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妓出身卻成一代賢后,兒子一個是開國皇帝,一個是大文學家

2020-06-24     煮酒君

原標題:歌妓出身卻成一代賢后,兒子一個是開國皇帝,一個是大文學家

三國時期不但是英雄輩出,美人也是如雲如林,譬如江東的大喬小喬兩姐妹,讓大才子曹植為之傾心的甄宓,包括《三國演義》中虛構出來引得一眾英雄折腰的貂蟬,似乎在那段時期,女人青史留名的機會要比其他時候大不少。

曹魏有這麼一位奇女子,她出身不高,一開始也並沒有多傳奇的故事,但是她卻被稱為"三國第一賢后",是"三曹"背後的女人。她就是曹操的第二任夫人卞氏,也是曹丕、曹彰、曹植、曹熊的母親。

卞氏,生於延熹二年(159),她家世不但不顯赫,反而十分低微,世世代代都是聲色謀生的歌者舞伎。這裡要格外區別一下,歌舞伎是指以賣藝為生的人,為大戶人家或者客人表演節目,並不賣身。做皮肉生意,賣身的是"妓",兩種有很大的差別。雖然卞家沒有到最低賤的"妓"的程度,但在當時的社會中依然是社會底層,被人們輕賤的。

據《魏書》中記載,卞氏出生時,產房中黃光大盛,整整一日才散去,他的父親,後來被追封的卞敬侯非常奇怪,便去向當時赫赫有名的卜者王旦問卜,王旦卜了一卦後說:"這是大吉之兆,你的女兒前途不可限量啊。"這種異象不可考,不過很有可能是後來為了抬高卞氏的身份而杜撰出來的。

不管怎樣,天降異象也好,平平無奇也罷,卞氏還是得繼續做著家族世世代代的卑賤職業,做一名歌舞伎。整個家族賣藝為生,再加上身處東漢末年,局勢動盪不安,所以常常是居無定所,四處漂泊的一家就這樣到了到了譙地。

曹操這時二十五歲,還很年輕,是東郡太守,為避貴戚之禍而稱病辭官返鄉。他在故鄉的城外建起別墅,整天讀書打獵,逍遙自在。卞氏雖然已二十歲,但仍然是才色過人,在機緣巧合下,她被曹操看中,此時的曹操已有一位夫人,她便做了妾。

中平四年(187),卞夫人生下了曹丕。《魏書》中說道:"帝生時,有雲氣青色而圜如車蓋當其上,終日,望氣者以為至貴之證,非人臣之氣。"

曹丕出生的時候,有青色的車蓋形狀的雲氣籠罩在整片天空上。有擅長望氣的術士前來看觀測,看見這樣的雲後立刻嚴肅起來,說這個小孩兒非同尋常。曹家人都很欣喜,繼續問這個孩子的前途能不能比得上曹家原先十分顯赫的先祖,位極人臣。術士說這不是人臣所能擁有的吉兆,而是,頓時滿面肅然,認為這小嬰兒非比尋常。曹家人聽了很是歡喜,問術士這孩子前途如何?可否趕上他的祖上,也做一個皇帝親信大臣?術士連連搖頭,答道:"這不是人臣所配有的雲氣,而是帝王的徵兆。

後來結果我們都很清楚,曹丕確實做了皇帝,而且是魏的開國皇帝魏文帝,這個術士相中了。這樣一看在《魏書》中,卞氏和他的兒子出生時都天降異象,這實在是有些過於戲劇化了。同年,曹操被徵召,卞氏就帶著還在襁褓里的曹丕,跟著曹操去了洛陽。

中平六年(189),形勢大變,曹操跟隨的大將軍何進死於非命,董卓進京,另立皇帝。董卓很欣賞曹操,想要收為己用,但曹操不從,帶了幾個人迅速逃出了洛陽。

曹操出逃後不久,袁術帶來了曹操已死的消息,整個曹府立刻亂成了了一鍋粥。他的部下覺得沒有盼頭,想要離開曹府回家,他的家眷十分悲痛,而且還擔憂自己的前途。這時從小就在社會上闖蕩,有著豐富見識的卞氏站了出來,在人心惶惶的時候穩定人心,料理內外事務。

她不顧內外之別,對著那些想要離開的部將說:"曹君吉凶未可知,今日還家,明日若在,何面目復相見也?正使禍至,共死何苦!"眾人折服於她的氣魄,都願意聽從她的安排。即使是後來曹操知道了這件事,也是極為讚賞。

建安二年(197)曹操長子曹昂戰死,丁夫人與曹操離異,卞氏被扶正。

雖然她相繼生下了包括曹丕在內的三個孩子,但是並沒有因此而驕橫跋扈,反而是更加的賢淑。曹操兒女眾多,其中還有些是生母早早就亡故了的,卞氏對他們一視同仁,從來不曾苛待這些孩子。曹操看在眼裡也很是欣慰。

後來丁夫人死去,曹操十分悲痛,卞氏便主動提出為丁夫人操辦葬禮。雖然在以前,丁夫人並沒有對卞氏多麼的好,作為正妻再加上有曹昂這個養子,她也不會對身為妾室的卞氏多好,但是卞氏依然是盡心盡力,將她安葬。

建安二十二年(217),曹丕被曹操定為繼承人,很多官員都來賀喜,但卞氏卻絲毫沒有得意,而是謙恭地說:"王自以丕年大,故用為嗣,我但當以免無教導之過為幸耳,亦何為當重賜遺乎!"官員們嘆服她的氣度,此事也傳入了曹操耳中,他也對自己的妻子表達了十足的讚賞之情,誇她這種品行十分難得。

建安二十四年(219),曹操封卞夫人為王后,並大赦天下。一年後曹操病逝,曹丕即位,尊卞氏為皇太后。

作為皇帝之母,她也及時制止曹丕一些不理智的行為。驃騎將軍曹洪的門客犯法,因為曹洪本人以前與曹丕有過節,於是曹丕就借題發揮,想要處死曹洪。這時卞氏就站出來制止了曹丕這種公報私仇的行為,而且事後還安撫了曹洪。

太和四年(230)五月,卞氏病逝,與曹操合葬。卞氏從低微到尊貴,雖然不少是運氣成分,但她的眼光和氣度是最重要的,不驕不躁,溫良賢德,這才得到了自己的丈夫以及整個魏國官員的尊敬。

後世對她評價也很高《世說·賢媛篇》說:"性節儉,不尚華麗,有母儀德行。"史書上幾乎沒有對她的負面評價,不愧是三國第一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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