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纬30°线上,有一座神秘的城池,演绎了一段400年之久的传奇,穿越过700年的风雨迷雾,才来到我们的眼前。
在恩施咸丰唐崖镇上,一座背靠玄武,前临唐崖河的城池,一座被叫做唐崖土司城的地方。
一座唐崖玄武古城,印记着一个王朝的荣耀,却也记载着那些日渐衰败的时光……
今时今日,站在古城址的石阶上,那些漫长的岁月中遗留下的土家族悠久灿烂历史文化的缩影,也更成为了土家民族文化的主要发祥地之一。
王城的前世
傍着唐崖河而居的唐崖土司城始建于元初,在经历过无数次的部落战争、王朝更替、民族融合,走过元、明、清三朝近400年,经历16代18任土司,创造了灿烂厚重的历史文明,终是在清朝时对土司制度实行“改土归流”废止,从此唐崖土司城逐渐衰败和荒芜。
于当时而言,如此宏大的一座城池,也是在风水选址上很有讲究的。整座古城前临朱雀山,后倚玄武山,左边青龙山,右首白虎山,门前有唐崖河环绕,进退有据,分明就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除了四面环山,南北两面更是都有溪沟,形成一整片向东倾斜的天然缓坡,而古城的城墙则沿着山脊和河沟的内岸砌置,可谓深沟高垒,轻而易举的可抵御外来势力的侵入。
唐崖土司城除了整体上风水的讲究之外,王城之内的建筑更是讲究风水、轴线、对称,曾经的考古学家到此实地考察,称其为“小故宫”,可见它城内建置的美观和讲究。唐崖土司城内最最吸引人的地方便是在衙署区,衙署区是土司王办公的场所,那个区域是以一条中轴线为基线,两侧房屋完全对称而建……除此之外,在王城内的衙门、钱库、牢房、御花园、万兽园等等都有踪迹可寻,而现在也只有张飞庙、功德牌坊和土王墓等遗址留存了下来,却也在用点点滴滴的时光在诉说当年王城的辉煌。
唐崖土司始祖
据《覃氏族谱》记载:元至元二十年,覃化毛奉长兄镇国大元帅覃尔毛之命,领兵三千攻打蛮酋马化龙,取得唐崖五峒地,置军民千户所。
《咸丰县志》记载:覃化毛治理唐崖时实施仁政,使土民得以安居乐业,感其恩德,称化毛为“启处送”。
由此覃化毛也便是唐崖的始祖,而后朝廷经历战争融合等等,唐崖长官使覃鼎参与平叛,先后率兵奉命征讨重庆地区的樊龙、樊虎、奢崇明、奢社辉,皆凯旋而归,立下了赫赫战功,覃鼎位列恩施18土司之首。明朝廷为表彰覃鼎,将其升为宣抚使,还为其敕建了“荆南雄镇,楚蜀屏翰”的牌坊,同意其建立置所“大坊平西将军帅府”。如此,覃鼎可谓是唐崖众多的土司中最负盛名的了。
现在,在唐崖土司城址中,雕刻着“荆南雄镇”的牌坊依旧耸立在王城遗址的中央,牌坊上面还用浮雕的形式,以“土王出巡”、“渔樵耕读”等主题,再现了土家人多姿多彩的生活画面,可见当时的王城内也是自给自足、一片和谐温馨的场面。
女土司田氏夫人
覃鼎军威显赫,明廷赐皇命四道,将他功升宣抚使司,而其妻田氏也被诰封为武略将军夫人。而这田氏夫人也便是唐崖唯一一位女土司,田氏本事龙潭土司的女儿,为平息唐崖土司与龙潭土司之间的战乱,而采取和亲的政策,战争偃旗息鼓,两司土民得以安居乐业。似乎这里就已经埋下了田氏夫人的深明大义的胸怀,随着时光和城池的变故,才展露了她非凡的政治才华。在天启七年,覃鼎积劳成疾病故,其子宗尧袭职,肆行不道,田氏绳以礼法,亲自掌印达四年之久,故专家们将田氏夫人定为第十三代唐崖土司。
今日的唐崖土司城址西北部,有土王墓保存完整,它是唐崖土司城遗址中最为宏大、精美的墓葬。
墓室外观为石雕仿汉地四开间殿堂式,在祭台栏板、石壁、墓室内部等处,雕刻有花草、瑞兽、团花、云纹等汉族风格的图案。当地村民把土王墓称为皇坟,据传为第二代土司覃值什用的坟墓。
而在土王墓的左后方,立有一块高大的牌坊。牌坊后面有一处墓葬,奇怪的是这座墓葬的位置明显高于土王墓,想来也是在众多元明代墓葬中不会出现的状况。而这墓主则是在土司时期赫赫有名的唐崖第十二代土司夫人田彩凤田氏夫人。田氏夫人墓可以建于此,也是有着不同凡响的地方。
在漫长的土司历史中,女土司并非唐崖土司的专利,在鄂西地区,还有其他几位女土司,当地仍然保留着浓厚的原始母权制遗风。如今已经很难想象,在几百年前那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田氏终究成为了一位受人敬仰、流芳百世的女土司,并在中国世界文化遗产的名录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土司城消失之谜
当我站在唐崖土司城的台阶上,似乎隐隐之间能感受到这座城池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可是不知怎得,又觉得又些许的荒凉与无力。这样矛盾的情感占据了这座融合了汉文化与土家文化、占地规模超过北京故宫的土司皇城之上,忽然想要去追寻它时如何被毁弃的。
给我们讲解的老师说,追踪始源,并没有在史料上、家谱上找到任何的记载。但是在考古发掘上发现有焚烧的痕迹,而灰烬上面有瓦片堆积,说明那些木构房子被烧后,房子整体垮了下来,瓦片就覆盖在上面。而且从现藏于县博物馆的出土文物看,一些石构件也有烧过的痕迹。所以唐崖土司城有很大的原因是一把火烧毁的,但是追其最终的原因,也早已不为人知,只留下后人的唏嘘。
【关于作者丨乍暖】
(自媒体作者 · 旅行达人)
一个想要从南走到北、再从东走到西的我、一个想要撒一点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