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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报记者钟华 黄真真 策划、统筹:钟华
1月6日,柳州市公安局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截至今年1月3日,该局在岁末年初打击突出犯罪攻坚战中共打掉涉恶犯罪集团两个,打掉涉恶犯罪团伙两个,破获7类突出犯罪案件670起,抓获打击各类犯罪嫌疑人862人。1月9日,在中国人民警察节即将到来之际,记者走近仍奋战在破案攻坚一线的民警,记录下他们的默默付出。
1 不会放假的节日
谈到1月10日的中国人民警察节,民警代行曾跟同事们开玩笑:“又是一个不放假的节日。”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前两年的警察节还是让他感受到了不少温暖。在那个特别的日子里,不仅领导会到一线所队来慰问,亲朋好友也纷纷给他发来问候祝福信息。
代行是柳州市公安局鱼峰分局天马责任区刑侦大队民警。前不久,在岁末年初打击突出犯罪攻坚战中,他与分局同事一起,捣毁一个制贩假电动车牌证及销售被盗电动车的窝点,共抓获犯罪嫌疑人40人,查处涉案店铺31家,查扣涉案电动车171辆、电瓶587个,收缴假电动车车牌1000余张及假车辆手续一批。
30岁的代行从警已有7年,一直从事刑侦工作。他说,去年11月23日的统一抓捕行动,鱼峰警方共出动警力160多名,他也是第一次参与这么大规模的抓捕行动,能亲手抓获“1号嫌疑人”,让他颇感自豪。
2 初为人父难两全
代行说的“1号嫌疑人”,最初进入警方视野时被称为“老韦”。2022年9月,天马刑侦大队在工作中获得线索,一名人称“老韦”的男子,一直在向电动车专卖店、维修店出售电动车合格证、行驶证等涉嫌伪造的证件。代行接到任务,对“老韦”进行调查。
此时,代行手里正在侦办一起涉嫌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的案件,涉案嫌疑人11名。追查“老韦”的工作,他只能安排在中午和晚上。为了弄清“老韦”常和什么人接触,以及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代行查看了大量的公共视频,常常一天要坐在电脑前看七八个小时。
这时的代行初为人父,女儿9个月大。他为了方便开展调查,经常住在大队的宿舍中,每星期只有一两天回家,孩子只能完全交给妻子照顾。
代行知道妻子的不易,深知自己愧对妻子与女儿,所以一个个愧疚的时刻他总铭记于心。去年9月21日晚上,代行和往常一样在警队里加班。深夜10时47分,妻子在微信聊天中问她:“回来没?”代行忙到11时35分才顾得上回复两个字“没得”。次日凌晨3时左右,妻子发信息告诉他,女儿发烧了。紧接着,她发来3个叹气的表情。
看到妻子无奈的信息,想起她的黑眼圈,代行心中满含歉意。
3 徒手拉开防盗门
在代行和同事们的不懈调查下,“老韦”及其他嫌疑人在犯罪链条分别扮演的角色,被鱼峰警方全部掌握。抓捕时机成熟,去年11月23日上午,鱼峰警方出动民警、辅警共160多人,同时对40多名违法犯罪嫌疑人展开抓捕。
代行和天马刑侦大队教导员何智带领两名辅警,来到荣军路一小区。他们的抓捕目标就是“老韦”。
抓捕行动开始,代行和何智敲了敲“老韦”家的房门,借口登记疫情防控信息,希望能让“老韦”自己开门。可是,门内一直没有动静,代行和何智确认“老韦”就在屋里,“一定是他心虚了”。
何智正准备通知锁匠赶来,代行却留意到“老韦”家的门是双开子母防盗门,而且大小门扇都是向外开的,于是提议试试能否大力将门向外拉开。这并不是训练过的破门方法,但却对眼前的防盗门有效。两人合力一拉,将“老韦”家没有完全插上门栓的防盗门拉开了。
“老韦”就站在门后,他不认识眼前这个已默默关注了他3个月的人,代行却对他了如指掌。代行和何智不仅成功抓获了“老韦”,还从他家中查获大量伪造的电动车行驶证,以及用于伪造证件的打印机、假公章等。
这起大案的破获,一举挖出对被盗电动车进行改装销赃的黑色产业链条,有力遏制了盗窃电动自行车的犯罪活动。代行觉得,之前的付出是值得的。
4 冒严寒驱车上门做笔录
舍小家顾大家的不止代行,在岁末年初打击突出犯罪攻坚战中,不少民警都是如此。
在一些乡镇,犯罪团伙成员利用赠送小礼物为诱饵,获取村民的身份证信息,用于注册微信号、抖音号等转卖诈骗。2022年12月9日,柳州警方组成专案组,在柳州市、桂林市、全州县三地同时收网,将4名团伙成员抓获。缴获作案用手机5台、开卡验证器1部。目前,查证该团伙卖出的微信号涉电诈案10起,涉案金额100余万元。
2022年11月28日,在广西公安机关岁末年初打击突出犯罪攻坚战中,柳州市公安局新型网络犯罪侦查支队(以下简称新网支队)接到上级下发的断卡线索,在鱼峰山商业城某通讯公司代理点,有人开办了一张手机卡,注册的手机号涉嫌电信诈骗。
警方经过调查,卡主是一名全州籍妇女,生活轨迹都在全州。警方联系对方,对方也说从没到过柳州。经过调查,该卡开卡业务员所开的卡共有700多张,卡主都在全州县一带。
新网支队六、七大队与鱼峰公安分局天马、鸡喇刑侦大队成立了专案组。为尽快摸清犯罪团伙的作案模式,专案组民警花了两天时间,加班加点,对700多名卡主逐一电话核实。新网支队民警练成斌记得,他本人就打了近50个电话。
2022年12月7日下午,新网支队副支队长黄勇带领专案组多名民警,前往兴安、全州展开进一步调查。参与破案的民警宁博称,寻找村民做笔录,他们就辗转了兴安县、全州县10多个乡村。
在全州县枧塘镇,有的村民没时间到当地派出所,民警只好开车到村民家中;有的村民家住得比较偏远,民警得驱车40多分钟,上门为其制作询问笔录。
“上门做手写笔录,一个人大约40分钟,连续做三四个小时。天气严寒,握笔处都发红,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练成斌说。
5 一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2022年12月9日下午5时许,民警在柳州、桂林、全州三地展开收网行动,抓获两男两女共4名团伙成员。在全州县城,民警抓获嫌疑女子蒋某、李某。民警晚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开展调查取证工作。
“到晚上11点才得吃上一碗炒粉。”练成斌回忆道。除了问话,还需要进行提取物证等工作,民警们熬到次日凌晨5时许,问话工作结束,简单休息了4个多小时。次日上午9时许,又继续开展案件相关调查取证工作。
经审讯,团伙成员供述自2022年8月以来,利用通讯公司开出的员工工号,在全州县多个乡镇以送小礼品为诱饵,骗取村民新开电话卡,然后用这些电话卡注册微信号、陌陌号等网络账号再转卖。
鸡喇刑侦大队民警李继松也参与了案件侦破工作。在外地办案时,恰逢孩子满百日。李继松只能在孩子百日那天,打个电话与家人简短连线后,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网络诈骗犯罪手段多元化,更新速度快,作为反诈民警要不断学习,提高自身知识水平。新网支队民警基本都是90后,他们平时有时间就会多研究新型网络诈骗的规律。跟传统刑侦破案相比,电诈案件侦破对专业化知识要求更高。
在第三个警察节里,反诈民警总结,现在网络诈骗嫌疑人主要冒充领导、熟人、公检法等角色,通过微信、QQ、抖音等进行网络诈骗。民警提醒市民,不要把自己的身份信息提供给陌生人,特别是农村的留守老人,面对一些小恩小惠,更要提高防范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