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搶奪煙土買賣的招數,內外夾擊,其實就三個字:穩、准、狠

2023-01-02     彩尋美食

原標題:杜月笙搶奪煙土買賣的招數,內外夾擊,其實就三個字:穩、准、狠

吳學華原創作品

上一節說到杜月笙在林桂生的幫助下,終於成功把沈月仙娶進了家門,從此他也算成家立業的男人,在家裡新鮮一陣之後,他回歸過去的生活,每天去賭場裡轉一轉,然後約上幾個朋友,上午「皮包水」,在茶館喝茶吃點心,下午「水包皮」,去浴池裡面泡澡,聊天談事,然後找人按摩。

不過他晚上都會回家,不會冷落了沈月仙。

由於黃金榮盯上了煙土的買賣,讓他想辦法插手。他就開始謀劃,首先和張嘯林見了面,讓張嘯林去搶大八股黨的煙土,他也清楚,憑張嘯林的那些人,搶不了多少,所以他得多招幾個幫手。

他當年在碼頭上混的時候,就認識了那幾個非常狠的角色。

頭一個叫顧嘉棠,小名叫泉根,長得方頭大耳,個子不高,身材矮壯,但胳膊粗拳頭大,少年的時候練過武,一個能打好幾個,說話的嗓門很大,就像三國演義里的「猛張飛」。初來上海灘的時候,曾經在北新涇幫一戶有錢人管理花園,人送外號「花園泉根」。後來混跡上海灘,是沒人敢惹的狠角色。雖然他狠,可沒有賺大錢的門道,日子過得很緊,好幾次向杜月笙借錢,卻從來沒有還過。

第二個叫高鑫寶,個子高大,從小就跟著洋人混,在洋人的網球場幫忙撿球,長年累月跑來跑去,練就了一雙快如疾風的好腿腳,還學得一口好洋文。他喜歡穿洋裝,平日裡的言行舉止都沾著洋氣。一般人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這個人糾集了一幫手下,專干綁票的活,是當時馬里斯一帶有名的「斧頭黨」,也是一個狠角色。有一次在公興記賭博,把錢全部輸光了,居然主動杜月笙借錢,杜月笙還真借給他,不料這個傢伙第二天就把錢還了。

杜月笙借出去那麼多錢,很少有幾個人主動還錢的,所以覺得高鑫寶很講信用,兩人聊了一陣,他覺得高鑫寶頭腦靈活,在場面上混得開,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要動大八股黨,少不得和英租界的洋人打交道,就需要這樣的人。

大八股黨中的幾個人

第三個叫葉綽山,曾經在領事館開過汽車,人稱「花旗阿炳」,他不但會開車,而且二跟著人學得一手好槍法。他和高鑫寶一樣,也是好賭。有一次在公興記輸了錢,還欠下一屁股帳。他當眾拿出一枚銅錢往空中一拋,甩手就是一槍打中那枚下落的銅錢。單就這一手,鎮住了所有人。杜月笙不但免了他的賭帳,還請他喝酒,兩人也成了朋友。

第四個叫芮慶榮,他出生於上海曹家渡,祖傳的打鐵本事,長得腰闊膀粗,一把二三十斤的大鐵錘,掄得虎虎生風,十幾個壯漢都近不了身。他格急躁但為人仗義,也經常幫助窮人,常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先前杜月笙在上海灘被人欺負的時候,得到他的幫助。杜月笙念著他的仗義,想著找機會報答。

杜月笙把顧、高、葉、芮四個人請到杜公館,幾杯酒下肚,廢話不多,直接講明要搶奪大八股黨的煙土,拿命搏富貴。

他們這四個人正值窮途末路,三餐不繼之際,想拿命去搶奪煙土,還找不到門路,一聽杜月笙要他們幫忙,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剩下的就是摸准大八股黨運送煙土的準確時間和路線,這些工作都由杜月笙去完成,他們四個人和張嘯林,召集兄弟等信就行。

這就是他的「狠」字訣,需要幾個能夠豁出命的狠人。

接下來就是「准」,要準確弄到沈杏山運送煙土的時間和路線。

杜月笙很早就認識謝葆生,只是兩人沒有過多的交集,他讓季雲卿出面請謝葆生喝酒,還連續幾天和謝葆生一起泡澡。

他們只聊賭場和女人的那些事,不牽扯其他。在另一邊,他讓徒弟江肇銘成功勾搭上了一個叫仙桃的女人,仙桃原先是個戲子,被沈杏山霸占了之後養在外面。

沈杏山由於吸食鴉片,加上年紀已大,好幾個外室都在守活寡。江肇銘長得風流倜儻,嘴巴能說會道,本來就是一個白相人。對待沈杏山的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沒兩天,他就搞到了沈杏山運送煙土的時間和路線。

那時候,上海灘那些與洋人勾結的煙土巨商,直接包租洋人的遠洋輪船,從國外把煙土運送到上海的吳淞口,煙土數量動輒以千百噸,價值不可估量。遠洋輪船抵達吳淞口外之後,命人通知岸上,於是由大八股黨勢力組建的運煙隊伍,荷槍實彈地坐著小輪舢板前往公海接煙土。小輪舢板到了岸邊,再由岸上那些換了便衣的軍警接手護送,乘車經高昌廟、龍華而進入英租界,沿途遇到攔路搶煙土的人,便衣軍警直接開槍。

因此,那些搶煙土的人,也是拿著命在拼。

除了顧嘉棠他們四個人之外,杜月笙又找了另外的四個人:楊啟棠、黃家豐、姚志生和侯泉根。這幾個人都是干苦力出身的狠角色,也願意拿命去賭富貴。他們這八個人,日後成為杜月笙手下的八大金剛。

杜月笙拿到了沈杏山運送煙土的時間和路線之後,接下來他就要玩「穩」了。大白天搶煙土,肯定會人,必須晚上才行,用葉綽山的槍法震懾護送煙土的軍警,好讓別人下手。

他首先讓人在申報上披露,這一招叫打草驚蛇,逼得沈杏山不得不把白天運送,改為晚上偷運。

這就給了杜月笙他們可乘之機。由於運送煙土的路線有水路和陸路,路程很長,大八股黨即使有大量的人手,也防不勝防。

杜月笙他們就這樣玩游擊,來無影去無蹤,有時候在水上,有時候在陸地上,只要找到一個機會就一涌而上,搶到一兩包掉頭就跑,葉綽山的槍法好,只需打倒幾個人,那些軍警就縮著頭不敢動了。

大八股黨收了煙土商們巨額的保護費,夸下了海口,可是任憑他們施出九牛二虎之力,還是不斷的丟失煙土。

沈杏山氣得直跺腳,公開發話要找出敢動他的人,三刀六洞。

雖然英租界的沈杏山動不了法租界的黃探長,但杜月笙覺得還要小心行事,以防引起江湖衝突。他請示了林桂生和黃金榮之後,把搶來的煙土暫時放在三馬路的潮州會館。

他為什麼會選擇潮州會館呢?因為這裡雖然叫會館,其實就是一處義莊。會館的地點偏僻,後面全是一排排停放棺材的屋子,有的棺材裡面有屍,等候家屬扶柩還鄉,有的還是空棺材。整個會館裡有一股難聞的屍臭味,陰風淒淒,鬼影幢幢,不要說晚上,就是大白天也沒人敢來這裡。

杜月笙早就花錢買通了會館的管事,他們把搶來的煙土放在空棺材裡。就在杜月笙想著等風聲過去,讓人尋找煙土買家的時候,沈杏山已經查到黃金榮的頭上,並且懷疑內部有人泄密,而那個人就與杜月笙泡澡的謝葆生。

我前面就說過,杜月笙為人處世的高明之處,就是高明在:你明明知道被他利用,可你還得感激他。(預知杜月笙怎麼解除江湖危機,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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