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老了，誰能照顧你，誰能陪伴你到生命的盡頭？

文/夏莫

01

舒婷曾在《致橡樹》里寫：「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這便是婚姻的意義吧，就像冬日裡雪花陪伴臘梅那般，共風雨，共寒霜，共白頭。

曾經收到過一封讀者的來信，她叫劉靜，83歲，她的老頭子85歲，他們都已白髮蒼蒼，相守一生了。

劉靜在信里說，這一生即將走過，才發現最終可以陪伴的人，只有愛人。她三個孩子，可是她的孩子們長大成家之後再也不曾日日陪伴過他們。

她的大兒子出了國，幾年幾年的不回來，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打個電話，買點禮品，兩個女兒也都不在身邊，終日忙於工作和家庭，只有他們生病的時候才會回來看看他們。

劉靜說，現在她整日的生活，就是坐在陽台的躺椅上，聽老頭子說一些無聊的家常，念叨他們的三個孩子，她說，就算身邊只有老頭子，還是覺得幸福。

人到遲暮之年，需要陪伴，需要照顧。那麼，誰能照顧你，誰能陪伴你到生命的盡頭？

02

有錢，能請保姆或者親戚照顧。

人的一生，其實是由小變大，再由大變小的一個過程，當慢慢老去，又是一個人的孤寂了，當慢慢老去，就是如孩童般，需要一個依靠了。

很多有錢的家庭，在老人老去，需要照顧時，會給老人請保姆，請親戚照顧，或是請護工，來代替他們盡孝，可有時候，這樣的做法，只會給老人帶來傷害。

電視劇《老有所依》中，江木蘭的婆婆癱瘓後，由於工作原因，為婆婆請了個保姆照顧。

可是，換來的並不是婆婆得到悉心照顧，並不是婆婆安度後半生，而是保姆一次又一次的虐待。

當保姆一句又一句惡言相待，一次又一次將婆婆的頭撞在床頭柜上；當保姆對著婆婆邪惡的笑，用手指著婆婆罵；當婆婆渾身是傷的時候，癱瘓的她，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反抗，只是無力的承受著。

似乎每個人都有他人生的軌跡，都有他生活的意義，都有屬於他的故事，都有說不出的歡樂與悲哀，可人活一世，最可悲不過白髮蒼蒼時，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虐待。

人最無力的時候，就是老年時，人生已過大半，最需要的孩子們不在身邊，身體漸漸退化，吃不下東西，走不動路，漸漸在受到欺負的時候，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年時，沒有人相陪，沒有至親的人在身邊照顧，是最可悲，也最可憐的一件事情。可是這世界上，總有很多老人被如此對待，愛人離去，孩子忙於生活。

03

可以和子女生活，養兒可以防老。

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場孤獨的旅行，養育孩子不過是人生的一個階段，當韶華散去，陪在身邊的，也只有愛人或是自己。

或許有人會說老了可以和子女一起生活，都說養兒防老嘛。可是子女成家後，也有屬於他們的生活，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也沒有時間陪伴。

電視劇《在遠方》中路曉鷗直到發現父親家裡的病號服才知道父親曾經住院，父親一直說著沒事，在路曉鷗的盤問下，父親才說出實情。

原來父親曾在一星期前在馬路上摔了一跤，回到家覺得手腳不聽使喚，有姚遠的及時到來，才沒有發生更加嚴重的意外。

身為女兒的路曉歐，不知道父親摔過跤，不知道父親得了腦梗，甚至不知道父親住過院。只是因為忙於自己的生活，無暇顧及。

很多老人養育了孩子，可是到了晚年，仍然是獨居一室，仍然自己照顧自己，仍然一個人孤獨的吃飯和生活。

大多數老人的心裡都是孤獨的，也許他們會在吃飯的時候偷偷抹眼淚，也許他們逢年過節最希望的是兒女陪伴在身邊，可往往，孩子們總是因為一些事情而在外奔波，無法和他們相聚。

04

人到老年，唯一能依靠的是「愛人」。

很多人會在年輕的時候覺得婚姻的意義就是愛情，就是和心愛的人廝守一生，就是每天清晨都能看見愛的那個人，一起走過風雨，一起面對困難，一起看黃昏的落日，一起吃一日三餐。

可是對於走到暮年的人來說，婚姻的意義，就是相互陪伴。所謂「白頭偕老」，就是我白髮蒼蒼時，還有你在身邊碎碎念，或是一聲咳嗽，或是一聲嘆息，或是悠長的喚一聲「老頭子」。

讀者李靜的來信中，她之所以暮年時，那般幸福，都是因為她的身邊有愛人的陪伴，有愛人的聲音，有愛人的照顧。

人到老年，唯一能依靠的是「愛人」，因為孩子可能忙於家庭，忙於事業；可能遠在他鄉，無法做到照顧和陪伴；可能唯一可以做的僅僅是物質上的給予。

夫妻相守的意義，在於老來伴。

彼此都白髮蒼蒼、腿腳不利索時，還有一個人在身邊，可以相互陪伴，相互扶持，一同歡笑，一同煩惱，一同思念遠方的孩子，一起吃一日三餐。

05

年輕的時候，總是覺得暮年遙遙無期，總是肆意揮霍，總是年少輕狂，總是對著最愛的人發脾氣，總是嫌棄最愛的那個人不夠完美，或是煩惱時對他不理不睬。

可是真正暮年時，卻發現身邊無人相陪了，發現只是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陽台前數星星、看月亮了，發現偌大的屋子裡只有自己的回聲了。

人的一生，會有很多很多個階段，會收穫很多很多的驚喜，會遇到很多很多的挫折，會經歷很多很多的故事，會遇見許許多多的人，或者只愛一個人，或者愛了很多人，或者脾氣不好，或者性格孤僻。

可無論年輕的時候多麼驕傲，多麼堅強，多麼硬朗，多麼獨立，等到暮年的時候，都會變得軟弱，都會變得需要一個人的陪伴和照顧。

現在的你，可以想想自己老了，牙齒掉完的時候，誰會在你身邊，陪伴你呢？

我想，他一定不是你的孩子或是孫子，而是你的愛人，如果你習慣了對他大吼大叫，如果你習慣了嫌棄他，如果你習慣了對他說最狠的話。

等真正走過這一生才會發現，身邊陪伴的只有愛人。從現在開始，學會珍惜吧，去愛家庭，珍視愛人。

如此，暮年時，才會是個幸福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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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老了，誰能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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