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场富豪名媛云集。图为胡定欣出席香港赛马会赛事活动。
在世人的眼中,赛马是一个高端竞技运动,一匹纯血马动辄几十万数百万元,价高者甚至达数千万上亿元人民币,赛马场鲜衣怒马,马主非富即贵,为富豪马主骑马收入想必很高吧?
有的确实高!例如,日本第一骑师武丰赢得了4000多场冠军,共获得838亿日元收益,约54亿人民币。而为迪拜酋长骑马长达20年的著名骑师戴图理,赛马收益1.47亿英镑,约折合13.6亿元人民币。在中国香港,部分骑师收入数千万上亿港元,已是稀松平常。
著名骑师武丰(右)与日本马王“北部玄驹”主人、著名歌手北岛三郎。
骑师行业也是一个技术活行业。有高收入必然有低收入。鲜为人知的是,不少骑师尤其是见习骑师收入不高,拜师点背的,还要被本已挣得盆满钵满的“老师傅”盘剥一番。
据英国《赛马邮报》等媒体报道,英国赛马管理局(BHA)针对“学徒”的收入出台了一个新规定,从2020年3月起,学徒将保留至少80%的骑马费和应分奖金。而目前,学徒高达50%的骑马费和奖金收益被截留,用以支付给培训师。
骑师是高危职业。2018全英越野障碍赛马大赛,人仰马翻。
不少培训师对新制度感到愤怒,安德鲁·鲍尔丁(Andrew Balding) 是批评英国赛马管理局的名人之一,公开指责当局把教练当成了“傻瓜”。他告诉4名有抱负的骑师,由于不满对工资的新规定,他不能再为他们提供工作。
名人理查德·汉南(Richard Hannon)也对新规则表示不满,认为当局低估了培训师在推进学徒职业生涯中的作用以及他们的财务成本。
英国赛马管理局主席安妮·费尔普斯(Annamarie Phelps)上周日在赛马节目中表示:“从BHA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感受真的令人失望。”
英国利物浦,2018国家赛马大赛“帽子秀”。
“有相当多的培训师没有支付见习骑师的费用。”她为有争议的学徒工资变动辩护,称一些培训师确实给了他们的见习骑师很多东西,但同样也有相当多的人没有以同样的方式来照顾见习骑师。
“进来的年轻人和强有力的教练之间总是存在权力失衡。事实上,很少有人公开说‘我的教练不给我钱’。”安妮·费尔普斯解释了当局为何要强势介入。
英国冠军教练米克·艾波(Mick Appleby)认为他的同行们对见习骑师薪酬即将发生的变化反应过度。“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见习骑师)不应该得到更多的骑马费——他们应得的。”
3月13日,网球巨星穆雷现身英国切尔滕纳姆赛马节,爱妻激情呐喊。
而据澳大利亚驯马师联盟近日透露,2020年,他们将着重研究出台一项提高低收入骑师的规定,例如,限制某些特定排名的驯马师参加某些特定的赛马比赛,把赢奖金的机会留给新人,已经纳入了考虑的范围。
据统计,2014年-2018年,维多利亚州赛马奖金的86%流入了前100强驯马师、跨州驯马师或者海外驯马师的口袋,剩余的约700名驯马师平均每年只能赚到可怜的4.6万澳元。
赛马不是男人的天下,越来越多的女人跨上马背。
最新统计显示,截至2019年8月,澳洲所有职业者的平均工资为5.72万澳元。男性的全职工作平均为7.67万澳元,女性6.5万澳元。西澳的全职工作年薪在全澳最高,共8.64万澳元,其次为首都领地,年薪为8.6万澳元。
由此可见,大部分骑师收入低于澳洲的平均年薪,已经沦落为社会底层。
悉尼赛马场,明星名模光鲜的背后,是底层骑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