳。

有展現硬核發明的:起床鬧鈴是通過鬧鐘震動觸發機關,放出一堆蛇來。

還有對人類文明規範的嘲弄的:

當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是果體出門時,穿衣服的人就成為了大家眼中的怪胎。

03

在普萊姆頓的眾多短片中,《很黃很暴力》是一部重口味片段相對密集作品。此外,他還有一些作品口味不太重,屬於更偏搞怪的類型。

比如1991年的一部《卡通作品》(Plymptoons),採用的是和《很黃很暴力》相似的獨立片段聯合結構,但無論是內容還是畫風,都比《很黃很暴力》清新得多。

第一次,女人通過與男人接吻,聽到了男人耳機中的音樂。

第二次,女人在和男人接吻時,發現男人正在想另一個女人,掏出針來像刺氣球一樣將男人的幻想扎破。

動畫對於各種生理現象和自然現象的解釋都充滿童趣:

人類之所以會打噴嚏,是因為有個小人在自己鼻孔里放炮仗;運動會促進皮膚張大毛孔,像海綿一樣呼吸。

天上的雲朵會像人一樣咳嗽;一個人衝著山谷喊話,聽到的回聲來自山下另一個拿喇叭人的復讀,等等。

對於普萊姆頓很多短片,人們的感情往往會很複雜,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其中2001年的一部9分鐘短片《惡爛餐廳白爛客》(Eat),自打問世以來就受到了很多爭議。

一部分觀眾表示難以接受,因為它實在是太「下飯」了。

故事發生在雨夜一家餐廳里。

一對小情侶來到餐廳,坐下來後女人邊吃邊沖男人喋喋不休,唾沫星子濺了男人一臉,嵌在牙縫的菜葉也越變越大。

餐廳服務員見狀,手操一把刮刀走上前來,將附在男人臉上豆大的唾沫刮下,盛到碗里成為一道菜。

而不耐煩的男人也從女人嘴中夾出大片菜葉,津津有味地自己吃了起來。

男人吃了很多東西,臨走時卻想著賴帳。

服務員靈機一動,把手伸進男人胃裡大攪一番進行催吐,而後飛快地記下男人共吐出了多少半食物半翔狀的物體。

如此情節,也難怪很多人直呼反胃。

然而,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普萊姆頓的動畫短片?

我覺很大的原因在於這些作品雖然誇張,但是直率;雖然粗糙,但是靈動。

它們並不顧及已在人腦中紮根的各類社會規則,同時又以頑皮的姿態向人的接受極限提出了挑戰。

普萊姆頓被譽為「動畫界的昆汀·塔倫蒂諾」,也確實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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