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一度让清廷头疼的海陆丰反清历史人物---苏成 苏利

2019-07-13     汕尾海陆明珠

明末各地民众起义风起云涌,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席卷大河南北,此时的苏成也顺应民意,带领海丰县坊廓都,石帆都(今属陆丰)的农民,渔民、盐民也揭竿而起。初时,力量尚小,陆地上未有固定的营寨,常游弋于海面。1644年(顺治元年),清兵入关,定鼎中原,但势力未及粤东。这时候,南方各省军民纷纷奋起反清勤王,然而明朝碣石卫指挥张明珍却趁社会动荡,以卫城为巢穴,反叛明朝,疯狂掠夺百姓财物。碣石除了一座卫城,还有一座百姓居住的石桥场土城,士庶便组织起来,据守土城,与之对峙。农历八月,张明珍一面围困土城,一面勾引惠来县贼寇林桁、林跃斗,从石帆都一路抢劫直至东海窖,气焰愈加嚣张。石桥场土城被围日久,城里士庶暗中派人出海向苏成求援。当时,适值张明珍在东海窖新遭败绩,兵员亏损,急欲补充力量,苏成便投其所好,佯装同他签盟合伙。八月二十五日晚,月黑天暗、乘其不备、率师登陆,一举把张明珍击溃,而后,将他押解海丰县城,交明朝政府处置。苏成解救了碣石百姓以后,便以碣石作为义军的基地。

1646年(顺治三年)农历二月,苏成发兵甲子,因张明珍曾勾引林桁等在石帆都作恶,此次发兵彻底消灭张明珍的所有余党。占领甲子以后,坊廓、石帆两都沿海都在他的控制之下。1647年(顺治四年)农历四月,苏成率师从碣石出发,以破竹之势,击溃捷胜的清军。七月,乘胜围攻海丰城。清朝首任知县阮士鹏,履任刚刚一个月,不敢出战,闭城顽守。围攻三日不下,眼看清将陈廷彬、高亮福的大批援兵赶到,便主动撤离;不久,又主动撤出捷胜。这一年,广东的抗清斗争虽然声势浩大,却多遭败绩,陈邦彦、张家玉、际子壮等义军首领先后牺牲,然而,它拖住了广东清军的全部兵力,使之不能向广西进犯,挽救了在广西的南明永历政权,支援了全国的抗清大局。苏成的出师捷胜、海城、是广东抗清斗争的一个组成部分,当然也有一份功劳。1648年(顺治五年)农历正月,苏成病故,部将苏利继任首领,顺治六年四月苏利挥师出征下城(今汕尾城区),清兵守备李夔龙投降,遂占据杨安、金锡二都,及归善东部沿海地区,达数百里范围;还有碣石卫各千户所兵及水师队伍,均归其统辖。

1649年(顺治六年),清军先后在湖南、江西打败南明军队,翌年,又大举南下广东,广州陷落,南明在广东的主力被歼,广东重入清人之手,广东人民的抗清斗争从此传入低潮。苏利审时度势,由进攻转入防御。他构筑了不少防御工事,并在距碣石以北30公里处的坎钟山修筑石寨,铸剑练兵,石寨异常坚固,至今尚存残垒。他还设立作坊自我制枪剑,传说所制的“苏家剔”锐利无比。三面清兵,一面临海,他居然年复一年把坊廓等四都沿海这一块抗清地盘牢牢守住。l654、l655年间,抗清形势进一步恶化,南明饶将李定国,第三次从广西攻入广东,遭到清兵毁灭性的打击,抗清的失败成了定局,苏利要继续固守已经不可能了。1657年(顺治十四年)农历八月,苏利接受清朝招抚,并任为碣石卫水师总兵官,此时,义军已进驻碣石卫13年之久。

1661年(顺治十八年)、清廷为了切断郑成功等抗清力量的物资供应来源,发布“迁界令”,清廷命令从山东至广东的沿海居民,内迁五十里。界外地区不准百姓居住,房屋全部拆毁,不准耕田、捕鱼,凡越出界外者立斩。海陆丰地区农业原本并不发达,而可耕之地又多在近海五十里之内,即界外地区。离海较远处,多高山绵亘,峻岭相接,可容人生息的地方狭窄,如果要迁界,其状必十分悲惨。而苏利(史学家推测其可能是碣石人或是甲子人)及其部属,父母兄妹都生活在这一带沿海,他们同这一带的百姓,一向有着血肉的关系,怎么忍心以刀枪相逼、使家乡变成荒野,使亲人流离失所,无以为生,原本他接受招抚,是受形势所迫,但这时候,潜藏着的反清意识,便油然抬头。1668年(康熙二年),清廷对苏利开始施压力,苏利不仅不予理睬,还放任军民“倒界淘、毁望墩”广东东起饶平,西至钦州沿海24州县皆迁,唯独苏利所辖的海(陆)丰沿海一带居民未动,生产生活如常进行。清廷又多次派员对苏利施加压力,苏利仍坚持反对清廷迁界暴政,至康熙三年四月,海(陆)丰沿海才不得不迁界,可是至八月,苏利又下令抗迁,其部下毁界沟,倒望墩,清廷一怒之下调动潮州及省会两路大军数万人马,对苏利形成钳形攻势,战场从南塘一带摆开,苏利身先士卒,在强大的敌军中左冲右突,激战几昼夜之后,终因众寡悬殊而失败。十二日他中箭身亡,部下也大都壮烈牺牲。

康熙四年二月,清军总兵许龙在海上攻打苏利余部,副将陈耀接受招抚,交出97只兵船,至此,苏成、苏利民变义军进驻碣石卫、割据海(陆)丰达20年的抗清斗争结束。虽然此次战役苏利抗迁失败,但却使海(陆)丰沿海迁界时间推迟了3年05个月,其功不可灭。后因迁界使广大群众遭受空前的痛苦,也损及清皇朝的利益。1668年(康熙七年),广东巡抚王来任上疏请求尽界。1669年(康熙八年),清廷下令允许康熙三年的迁界地区恢复原籍,即允许展界三十里,但康熙元年的迁界地区还属于界外。朝廷的命令,当然适用于海丰,但对于海丰来说,这一次的展界,实际上等于复界,即所有迁界地区都恢复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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