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洗过手脸,开了火,正往烤炉里添红薯,两只胳膊突然发困,困得一点儿劲都没有,不大一会儿竟然抬不起来了,连右手指头也像得了鸡爪风一样僵硬起来,心里一惊,大难临头了,此时,仿佛有一尊大神,手里一柄若大的禅仗从空降,俯瞰在头顶,张大牛蛋眼,血盆大嘴对空咆哮,老人家!知道我脑梗魔怪的厉害...厉害了吧!哈哈!那魔怪得意的发了话。
这暴对苍穹的一吼,大地震颤,我顿时头升无名火,怒从心头起,叉开双腿,使尽力气,甩开了自已的臂膀,嘴里也在愤愤自责,不论你是何怪,老子不怕你,今天咱就拚死一搏吧!
我甩动着臂膀,像低速转动的电风扇叶子,一下,两下,三下,我一直甩动了三十下,又手伸出手用掌心在树干上拍打起来,拍打得手指发疼,发红,发麻,发肿,看着手指、手掌由惨白变得发红,终于有些知觉,但我坚持继续拍打着,嘴里仍是低声叫骂:
“不管你是啥妖精,老子心不惊,不论再是多大的害人虫,我就敢往前冲!”
这一举动,惊动刚起来的邻人,吃惊地、远远地看着我,几个头扎羊角辫儿的小女孩,也呆呆的站在一旁,有的发问,爷爷,你...你是咋了!
我也顾不得理她们,趁着此刻的精力,驾起电动三轮,奋力驶向医院,在挂号窗口我挂了一个一级医师的号,当我气喘嘘嘘坐在医生对面时,见大夫面色是平静的,他从容地给我量了血压,电脑上开了药,他无大惊,只是将以前的伐他丁改成了匹他丁,又加了几种药和降压药,我想申辩这次病理的特殊,见大夫摆手制止,意思在提示:“不要说了,后边病号还多着呢!不要影响我给后面的人看病。”
我知道病理外表是无大碍,不是急症病号,是不会剌激大夫那根紧张神精的,我紧张的心理便慢慢地松弛了下来,但也暗暗警示,自已知道,反正病理己上线了。今天应诊的既然是一级医师,其他地方也不用再去求诊了,就是再诊,也强不到哪里去。我慌忙拾了药,付了二百四十七元药费,驱车往回赶,返途中,内心联想了许多......
病理外表的松弛,只说明病情己越过了危险期,病魔有第一次来袭,就有第二次冲剌,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我要架起机枪,排好子弹,将一束束手榴弹旋开后盖儿,排在面前,严防敌人的再次进攻,暗自将脑络通、丹参片及伐他丁全用上,并加强碎步晨练,扭颈项,甩臂膀,加大体力活动量,促动周身血液循环,七十岁年龄,常葆五十岁心态,再雄猛的虎豹在武士面前也会瞪大眼睛……
内心如此思维竟禁不住像背诵着熟练的台词一样自语出口,有险境,也敢冲,兽再猛,劲不松,勤暗查,防敌情,勇将部下无弱兵,心想着手也情不自禁地加大电门,哧地一下,晃着脑袋从众人面前飞速滑过,惊得路人躲闪着瞪大眼晴,自嘲道,怪兴类,这老头儿有点儿神经吧!
作者简介:段虎生,洛宁县赵村乡凡东北二组村民,青年任教十余年,中年从农,晚年凭薄技游离异乡,终不枯手中文笔,善描人间情肠,传播尊老爱幼,宏扬正气,传送中华文明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