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一部名叫《重返狼群》的纪实片一经开播便风靡互联网,叙述的便是李微漪和她的小狼格林一起长大。
这是一场时间跨度10年,凄美又很动人的赎罪桥段。
初见幼狼时,李微漪刚二十出头,青葱岁月,在年轻画家行业里,就已经崭露头角。
藏族人叫他是狼女,她也甘心情愿变成“狼妈”。为了能“狼孩子”能自由、有尊严地活下来,她就开始养狼、驯狼,护卫它重回大草原,实现了基本上遥不可及的工作,使这匹野狼成为全球第一例由人养活,还可以好好活着重归群狼,变成狼王的狼。
大草原相遇,救护幼狼
2010年4月,李微漪来到梦想中的自由沃土若尔盖大草原,在茵茵绿树当中,她自由自在地追逐着、歌唱着,这儿也成了她找寻艺术灵感的地方。
在一次和游牧民的聊天当中,李微漪获知周边有一只孤身一人的幼狼,它父亲因为偷羊被枪打死了,母亲也吃了游牧民递送的毒物,不久后就死掉了。
狼原本就是用情至深的动物,母狼的自尽让李微漪深受触动。
因此,当她获知几个狼崽仅剩下只之后,李微漪恳求游牧民赶紧带她去找寻。
可是在看到幼狼那一瞬间,李微漪却发现,这头狼崽也快撑不住了。
收留它的游牧民告知李微漪:“以前一共有6只狼崽,结论不吃不喝去世了5只,这一只目前为止也有一口气在,身亡都是分分钟的事。”
看见奄奄一息的幼狼,想起它父母不在了,作为女性的李微漪,内心突然有一些不忍心,她坐在旁边,轻轻抚摸狼崽的脑袋,轻柔地喊到:“狼崽,小狼宝宝”小宝贝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李微漪灵机一动,她效仿狼妈妈去哪儿一声哀嚎。
没想到闭着眼睛的狼崽,立马就扑进了李微漪的怀中,轻柔地用头拱着她的身体,好像这里就是母亲的怀抱。
或许动物和人一样,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这时的幼狼,很有可能是把李微漪当作是自己的“母亲”。
那时候李微漪仅有一个念头,就是为了养好它。
此后,狼崽子成了她的格林(Green),那是白的意味,代表希望。
她捧着格林回成都生活的地方,为了避免父母受惊,先悄悄安置他在房顶的画室里。
看着有狼和我争风吃醋,李微漪的宠物犬不乐意了,这头洁白的博美犬耍各种鬼主意欺压狼,甚至悄悄往格林的饭盆里放朝天椒,请它来场“川香”盛会。
搞定狗狗的妒忌事小,针对李微漪而言,狼崽将如何选择,那才是大事儿。
心神不定的李微漪必须找帮手,她对另一半亦风说他捡了条流浪犬。而当亦风看到格林的牙齿还闪烁着寒光时,意识到自己被怔住了。
他自知,在城市里养一匹野狼,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咬了孩子怎么办?开始亦风还要劝女朋友不要管,但是见到毛茸茸格林那萌甜奶萌的样儿,他的心也绵软了起来,因此跟随李微漪一起想尽方法,寻找突破口。
而李微漪也当做了“格林母亲”的角色,逐渐知难而上地照顾着幼狼。她非常的仔细,把格林当作是自己的亲孩子一样疼惜。
一有空余时间,李微漪就会给小格林清理头发,给他挠痒痒梳毛,有时候还会陪着它在屋顶晒太阳。
日复一日无微不至地照顾构建了浓厚的感情,狼崽把他们两个人当成了家人。
有时候玩高兴的时候,小宝贝还会继续亮出肚子来让两人随便轻抚。
你要知道,腹部是狼最脆弱的区域,狼崽肯把肚子给他摸,代表的可以称之为信赖。
就算李微漪在平时已经十分地小心了,也从来不给格林吃生食,希望能阻隔狼的天性,使它越来越温顺下去。但在2010年的5月,意想不到还是发生了。
那一天,李微漪正炒菜做饭,竟然被柴刀切进了手掌,创口比较深的,瞬间血流不止。
因为痛疼,李微漪轻“哎”了一声,引来小格林跑了过来。它见到“母亲”坐在旁边,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就拿嘴舔吸着李微漪的手臂。
腥臭味钻进了格林的鼻孔中,它受刺激之后,忽然伸出了头哀嚎了一声,用翠绿的直勾勾地盯着李微漪的双手,嘴巴舔吸着嘴巴。
李微漪被格林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她好像忘了手里疼痛。
男朋友亦风回家后,李微漪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亦风听后若有所悟,他觉得人类干预,也难以更改格林的狂野,应当使它返回它该玩的地方。
一天,几个月大的格林丢失,李微漪焦急地调监控看,发现它沿着楼梯跑了出去。格林跑进城市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的景色使它手足无措,它导致了交通堵塞,还差点被车轧死。当李微漪寻找格林时,它蜷曲在绿化里直发抖。“狼妈”一把抱过格林,搂在怀里禁不住掉眼泪。
此次意想不到,让李微漪意识到了,不要让格林宅在屋子里了,它需要去对的地方。李微漪和亦风到动物园调查,给国内外的保护区寄信求收留,结论都不满意。
李微漪还发现被圈养的狼,目光暗淡无光,焦虑地转来转去,她决不让格林住在那类大一号的禁锢里。
她们给很多保护区写的信都泥牛入海,杳无音讯,仅有一家国外的自然保护区想要收容格林,但是李微漪仍然不愿,中国狼和外国狼种类不一样,生存的气候和环境都不一样,一旦来到水土不服情况,或是被国外狼欺压了怎么办?因此婉言拒绝邀约。
斟酌再三,李微漪选择,狼要住在辽阔的草原,格林要返回它共同的家。
她带着格林道别花园城市的夜色阑珊,赶到碧草如织的若尔盖大草原。
因非常欠缺狼王的正确引导,格林的捕猎技能、野外求生水平远落伍同龄的幼狼。
李微漪又不知道如何教格林捕猎,带去动物园也是不切实际,于是她想到了自然纪录片。
总之,一个月的狼崽便会在父母的影响下狼嚎,可格林2个月时不会狼嚎。不得已,李微漪找了很多纪录片,先跟里边的狼学,然后教格林。
更神奇的是教格林捕猎,在野外求生维持生计,捕猎是必备的技能。
2010年秋季,自认为充分准备的李微漪带上格林返回若尔盖大草原。为了能让格林野化更加成功,李微漪起先赶到好朋友建在草原中的藏獒养殖场。藏獒残暴,让几个月大的狼崽每天待在藏獒群里,风险水平显而易见。
刚进入藏獒群,格林天天都是伤痕累累,有几次差点儿送命。李微漪很痛心,她务必这么做。经过长时间的习惯,格林慢慢懂得了互斗,慢慢在藏獒群里拥有一席之地,变成“藏獒弟兄。”
为了能守候格林,李微漪在农场当起了牧羊女,每天都要放100多羊,这让这个城市姑娘有点儿受不了。格林“流着唾液”,替“母亲”当起了牧羊狼,帮妈妈赶羊放羊,群羊在格林眼前都老老实实的,温和乖巧。
后来有一次李微漪脚扭伤了,远处的男友心里咯噔一下冲过来扶她,正惦记着背她回家还是搀她回家呢,可格林却赶去农场,咬着僵绳,牵了只马来,还吹拂身体,用前爪推他的背部,让他入手。
转眼间,秋天到了,格林就已经7个月大了,它进入到了成年期。
这时候,它早已体能健硕、神气十足了。
李微漪看在眼中,甜在心上,离格林重归群狼的日子愈来愈近。
总算,一场大雪以后,李微漪带格林离开獒场,驾车到草原深处寻找群狼。
草原的自然环境十分极端,加上风雪交加大,李微漪和亦风都没有凑够食材,还缺乏保暖的用具。
没多久,李微漪就病倒了,她们只能先回到原来的獒场静养。
格林则留下再次找寻群狼。
这一天,格林从窗边扔进去一只“野兔子”,好像以为只要“母亲”吃完就能好下去。
李微漪看见格林,眼中的泪水不停地在转圈。它为格林学好猎捕而开心,又被它关爱所打动。
临走前,格林围着车跑了很远很远,一路上跌倒了很多次,李涟漪捂上眼睛嚎啕大哭。
“母亲”走了之后,格林蹲坐在马路边一直看着她离去方向,一双大眼睛里泪汪汪。
可病况越发严重,李微漪确实扛不住了,他们只能暂时告别格林去县里看病。
直到后来,格林忽然在地上挖出一个深坑,正好可以容下它身体。李微漪当时就很诧异,因为那是格林第一次挖地洞。
当日下午到吃饭时间,当工人把肉制品丢进餐盆之后,格林以摧枯拉朽之势,把肉所有叼到洞里,直到藏獒追过去的时候,反被卡在了洞边。
这一幕看起来有一些搞笑幽默,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出现了。之后格林数次捉弄藏獒,但就是不给他食材。
见到格林这样的状态,李微漪放心了。她决定带上格林去找群狼,使它回到自己的团队当中。
花重金请了一位有耐心的游牧民当指导,两人一狼踏上狼山,但是走得慢半个多月,却没有出现一只群狼。
迫不得已,李微漪只好把格林再度带回了养殖场,直至深秋时节,格林现已蜕变为了一只英姿飒爽的巨狼,李微漪决定再带它深入狼山。
为了帮助格林重归群狼,李微漪和亦风买回来游牧民死去的羊牛,放到群狼的所在地请他们“吃大餐”。他们把格林的排泄物与群狼的排泄物混在一起,让双方了解彼此的味儿,鉴别信息内容。
在长达数月的相互之间观察和测试后,群狼与格林逐渐设立了信任关系,当格林狼嚎时,另一方渐渐有了回复,呜呜呜~呜呜呜~峡谷里传来狼嚎对歌。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成功,在藏獒养殖场融入一段时间之后,李微漪带上格林来到真正意义上的大草原,遗憾放归无功而返。尽管第一次放归无功而返,可格林碰见了成年人孤狼、群狼,其他孤狼也尝试接受它。
这一幕让李微漪下决心,一定要让格林返回大草原里,那边才属于它全球。2010年冬季,若尔盖大草原漫天飞雪,李微漪决定再度放归格林。冬天是群狼聚集的阶段,这个阶段大草原食材相对贫乏,必须团体捕猎,群狼容易认可外界力量。
这时候格林现已8个月大,这时它身体内力量都还没完全提升,群狼不容易被抵触。不负所望,李微漪终于找到可以接受格林的群狼。
返回成都后,李微漪对格林的思念一刻都没终止。深夜梦中都是格林,“格林会不会被别的狼欺压?会不会被抵触?是否会想我?”在有一段时间,李微漪均采用草原的游牧民探听过格林的消息。
离别的时间到来,群狼需在冬天聚在一起,他们召唤格林回归。
格林站在群狼与“母亲”正中间,看一下这里,又望一望远处的那里,久久地留恋,李微漪捧着格林的脸说:“你要走了吗?”格林长期地望着“母亲”,又回头望向伙伴。“格林,走吧,走吧,来过随意,有尊严地生活吧!”再度对望时,格林眼里冒出眼泪,它走三步一回头,才重归群族。
2011年新年伊始,身体好了以后的李微漪迫不及待地外出去找格林。
这也是格林出世至今,他们隔开的时间也最久的一次。
李微漪内心很担忧,害怕格林有什么闪失。她边走边喊格林的名字。
想不到,一个灰影迅速出现,它用矫健的身姿速度着急地朝李微漪跑来。
就是这样,一人一狼依偎在一起,李微漪牢牢地拥住格林的颈部抽泣,边哭边接吻格林腿上厚重的毛皮。
不久,远处的群狼就传来好几声低嚎,李微漪了解那就是群狼在叫格林回家。
格林四处张望,既不舍得群狼,不舍得李微漪。
故事讲到这里,好像已经是序幕。但是,真相却不是这般。情感上的牵绊几乎不会轻易被砍断。
返回成都后,李微漪常常思念格林,每一年还会重返大草原看一眼格林。
可是2014年时,死讯忽然传出——格林被追捕,正被出售。
李微漪和亦风心急火燎地赶来大草原,幸而,那并不是格林。
李微漪急切想要知道格林的现况,在游牧民的支持下,她遇见了久违了的格林。
她和往常一样高兴地大声地召唤格林的名字。可是……
格林却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欣喜若狂地扑过来,反倒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它耳朵里面还当心地竖了起来,胸骨也略微波动着,好像轻吟着发火一样,又像是埋怨着什么。
它墨绿色的眼神蒙着一层层灰蒙蒙的东西,看见李微漪的眼神里不仅有恼怒也有害怕。
因为成为了新一代狼王的格林,已感受了血淋淋的现实,它孩子被别人猎杀,它需要提高警惕被别人捕杀,它不敢再信任人,明白和人分辨界线,拉开距离。
想象过无数次相逢场面的李微漪,只能痛心地接受这个真相,格林不会再和她亲密无间拥抱。但是,大门口奄奄一息的野兔子,雪地上与众不同的狼足印,让李微漪了解,他的“狼孩子”来看过她,它在山坡上,用自己的行动爱着她。
2020年7月29日,诺尔盖大草原建立了狼生态保护监测站,如今群狼已恢复到200余只。
有些人说曾经在河滩地口看见过两只狼打鱼,其中一只便是格林。
十年后,李微漪也将她和格林的故事,写成了书《重返狼群》并拍成了同名的电视剧。
林业局的人员看过他的书《重返狼群》后痛哭,邀约他们来北京授课。李微漪和亦风特别开心地同意了,如此,他们希望创建野生动物保护区的想法就打下基础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再度听见李微漪和格林的故事时,我想我会泪流满面。我明白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还未完结。
从李微漪她的身上,我也慢慢理解了什么是大爱。这是一种超然了人与动物的情感,更超然了生物的本能。
愿我们从李微漪与格林的故事中,能善待动物,更爱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