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秘密前往大戈壁失联3个月,蒋英闯入国防部:钱学森哪去了

2021-03-30     今日生活视角

原标题:钱学森秘密前往大戈壁失联3个月,蒋英闯入国防部:钱学森哪去了

前言

两弹一星之父,中国导弹院第一任院长钱学森在晚年时曾多次提及自己的夫人蒋英说:如果她不是嫁给了我,相信她已经成为了一位举世闻名的大家,因为她勤奋、聪明,所以她注定不会淹没在茫茫人海中。她的一生为我牺牲了太多而我能给她的却寥寥无几。

一对青梅竹马的干亲兄妹

“钱夫人我实在割舍不下她,我已经后悔了,我希望她能回来,我相信她也一定会是这么想的。”

“好吧,蒋夫人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向我保证,学英以后一定要嫁给我的儿子学森。”

1923年的夏天,钱家走进了一个万般可爱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蒋英,但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她被称作钱学英。对钱学森来说蒋英的笑容是他穷极一生中遇见过最美的笑容,更是他至此一生念念不忘的回忆。

蒋英的天真与乐观为安静的蒋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乐,也让沉默木讷的钱学森拥有了在这个年纪本该属于他的纯粹笑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外如是。

但有相遇便自有离别,如同蒋英晚年回忆时说过的:过了一段时间,我爸爸妈妈醒悟过来了,更加舍不得我,跟钱家说想把老三要回来。

是啊这么可爱的孩子又有那一对父母能割舍的下呢。钱夫人最终还是同意了世交蒋家的请求,同意放回了蒋英,但也提出了一个交换:你们这个老三,长大了,是我干女儿,将来得给我当儿媳妇……

1934年,这一年钱学森24岁蒋英16岁,这一年钱学森从国立交通大学毕业蒋英一家人为他送行,这一年钱学森呆呆地用不舍的语气对蒋英说:“你的笑声特美,能保持下来吗?因为再没什么比你的快活和清纯更可贵的了。”

重洋远渡心无处,一经惜别十二年。在远赴美洲的轮船上,钱学森的脑海中都是蒋英弹奏钢琴的身影,莫扎特的D 大调奏鸣曲的旋律还萦绕耳侧,此间分别,再见已是12年后。

1935年,钱学森踏上了美国的土地攻读麻省理工学院航空专业,后转入加州理工学院学习航空技术,师从冯·卡门并与其共同开创了卡门-钱学森公式。年仅28岁的他已经是享誉全球的著名空气动力学家。同一时间,踏上了周游世界的旅途的蒋英,最终选择落脚在德国柏林音乐学院。

一次跨越12年的爱情重逢

1947年5月,归国的蒋英于上海举办了自己的第一次国内演唱会,十年欧洲的求学生涯,只为一朝的传唱天下,在钢琴大师马果斯基的伴奏中,蒋英的歌声轰动整个上海滩,距离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也就在这一年钱学森回到了故土省亲,命运又一次让他们相遇。

就在蒋英演唱会结束的几天之后,受母校邀约的钱学森来到了上海进行学术研讨,就在研讨会结束之后,钱学森在数百人中看到了悄悄旁听的蒋英。

“跟我走吧。”钱学森在自己的学术会上对着蒋英温情的说,那时的钱学森正巧回家省亲。

“去哪呀?”

“去美国和我一起走吧。”大厅灯火灿烂,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一对许久不见的‘干兄妹’。

“你不要开玩笑了。”蒋英略显撒娇的说着。

“英妹,12 年了,我们天各一方,只身在异国他乡,尝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我们多么需要在一起,互相提携,互相安慰!天上的牛郎织女每年还要相逢,我们却一别 12 年,太残酷了。这次我回来,就是想带你一块儿到美国去,你答应吗?”

“不行,我有男朋友了。”

“我也有女朋友,但从这儿就开始,你的男朋友不算,我的女朋友也不算,我们开始交朋友。”看着钱学森鼓起勇气的样子,蒋英笑了,依旧是那么的天真、纯粹,也就是在这一天蒋英决定推后自己的事业,让爱情来得更快些,这对有情人在12年后终于成为了眷属。

1947年,鹊桥相会的日子钱学森鼓足了勇气为蒋英带上了订婚戒指。

钱学森曾说过:“千万人中一回头,你就能看出是她,尽管她和众人的穿着都一样。因为她的那种气质与众不同。”

七天之后,甜蜜的两人在上海举办了婚礼,报纸上说他们两人的婚姻是‘科学与艺术的结合’。但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和念念的不忘。

这天之后他们走上相濡以沫的夫妻道路,用64年的时间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纯粹的爱情。在慰藉与牺牲之下,共同经历此生的风雨无常。

在困境中的相濡以沫

1949年新中国在数万万中国百姓的期盼下成立,但却让远在大洋彼岸的钱学森一家陷入了困境。

恩师的背叛,学校的冷漠,社会的诬陷,同事的鄙夷,让身处异国他乡的钱学森、蒋英深深的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外来者的痛苦。

我还有我的祖国,我还有你,我爱你。这是钱学森在出狱后看着哭泣的蒋英偷偷地对她说的话。此时的蒋英紧紧地抱着钱学森,看着他的脸、双手等一切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唯恐自己的丈夫在审讯期间遭受虐待。

回到家中,公寓里的电话簿一页一页地掉在地上,到处都是被翻过的痕迹,美国政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确凿钱学森间谍的身份,似乎打心眼里就已经认定了这个自以为是的事实,忽略了他作为一个学者的本质。

是的,就在14天前钱学森决定离开美国时,美国政府便认定了钱学森就是新中国间谍。这是美国海军部副部长丹尼尔·金贝尔做出的决定。而钱学森的恩师冯·卡门在明知真相的情况下,却依旧选择了诬陷只为不让钱学森顺利回到新中国。当时的美国政府甚至不惜动用舆论压力,挑唆美国民众的情绪以此达成目的。

“无论如何都不要让钱学森回国,他太有价值了。他知道所有美国导弹工程的核心机密,一个钱学森抵得上 5 个海军陆战师,我宁可把这个家伙枪毙了,也不能放他回中国去。”这是丹尼尔·金贝尔说服美国政府的原话。

自1951年起钱学森一家就被软禁在了特米那岛,而这岛上的生活一住就是五年。

这五年里每天都有两名以上的美国探员进行监视,每月都要求钱学森去移民中心进行报备。这个曾经在钱学森、蒋英眼里无比自由的国度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奴隶国家,妄图以暴力封锁人的天性。这五年,如果没有蒋英的帮助,钱学森或许将不能进行任何的研究,不能进行任何的学习。

为了帮助自己的丈夫继续他的事业,蒋英放弃了自己的歌剧事业,推掉了所有的演出邀请,一心一意的陪伴在钱学森左右孤身一人担负起一家四口的生活起居。(那时钱学森和蒋英已经有了两个孩子,钱永真、钱永刚)

白天为了能让自己的丈夫继续研究,一向爱干净的她将浴室改装当成一个私密的书房,以便躲开密探的监视。晚上看着忧愁的钱学森,蒋英则会用吉他的声音去安慰丈夫的情绪。就是在这段时间钱学森完成了此生的最重要的两部著作《工程控制论》和《物理力学讲义》。

回国路的艰辛历程

1954年,那天正在看报纸的钱学森在看到开国大典天安门城楼照片时突然发现了一位故人——陈叔通(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与钱学森父亲是故交也是钱学森的师公)。

看到师公钱学森立刻萌生一个念头,通过家信传递自己因为回国而被软禁的事实。当天晚上,在与蒋英商议后,蒋英模仿孩童的笔迹以女儿钱永真的名义给自己的妹妹蒋华写了一封书信。

并将钱学森的求救信藏在其中的,托付妹妹转交给中国政府。

几经波折后,信终于交到了周恩来总理的手中,一个爱国华侨被监禁5年的真相就这样摆在了眼前。10月日内瓦会议召开,新中国以11名美国战俘换回了钱学森。而即便如此美国也依旧在进行掩盖,拒不承认软禁交换钱学森一家的整个过程,反而以钱学森一家自主回国的社会消息,遮掩那可笑的民主与自由。

临别之前钱学森再一次造访了自己的恩师冯·卡门,得知自己学生不日回国发展的他痛心的说,将目前美国最具天赋且最为出色的火箭科学家拱手让人,这是最愚蠢的决定。

1958年10月离国数年的钱学森在几经波折之后重新踏上了祖国的土壤,在下船之后顾不上去看分别5年的家人,便在蒋英的陪伴下自广东、深圳匆匆抵达北京。

中央军委,早已等待多时陈赓向他询问道:“中国能不能造成自己的导弹?”

“能,美国人都能造出的东西,咱们中国人不比他们少些什么。”听到钱学森自信地回答,陈赓笑了“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保证!”

随后钱学森又在与毛主席的谈话中立下了“仿制导弹一年,自主导弹三年,八年之内将核弹与导弹结合”的军令状。

愤怒的蒋英

1959钱学森正式投入国家两弹的研制中,因为工作的保密性,经常会发生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失踪事件’,这也让蒋英感到深深的无奈。

大概是因为在美国遭受了太多磨难,钱学森在第一次‘失踪’时险些让蒋英陷入疯狂。

那时钱学森正在大戈壁的荒漠中进行“东风一号”进程导弹的发射工作,已经有几个月了无音讯。国家下达的保密任务是死命令,所以钱学森对自己的保密工作也是死命令。离开时没有同任何人去说,到达地点后也没有任何的消息。蒋英有一次面临了和丈夫的失联。

一连几个的寝食难安,蒋英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她不能也不愿意再一次承受这种无力感,她没有去向任何人打听,直接闯进国防部五院的大门,随便抓住一个领导就去问钱学森的去向。

“请问,钱学森到底到哪儿去了?三个月一封信也没有,连一个电话也不打,他不要我了,不要孩子了,也不要这个家了,那我就放一把火,把这个家给烧啦!”暴怒中的蒋英完全不顾自己歌唱家的身份,消瘦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寒冷,优美声线转为漠然而严肃质问。

这是只是一个想知道自己丈夫下落的妻子,然而在场的所有人却都知道自己不可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被捉住的领导只能勉强地向蒋英保证说:“蒋英同志,学森同志现在很安全,这点你可放心。今天你向我来‘索夫’我也完全可以理解,这是应该的嘛。这样我们就再借两个月,两个月内,我们一定把你的学森同志完璧归赵,要是瘦了、伤了你可以来找我。”

听完国防部五院领导的话后蒋英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不知是终于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喜极而泣,还是因为钱学森匆匆离别不留一点消息而落下的埋怨。

1960 年 11 月 5 日,新华社发布一条电讯通稿:中国第一枚“东风一号”近程导弹在中国西北地区发射成功。

看到新闻的那一刻蒋英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丈夫就要回来了,她的家又要重新完整起来。

在事业与家庭之间的取舍

归国之后的蒋英面临了此生最大的问题,爱情和事业的抉择。由于钱学森工作的重要性,蒋英不得不再次挑起一家人生活起居的重担,渐渐地她将自己淡出了歌剧的舞台,专职成为中央音乐学院的一位歌剧老师。

每年的演唱不过两三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与学校之间徘徊,这是蒋英归国后的生活写照。两人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中蒋英还曾对钱学森还玩笑的说:丘吉尔的母亲一生最不后悔的就是为了培养他的孩子而放弃自己的梦想,我也是这般想的。

那时候两个都已经垂垂老矣,走在北京的街上,钱学森带上了助听器,蒋英的声音也有了暮气。但他们却依旧开心的笑着,珍惜这难得的独处时间。

1991 年,钱学森获得国家杰出贡献科学家的荣誉称号。在颁奖礼的尾声,钱学森起立发言,他首先向大家深鞠一躬,然后微笑着演讲道:

“其实,对我说来,完全没有必要为我举行这么一次隆重的授奖仪式,我为祖国和人民做得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如果我或多或少地为人民做了一点事业,那是与我的爱人蒋英同志的支持、关怀和爱护分不开的。今天,有这么个机会,我倒实实在在地要向我的爱人蒋英同志表示感谢。我们结婚已经 44 年了。这 44 年我们家庭生活是很幸福的。但在 1950 年到 1955 年美国政府对我进行迫害的 5 年间,蒋英同志管家,她是做出了巨大牺牲的。这一点,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我还特别要向今天在座的各位领导同志们介绍,就是蒋英同志和我的专业相差甚远。我是干什么的大家都知道了。蒋英同志是干什么的?她是女高音歌唱家,而且是专门唱最深刻的德国古典艺术歌曲的。正是她给我介绍了这些音乐艺术,这些艺术里所包含的诗情画意和对人生的深刻理解,或者说,正因为我受到这些艺术方面的熏陶,所以我才能够避免死心眼,避免机械唯物论,想问题能够想得更宽一点,活一点。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也要感谢我的爱人蒋英同志。”

蒋英的一生除了照顾钱学森和家人一位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中央音乐学院的教学工作。45年的教学生涯让她更懂得音乐也更懂得教授音乐。她的学生基本都有站在国际的舞台上的经历,其中近一半的学生都获得了傲人的成绩。

晚年的蒋英曾在国外记者的面前很自豪的说过,中国的声乐教育虽然和世界先进水平相比还有距离,但是基础非常扎实,有了扎实的基础,再加上天赋和后天的努力,当然能够成就人才。

尾声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往往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丘吉尔的母亲曾经面对记者时说过我一生都没有什么特别后悔的事情,因为我培养了丘吉尔,他拯救了英国,这是我此生做过最伟大的事情,而蒋英的一生与这位强悍的母亲又何其的相似。

曾经的蒋英一连几个月的辛劳,报以极大的热情为自己丈夫的事业组织指导了一场大型音乐会《星光灿烂》,以歌唱航天人的艰苦奋斗。同样的没有一次关于蒋英的演唱会能让钱学森落下,即便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亲临现场,他也会要求录制保存在家中。

两人琴瑟和鸣,相濡以沫。即便到了晚年钱学森也会和蒋英保持着最纯粹的浪漫。“我姓钱,但是我却并不喜欢钱。以后钱归你,奖(蒋)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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