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遊記（四）
文/石清華
七點四十分，到方圓十公里的台商工業區里的廈門機場商店，由導購員宣講QG生產的刀、鍋、切菜板等廚具的與眾不同。
導購員小秦和幾乎所有導購員一樣漂亮和氣、能說會道。她給我們一邊宣講，一邊用其推銷的產品做各種食品的演示。首先教給大家如何用她們先進的不鏽鋼鍋做蛋糕，在烤的等待中宣傳所賣鐵鍋是由316優質好鋼做成的。其宣傳與桂林的展示如出一轍，但增加了不同鋼材所做的不鏽鋼鍋的比較，顯得更直觀。說完廚具的無限好處後，亮出了所賣貨物的標價。高級電飯煲6880元一個，單把大炒鍋2980元，單把小炒鍋1180元，中等燉鍋2680元，大中小三把砍、割、切的菜刀680元，無菌切菜板280元，特製鍋鏟198元，多項合計一萬五千多元。這對於沒出過門的農民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大數字。但對於常出門的小商人、有一定經濟實力的人來說，他們會盡力砍價，力爭以自認為最優惠的價格買到。小秦使出渾身解數，以彰顯其推銷能力，但她不知道我們團的許多團員都是「老油條」。對於小秦賣力地宣講，都裝著認真地聽，讓小秦充滿了熱望。不論她講得多麼好、多麼和氣、多麼迷人，欲買者就是不明確表態。隨著時間的流逝，買者在討價還價不著急。但他們深知賣者只要有薄利即會賣。賣者有點著急，時間一到，按約定買者會走得一乾二淨。如此，則賣者的能力、業績會大打折扣。從長遠考慮，賣者只得收窄自己的口袋，雖說定價不能改變但可增加數量，實際是變相降價。買賣者似乎都知道火候已到：買吧，賣吧。原標價一萬五千多元的貨物，結果買者三千九百八十元，將上述貨物全買下了。兩相比較，買者只花了標價的百分之二十幾就買到了。賣者呢，雖然我少賺了，但從長遠考慮我合算。買賣雙方皆大歡喜，我賺了。由此推測，你以後去商店買貨物，還價到標價的百分之二十，大約買家就吃不了太大的虧。
下午一點四十分，到漳州市藍星學校，在校門外觀望，學校的相關設施俱全。進入南邊的大樓一廳，已知是賣珍珠玉器的。稍稍準備，小個子美女導購員拿著圖片開始簡介珍珠。比較養殖的珍珠與海中的自然珍珠的外形、價格、作用的不同。不論哪一種，都只有四種用途。戴著的珍珠是會不斷摩擦消耗的，所以會越戴越小。珍珠的價格是從顏色來看的，白色最為普通，還有粉色、黑色、紅色，黃色最為貴重。解說完畢，男導購員又粉墨登場，講翡翠的相關知識，他好像不是油嘴滑舌，大概也抓住了遊客不喜歡的心理，說一些實話以迎合人們。他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幾個漂亮玉鐲對大家說：「你們想一想，真的翡翠玉鐲會放在這裡嗎？大家肯定說不會。這個綠色通透的翡翠玉鐲，如果是純天然的，那麼至少要賣幾百萬元。」他大約知道大家不會買，所以講了許多戴翡翠的壞處。他說要檢驗玉鐲的真假，可用陶瓷碗裝上開水和白醋，再把玉鐲放進去三十分鐘，如果水液的顏色無任何變化，則是純天然的。如果水液顏色發生變化或有油跡之類的東西出現，則是假的。假的戴著會對人體有傷害，嚴重的會致癌。他講著講著，借講玉器的機會，宣洩對現在社會上許多隻做好看的外表、弄虛作假的不滿進一步抓住大家。這個導購員與其他的導購員有較大的不同，也許是另闢蹊徑吧。其他的人只吹噓玉器的好處，替老闆歌功頌德，他講了玉器的不少缺點，偶爾也揭一揭本行業的陰暗面，給人以一種踏實感。到賣金鑲玉器時，大家問他怎麼稱呼，他才笑笑說：「哦，對不起，我忘了給大家說了。我叫東燚，大家就叫我東老師吧。」三點二十分離開，至於他說的是真是假，外行人更無從知曉。
四點四十分到島邊的「和平統一中國」的海灘去遊逛。這高聳的巨大標語，可以是來往之船的航標燈，與獨立在鼓浪嶼海邊的鄭成功塑像隔海相望、相互傾訴。祖國的強大，是海外島民的堅強後盾；驅逐入侵者，割據稱王只是暫時的。但都有一個共同的心愿：人民團結、國家統一、民族復興。據說海面東北方不遠處是小金門，此時大小金門是重疊的，小金門後面山勢略高點的是大金門。向南依次是大旦島、二旦島。至於其他散落于波濤中的許多小島叫什麼名字，不少人也不知道。此時陣陣海風把海灘上白中略顯微黃的細沙輕輕捧起，再慢慢拋灑出去，弄得沙灘上的男女老少都伸出兩手，遮住雙眼，怕迷茫了心中的美麗。深綠海水的呼吸，弄得海面皺褶不堪，後浪推前浪，前浪昂起兩米左右的頭，「嘩嘩」地親吻白里透黃的沙灘，還很調皮地把一個正在撿拾貝殼的老調皮的鞋子裡灌上點水，也讓他涼爽涼爽。我這個老調皮也不生氣，仍在沙灘上專心挑選自己喜愛的貝殼。
五點三十分坐車一會兒，去黃金厝夜市一條小吃街。天已暗了下來，街道兩邊的小吃店燈光明亮，各種食物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把不寬的街道擠得滿滿的。和昨天遊逛的曾厝垵相比，街道略寬一點，但沒有曾厝垵的悠長，也沒那麼多枝丫，兩相比較，如只能去一處，則曾厝垵就夠了。
六點二十分回旅館，老生常談：「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2020年11月10日）
【作者簡介】石清華（男），退休教師。出身卑微，有幸長成，但歲月蹉跎，一事無成，只好勤奮幹事，踏實做人。胸無大志，交遊平民，酸甜苦辣，離合悲歡，滲透於心。然盼其覺醒，努力上進。替己謀福利，為國盡忠誠。暢敘平民事，共享人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