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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63年4月23日的《紐約時報》上,有個叫喬治·普林頓的人寫了篇名為「所有病態的水手」的評論。在這篇簡短的評論里,他認為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有幾位作家發展出了一種典型的美國流浪漢小說。包括寫了《奧吉·馬奇歷險記》的索爾·貝婁,寫了《第22條軍規》的約瑟夫·海勒,當然還包括《在路上》的作者傑克·凱魯亞克。
這類小說一般都很冗長,充滿了怪人、離經叛道者和荒誕的角色。情節由一連串冒險事跡構成,圍繞著主角發展。小說中往往有一個追尋的目標或者理念,讓人物處於不斷的流動之中。
新版《達摩流浪者》
復刻「企鵝經典豪華版」裝幀設計
傑克·凱魯亞克的另一部代表作《達摩流浪者》便是這一種小說的典型標本。這是一本流水帳式的遊記,沒有高潮、懸念,沒有詳與略、重點與次要之分。正如賈菲論述雷的寫作時提到的那樣,完全是自動式的寫作。
禪與流浪
人物中的雷和賈菲都是脫離於社會標準的禪瘋子,行為放蕩不羈,不受拘束。更重要的是,在雷的不斷流浪中同樣也包含著一個理念和追求。這是一部獻給中國古代的詩人寒山的小說。在20世紀50至70年代,寒山曾經影響了一代美國的年輕人。比如小說中的賈菲和雷,如果你將這部小說看成是自傳式的,也可以說是現實中的傑克·凱魯亞克和詩人加里·斯耐德。
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
美國詩人、作家、佛學研究者
在他們的想像中,寒山是一位厭棄了城市和世界躲到深山隱居的禪瘋子,是將自身從社會文明的桎梏中解脫出來、尋求原始的真性情的人。這種行徑和他詩中透露出的禪意契合他們的行為和欲求。於是,寒山的禪也就成了他們的理念和追求。
他們模擬寒山的生活方式,自動遠離美國的工業文明和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搭便車流浪於各個城市之間;或是登到高山之巔,尋求這個世界的真理和自我靈魂的凈化;或是在樹下、玫瑰花叢間打坐、祈禱,進行著他們認為是這個世界上僅剩的高貴活動。他們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不過都是「空和覺」;他們感應到萬事萬物的脈搏,感到自己已經獲得了拯救。
寒山(Han Shan),唐代僧人、詩人,自號寒山子
在小說的結尾,雷按照賈菲的指引來到了荒涼峰,在那裡居住了兩個月。兩個月後,當他要重新回到城市時,他悟了:「 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並且,他學會了感恩:「神,我愛你。……無論用什麼辦法,照顧好我們所有人吧!」——包括對孩子們和無辜的人們也一樣。
「禪」或許只是個幌子
由於時空的差異,現在部分的人可能已經無法理解雷的「禪」及其追尋這一禪道的旅程。但我認為這並不是這本書所要傳達的最動人的信息。「禪」或許只是個幌子。他們打著這個幌子,實踐了一種他們所要追求的生活方式。
這種方式帶著反抗、決絕,帶著青春的激情和放蕩,以及難得的清醒。而他們所要與之決裂的是當時主流社會中的中產階級生活方式。在這種生活方式里,人們「不得不通過工作換來消費的特權,消費那些他們其實並不想要的垃圾,像冰箱、電視機、汽車(至少那些浮華的新車)、某種髮油、除臭劑,還有那些常見的垃圾,你買來後一禮拜內就丟進垃圾箱裡的東西。所有人被囚禁在一個由工作、生產、消費、工作、生產、消費組成的牢籠里」。
中產階級生活方式,究竟是什麼?
正如雷的一首詩中所描繪的,他們是在「曠野中疲於奔命的老鼠」。他們住在高級的房子裡,在同一個時間裡看著相同的電視節目,以同一種思維方式思考著事情。他們是被機械文明規訓和奴役的人。
背包革命
「達摩流浪者」在全世界的人都以同樣的方式思考的時候,需要一種理念支撐他們,才能用他們沾滿塵垢的嘴唇放聲大笑。 不管這種理念是東方的禪還是西方的基督,關鍵是他們是對此真誠的,是信仰的,他們並不認為那是一種虛妄。他們藉助「禪」到達了世界的另一端,規避了被現代文明馴化的命運。
傑克·凱魯亞克(Jack Kerouac)
美國小說家、詩人,「垮掉派」代表作家
賈菲在書中說,他期待一場偉大的背包革命正在展開。到了那時候,將會有無數的年輕人,背著背包,在全國各地漫遊。他們會爬上高山祈禱,會逗孩子們笑,讓老人們開心,讓年輕的姑娘快樂,讓年老的姑娘更快樂。他們通過好心行善與怪誕不經的行為,給所有人,給所有的生靈帶來永恆自由的願景。
正是背包革命的願景,以及他們對這種願景的實踐才是小說中最動人的,對於生活在都市中、在朝九晚五式的生活里平庸地消耗青春的我們,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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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譯者簽名版
與你一起《在路上》
《在路上》
[美]傑克·凱魯亞克 著 / 仲召明 譯
經典文學·美國小說
浦睿文化·上海文化出版社
所有渴望自由的人必讀的心靈聖經。 沒有地方可去意味著可以去任何地方。《時代》周刊20世紀百大最佳英文小說、美國圖書館20世紀世界百大小說、美國亞馬遜網百部最佳小說、英國BBC票選讀者最喜歡的百部小說,蘋果經典廣告Think Different的靈感來源,沒有這本書,也就沒有大門樂隊……
企鵝現代經典文庫無刪減完整譯本。輕裝便攜本。獨家收錄書中主人公薩爾與迪安人物原型合影照片——作者凱魯亞克與好友卡薩迪。
-End-
\松果福利社/
本次將送出5本傑克·凱魯亞克的
《達摩流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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