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好吃懶做」的江南老城,會玩會吃會生活,去一次就愛上

2022-09-27     走吧自駕游

原標題:這座「好吃懶做」的江南老城,會玩會吃會生活,去一次就愛上

從前,武陵人一路沿溪行、進樹林、鑽山洞.....發現了世外桃源。

現在,人們奔赴蘇州、流連杭州、耽於揚州.....尋覓心中的江南。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江南,或是煙柳畫橋,或是酒肆歡歌,或載著水汽,或乘著詩意。無論何如,江南水鄉,總能勾起心中的痴纏。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鮮有人注意到,中間還夾著一個小巧秀氣的江南理想國。它處在太湖之畔,枕太湖而眠、以太湖為名。

它是湖州,雖聲名不遠揚,GDP也常年穩居浙江各市排行榜下游,但因圍繞著太湖,是從前聞名天下的魚米之鄉,即侵染了文藝的風采,又能安享福地的富足,所以要論起「會生活」,在浙江各市中,它稱第二,無人能稱第一。

湖州,被山川流水擁抱著,平日裡不響不動,在「人間天堂」中央慢慢悠悠地盪出詩意、漾出生活,給我們展現了一個如赤子般鮮活的江南。

01

「行遍江南清麗地,人生只合住湖州」

湖州人,永遠把「生活」放在第一位。「我們沒有掙錢的野心,只想過安安耽耽的生活」,這是湖州人常掛在嘴邊的話語。

當別處的文化古城在疲於奔走、困頓休整時,湖州正在享受「安耽」中,他們做事喜好「百坦」,於是放不下早起後那熱氣騰騰、各式各樣的早點,也放不下晚飯後與家人、朋友一起逛街散步的閒適。

湖州,沉浸在煙火人間中,迷失在一道道美食里,無法自拔。

外地人到了湖州,第一眼總會被當地的山清水秀折服,而對於早已習慣這山水的本地人而言,能令他們折服的,只有美食。

雙澆面

在湖州,一日三餐,餐餐有著落。

早起,迎接湖州人的是生煎、湯包、鍋貼、油餃、肉糕、煎餅、燒餅、粢米飯、小餛飩.....如同最親密的老友,它們懂得如何安撫湖州人晨間的胃。

在街頭巷尾,熟悉的早餐店裡,坐滿了一個又一個吃著這些長大的湖州人。他們不緊不慢地吃著,與熟人打著招呼,間或再來一份豆花或者骨頭湯,一天的生活動力已補充完畢。

《風味人間》湖州篇

湖州人的中午離不開一碗最中意的面,雙澆面、老法面、干挑面、大腸面、牛筋面、素雞面、青椒肉絲麵……當坐在高聳密集的寫字樓里的蘇州人和杭州人拆好一次性筷子、打開外賣餐盒時,湖州人已挑好了最喜歡的那碗面。

在眾多選擇中,征服了湖州人的那碗面,是紅燒羊肉麵。羊是本地的湖羊,做成澆頭後,酥嫩鮮辣。浸滿了滷水的羊肉,和著那一筷子彈牙的面,快活似神仙。

《風味人間》湖州篇

對於會生活的湖州人而言,晚餐的時間是可以隨性選擇且悠然漫長的。

紅燒肉、烤牛肉、酸菜魚、香酥雞、炒河粉、盧記燒餅、國芳粽子、丁蓮芳千張包粉絲湯、衣裳街板栗餅、周生記雞爪……從華燈初上到夜深人靜,只要你想,就能一直吃。

在湖州,一年四季,季季有口福。

按說,一日三餐,日常美食,已足夠證明湖州人活得有多肆意。但對自己有要求的湖州人並不滿足於此,在他們看來,應季的山珍與湖味,才是人間信仰。

在湖州,沒有什麼時節是吃不上好東西的。填滿春天的,有筍、河鮮、各色野菜,還有安吉白茶;到了夏天,碩果纍纍,粽香四溢;在濕冷的冬日,紅燒湖羊、冬筍燉肉送來撫慰。

而我們今天,著重將筆墨放在最熱鬧的秋天。

9月太湖開湖,魚巷口熙熙攘攘,周圍吃貨雲集,人們來往挑選白鰱、草魚、大閘蟹、螺螄青,不過最重要的當屬「太湖三白」。能不能吃得上地道的太湖三白,可全看這一個月,錯過便只能遺憾再等上一年。

太湖三白料理

太湖三白,指銀魚、白魚和白蝦。其烹飪方法多為清蒸白灼,強調保持食材的原味。

銀魚通體透明,形如玉簪,與蛋同蒸鮮美無比;白魚肉脂肥厚,僅清蒸便可交付出全部鮮味;白蝦用白灼的方法料理最合適不過,回味甘甜。

銀魚蒸蛋

對待「太湖三白」,湖州人強調的是本味,但對待其他河鮮,尤其是魚的料理上,湖州人可謂是花樣百出。一條魚吃一個月,可天天是新菜,日日見新招。

炒、溜、滑、煎、炸、蒸是基礎操作,魚圓、魚柳、魚絲、魚片、魚卷、魚丁、魚塊、魚茸,吃的是萬般形態。

一條魚能有多少種解法,去一趟湖州就能知曉。

湖州人多的是法子款待自己,他們「好吃懶做」,常自嘲稱湖州是一座「養老城市」。在快節奏的如今,為什麼他們能把生活過得這般自在?

答案就藏在湖州的山水間。

02

「蘇湖熟,天下足」

蘇湖,是蘇州和湖州。作為「天下糧倉」的湖州,是環太湖地區唯一以湖命名的城市。湖州,與太湖休戚相關,東西苕溪,這兩條重要的水源,都在湖州注入太湖。

太湖古稱震澤,「百流眾瀆,曲折縈繞」,司馬遷曾以三江五湖概括太湖流域江河湖海的緊密關聯。湖州脫胎於此,納山水之膏澤,借江河之便利,既是文章錦繡地,亦是溫柔富貴鄉。

隋代開鑿京杭大運河之後,太湖沿岸的城市逐漸興起。湖州,這座往昔寧靜的小鎮也變得熱鬧起來,商旅不停,名家流連,過客不絕。待到南宋定都臨安(今杭州),興修太湖水利後,湖州也隨之變成了「天下糧倉」。南潯古鎮,便是明清時期因商業而興起的一座古鎮。

但遺憾的是,當晚清西洋文明湧入,河運逐步讓路鐵路與海運,曾經讓湖州引以為豪的卻成了枷鎖。無奈,湖州迎來歷史的低谷期。1960年,太湖劃歸江蘇,以太湖為名的湖州,自此失去了太湖。

湖州人只能將思念寫進太湖路、通湖路、環湖大堤、濱湖大道、濱湖大橋、環太湖路、南太湖山莊、太湖蘭莊、太湖蘭庭等許多以太湖命名的道路和小區上。

不過,即使沒了太湖,湖州也還有其他「靠山」。

莫干山,天目山余脈,這座山有綠蔭如海的竹、有清澈不絕的泉,以美麗的四時之景享有「江南第一山」的讚譽。

清末時,便有傳教士在莫干山上修築房屋。待到民初時,更是直接征服了來此尋江南意象的西方人,於是一棟棟風格各異的別墅拔山而起,錯落有致。

這也為莫干山的故事埋下伏筆,在不遠的將來,這裡是享譽中外的「世界建築博物館」。

1994年,莫干山與北戴河、雞公山、廬山一道被評為「中國四大避暑勝地」,再一次引起外界注意。又13後,莫干山登上紐約時報,成為全球「最值得一去的45個地方」之一,也成為許多人「此生必得一睡」之所。

一部書畫史,半部在湖州。

圍繞著莫干山,湖州西部無處不在的竹,讓這裡氤氳著歲月長歌繚繞的風雅之氣。

湖州安吉的百萬畝竹林,誕生了「毛穎之技甲天下」的湖筆。

三國時期確定人物畫「曹衣出水」標杆的曹不興,南北朝活在「畫龍點睛」典故中的張僧繇(yáo),南宋晚期強調「書畫同源」思想的趙孟頫(fǔ);「書聖」王羲之曾在湖州為官多年,「顏筋柳骨」的顏真卿也曾在湖州為刺史,寄情放懷。

此外,還有王獻之、文同、蘇東坡、米芾,湖筆幾乎串聯起中國半部書畫史。

除了筆,湖州還是我國絲綢的重要發祥地之一。

1958年,考古人員在湖州城南出土了一批綢片、絲帶,經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測定,確定絹的年代為距今 4700 多年前的良渚文化早期,是目前世界上發現的最早的絲綢織物成品。

鎮養絲,絲生錢,絲的名冠天下,讓湖州的重要絲市南潯外商彙集、人口眾多,彼時其繁華程度可比肩蘇杭。

這種富庶,使得南潯獨領江南風騷。所謂「四象八牛七十二金狗」。「象」指財產達1000萬兩白銀以上;「牛」指500萬兩以上;「狗」指100萬兩白銀以上500萬兩以下。

湖州山水,不只薰陶了古時的文人墨客,帶領湖州走上富麗之路,也感染了尋常百姓。湖州人將歌舞、曲藝、雜耍融為一體,稱為「百花戲」,也叫湖州小戲、湖州灘簧,1951年,更名為湖劇。

鐵佛寺

如果說民俗活動彰顯了湖州生活化的一面,那麼鐵佛寺以及「湖州三絕」:塔中塔——飛英塔;廟裡廟——府廟;橋里橋——潮音橋,則以建築的語言,構建了一個更加立體的湖州。

飛英塔

老話說,祖上沒操心過饑飽的人,如今再怎樣,臉上也不會有焦躁的貧氣。這話用來形容湖州是合適的。過慣了安逸日子的湖州人,早已將慢悠悠的性格滲入日常。

湖州人,生於山水,仰賴山水,忠於山水,也活在山水。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hk/358b8ed53e53a5a6b82c40a073ffdc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