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麦穗小鱼
题记:
梁文道曾说过:“公众视野里有两个姓王的作家很红,一个王朔,一个王小波。”
个人觉得,有多少人恨王朔,就有多少人爱王朔!
或许,沈旭佳、徐静蕾、王子文……,她们也都这么认为。
王朔从小长于大院,颇有优越感。
不过,好友马末都却说:“王朔那个大院在整个长安街是末席”
第一大院是“全力以赴大院”,那些年,门卫拿起电话第一句就是“全力以赴”。
如果你对不上那口号,门卫都不乐意给你找人。
这个梗,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下面一句暗号到底是什么?
王朔及其作品一直处于舆论的漩涡中,有人称他为“文坛钉子户”,有人说他是“文痞”,也有人将其视为“新京派”的代表。
他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亦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不屑感”。
“我看过陈凯歌的《无极》,当动画片看,跟我女儿一起降到儿童的角度。”
“我觉得余秋雨已经是一个不青春的青春作家了。”
“张艺谋拍电影不会讲故事,就像个装修大师。”
“金庸老爷子的书太庸俗,得捏着鼻子看,透着一股子搁坏了的哈喇味儿。”
王彬彬扬言:“王朔要是敢评鲁迅,我就敢用开水浇他。”
王朔痞痞地说:“他敢!”
令人不解的是,王朔批评起别人来够毒,揭起自己的短来也更狠!
他敢于承认自己吸过毒,也坦白自己嫖过娼。甚至觉得那些“红橙黄绿”的女性“都是最好的人,都比那些小知识分子要好,内心要干净得多、善良得多。”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王朔的小说纷纷被改编成电影《编辑部的故事》、《阳光灿烂的日子》,拍一部火一部,媒体称之为“王朔的时代”。
王朔一拍大腿,乐了:
“扯dan,伟人才有时代,我算什么,还有时代?”
王朔就是这样的人,敢说敢做,敢作敢当。
在这个让他人道歉比吃shi还难的年代,老王是一股清流,他自豪地说:“说错了就道歉,你们谁道过歉。”
当年,王朔的一段私人谈话被搬上报纸。他气得指着记者的鼻子,批了人家整整13分钟。就想让对方给自己道个歉,但对方偏偏不肯。
后来,王朔第一时间给杨澜道了歉。我特喜欢王朔这种性格,真正的男人。
大家纷纷声讨“王朔太装X”,“王朔根本就不是性情中人,否则怎么会如此嫉恶如仇”……
正当人们想把他拉下“神坛”时,《南方周末》悄然出现了一篇《我看王朔》。此文写到“王朔写作起点不高,没有独立生活态度,假装性情中人,只是个经验主义者”,将王朔批判的体无完肤。
读者看完连声说:痛快!
大家本想看看谁这么牛叉,敢得罪“文痞”。一搜此文作者,竟是王朔本人。
那个时候,王朔就是京圈里的一尊大佛,人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声“朔爷”。用迷弟冯小刚的话说——“抬头望见北斗星”。
在那个拉拉手都脸红的年代,王朔却sao的不行。《橡皮人》开篇第一句就是:一切都是从我第一次遗精时开始。
当时,杂志社安排一女编辑跟王朔谈合作。女编辑连忙摆手:我去了他如果强J我怎么办?
话传王朔之耳,他笑得特痞,“她怎么那么瞧得起自己啊?”
是啊,能入“朔爷”法眼的女人,即使“蓬头垢面,也要不掩国色。”
或许,之前20年写的小说太刚、太硬;又或许,有了更多的阅历和体悟。2007年,王朔写了一部此生最柔的小说——《我的千岁寒》。
这是一部以佛经为题材的小说,收入了六篇文章。
小说被伦敦书屋以每个字三美金的价钱购买,共计365万。 一举创下该书屋史上最高收购价,是中国国内版税的新高。
不过,为了这部小说,王朔用掉了前半生的所有积蓄。
当年,小区大门口有个修自行车的小摊,每天叮叮当当敲个不停,搞得王朔是心神不宁,每次从外面回来,看到破破烂烂的一堆,就心烦,根本无心写作。
有一天,忍无可忍之下,他痞痞问修车老头:“大爷,您这修车能赚几个钱?”
修车老头:“赚啥钱,就糊个口。”
王朔:“这样,我给您三万块钱,您搬走,成吗?”
老头看都没看他一眼,心想“这人脑子不是有病,就是在嘲笑我赚钱少。”
于是,继续修他的自行车,根本没接“朔爷”的话茬。不一会儿,王朔拿着一摞钱下来了,整整三万块,往老头面前一丢,嘴里蹦出四个字。
至于是哪四个字,大家猜猜!大胆的猜!!
要知道,那三万块钱可是老王半生的积蓄啊,多少个白天奋笔疾书、多少个夜晚挑灯夜战。
修车老头顺顺利利的搬走了,老王终于有了安静的写作环境。
1984年,王朔刚退伍,和朋友开了家饭馆。
一个闷热的午后,王朔和朋友去北京舞蹈学院玩,带有很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天,他邂逅了沈旭佳,初次见面彼此并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只是互留了电话。王朔说:“如果实在无聊,就给我打电话。”
后来,两人都“实在没劲”,就互相打了电话,想找点“有劲的事干”。于是,相约去游泳,彼此就这样熟络了起来。
有一天,王朔兴冲冲告诉马末都:“我请你看舞剧。”
当天,马末都“咔嚓、咔嚓”蹬着凤凰牌自行车,跑到天桥剧场。剧场里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找到王朔。王朔指着第一排:你去坐吧。
“你呢?”
“你甭管我,我没票。”
马未都纳闷,“只有一张票,哪有这么请人看戏的?”
其实,王朔哪里是去看戏,他是去看沈旭佳的。看着沈旭佳舞台上光彩照人,王朔不由地做起了美梦,“这个人当老婆还真不错。”
后来,彼此不再跟其他异性约会,每天只两个人在一起。
不久,王朔出差一个月,没写信。回来后,看到沈旭佳嘴角起了个大火泡,一见面就使劲掐王朔的手。“她越来越像我久已期待的那个人”,彼此都陶醉和炫目在爱情的甜蜜中。
随后,两人扯了证。那时王朔还没成名,但是,拿到稿费后,第一时间就给沈旭佳买东西。说起娇妻时,更是眯起眼:“她在我眼里浓妆佳,淡妆亦佳,蓬头垢面,不掩国色。”
后来沈旭佳给王朔生了个女儿,名叫王咪。女儿出生后,浑身是刺的王朔文笔柔软了不少,在那本《致女儿书》中,一改往日猖狂,温情脉脉的写道:
“你出生的那一刻,在宇宙洪流中,受到我们的邀请,欣然下车,来到人间,我们这个家,投在我们怀中,每个瞬间都是一幅画。”
可惜,才女徐静蕾的出现,让王朔平静的心再起了波澜。他觉得老徐才是最正的“北京大妞”,两人亦师亦友,暧昧不定。
洪晃曾在博客中聊过这事:
“有位男作家在外面有不轨行为,甚至这些事情都是在自己老婆眼皮底下发生的。比如有一次,他的情人公开和他的夫人对峙,说:“我已经在你家大摇大摆出出入入,你就把他让给我吧。”
不得不说,王朔确实是个纯爷们。
在《可凡倾听》节目中,他毫不避讳的说:“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徐静蕾买的,怎么了?你们上海女孩不给男人买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