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人放血,将砒霜涂在太阳穴:当年的人怎样抵抗黑死病?

2020-03-30     国家人文历史

文|周冉

1630年5月,伽利略刚刚完成《关于托勒密和哥白尼两大世界体系的对话》一书。他在罗马度过了8周,为了书的出版事宜四处周旋。6月16日,《对话》通过审查,伽利略拿到神父签过字的书稿、出版许可证,以及教皇本人的修改意见:书的前言和结论必须改为支持教皇的科学哲学。伽利略拿着书稿匆匆离开这座城市回到佛罗伦萨,以躲避黑死病滋生的罗马的夏天,他计划到了秋天再赴罗马。

令伽利略没有想到,过去一年中在米兰和都灵如幽灵般出没的黑死病这么快就来到了佛罗伦萨。伽利略身边极熟悉的人——一名玻璃吹制工染病死了,“他的皮肤由于带黑色的斑点和一种坏死化脓的腹股沟炎而改变了颜色。”

意大利天文学家伽利略·伽利雷

面对黑死病,当时人们采取的医疗措施在今天看来可谓荒唐。他们给病人放血;把砒霜敷在腕关节和太阳穴;涂上混合动物粪便、玻璃碎屑、松脂和洋葱的油膏。这些方法不仅无效而且有害,还不如教士的祈祷更能抚平人心。一人得病,全家死亡的病例比比皆是。为了防止传染,教堂禁止把得了黑死病的尸体埋在教堂墓地。

早在1575年黑死病席卷威尼斯时,死者就成千上万,85岁的老画家提香认为自己时日无多,提前开始安排后事。虽然腰缠万贯,他却向教会提出,用一幅大型壁画换取供自己死后使用的教堂墓地。这是一幅圣母怀抱死去耶稣的油画,即《圣母哀悼耶稣》。次年,提香死于黑死病,如愿在亲手置换来的墓地安然入梦。

幸运的是,佛罗伦萨1630年实施了严格的防疫措施。年仅20岁的托斯卡纳大公费迪南二世没有像其他贵族那样逃跑,他迫切想证明自己的执政能力。在佛罗伦萨街头,大量卫生监督员在来回巡逻,他们把染上黑死病的人送到医院,烧掉他们的衣物以阻隔传染源。染病者住过的房子被封上门窗,作记号,亲属被强行隔离22天才允许出来,由执法官分配面包和钱财以维持生计。屋外向屋内传递物品要通过系有绳子的篮筐,屋内死亡的尸体也要这样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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