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育!监禁!祈求神明!多灾多难的日本古代是这样硬核防疫的...

2020-03-14   东京新青年

众所周知,日本作为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灾难频发的国家,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活生生的自然灾害博物馆。2011年的地震海啸(以及核灾)、2018年的酷暑、2019年的台风,一次又一次面对无常的自然威胁已经让日本习以为常。

然而这一次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日本有点吃不消了。如果无法获得控制,那么这个夏天东京奥运会、关西京都祇园祭让全日本观光沸腾的计划可能将有变数。有趣的是,说起这个可以与奥运会相提并论的日本三大祭中最盛大、最热闹的祭典的起源,居然就是因为传染病。

传承千年的祇园祭是怎么来的?

祇园祭的重要性对京都不言而喻,相传该祭典起源自公元869 年,当时京都正快速蔓延着传染疾病,人们将疾病归咎于恶灵作祟,于是在位于京都地理中心的神泉苑竖起代表全国各区的六十六根长矛,召请牛头天王来镇压瘟疫。

该仪式由祇园感神院主办,原为传染病流行时才会举行,直到公元970 年开始,因夏季传染病易生,而制定为每年六月七日举办“祇园御灵会”,十九世纪明治维新改制新历后,更改为每年七月举办,而祇园感神院就是现今八坂神社的前身。

其中最有意思的事,对于八坂神社有此一说:民众和工作人员在祇园祭期间不愿意吃夏季的消暑圣品——小黄瓜,原因是小黄瓜切面太过近似八坂神社的社纹,导致小黄瓜被众人敬而远之!

就算是今天,新冠病毒都让人无可奈何,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就更别提了。在当时,瘟疫不只是让人丧命的传染病,更被看作为神灵给人的惩罚。

尤其是把怨灵视为比神明更有威力的存在古代日本,如何安抚怨灵、不让他们因为愤怒而变成带给人类疾病的瘟神,就成为信仰上的首要任务。

天花扩散:唱歌跳舞,讨好神明

据平安时代的《续日本纪》记载,天花乃是天平7年(735年)从朝鲜半岛新罗传入日本。当时司掌外交事务的大宰府位于筑前国(今福冈县筑紫郡),由于频繁接触外国人而成为这种传染病的源头。

不过在当时,还是有很多人认为天花跟怨灵孤魂有关。他们认为天花发病传染是因为没有祭拜疱疮神,为了祈求减轻症状,膜拜疱疮神成了一种信仰。宽政年间之古籍《丛柱偶记》就记录了:“本邦患痘家,必祭二疱疮神,夫妻二位于堂,俗谓之裳神。”

当时的人们并没有将疱疮神视为凶神,如果家中有小孩罹患天花,老人们会以稻草、小竹叶制作“栈俵”(サンバイシ),发病一周后将其套在患者孩童的头上,一边唱着“疱疮之神,您辛苦了”一边撒开水,这种仪式称之为“祓”(ハライ)。

幕府时代末期开始实施种痘,为了让民间认识新式的预防接种措施,幕府在宣传资料上绘制了一个骑在牛背上的“牛痘儿”吓跑了疱疮神,而接种牛痘的效果也很显著,有效控制天花的疫情。

进入21世纪后,日本仍有些家庭里供奉代表疱疮神的红色钱币,感谢疱疮神没有让他们感染天花。茨城县土浦市田宫地区的田宫囃子、鹿儿岛县萨摩郡入来町的疱疮舞等活动,都被该县指定为无形民俗文化财产。

麻风爆发:强制监禁,绝育堕胎

多灾多难的日本历史上还爆发过麻风病,这个病当时在世界上流行甚广,日本也饱受其害。这种由麻风杆菌引起的慢性传染病,主要病变在皮肤和周围神经,严重者甚至会肢端残废。当时以从大风子树的种子榨出的油治疗麻风病,但没有明显疗效,因此麻风病被当成无法治愈的病症。

1907年日本政府提出的“关于癞预防之件”规定流浪在外的麻风病患者是被隔离对象,并且没有规定明确的出院条件,这等于得了病就要终身隔离啊。

当时正值日俄战争,政府没钱来治疗病患,又因为不想外国人看到麻风病患者,所以早先只是把流浪在外的患者当作隔离目标,对于在家中自我隔离的患者并不强制。

此外,1915年设立于东京的全生园 (日本东京东村山市为麻风病患准备的疗养院),在院长光田健辅的指示下,开始对男性患者施行绝育手术,随后也普及到其他疗养所。女性患者若被发现怀孕,也会强制堕胎。

这样的措施没有法律依据,也没有明确的医学根据,仅仅因为麻风病具有感染性,基于麻疯病缺乏免疫力的贫弱体质有可能遗传给下一代,或者有可能由男性精子传染女性,透过女性胎盘感染胎儿的传说,便防止患者生育。麻风病患者因此连孕育子嗣的自由也遭剥夺。

接下来,在家里疗养的患者也被划为隔离的范围,1931(昭和六年)公布的《癞预防法》,要求隔离全部的患者。患者除了遭隔离绝育,还被迫以强制劳动,如果抵抗,疗养所长可自行判断处置。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三年,当年14岁的平冲真司因患上麻疯而被送往长岛爱生园国立疗养所。现年85岁的他提起当时那段惨痛的记忆说道:“当时我以为,疗养所可以帮助我展开新生活。”岂料,往后数十年他只是与数以百计的患者度过被隔离的孤独生活。

平冲真司到达后,被编了一个号码,接受隔离检疫,衣服及个人物品被没收了,继而是洗澡及消毒。“一踏足长岛,我们就被剥夺了自由。”平冲家住奈良,卫生人员带走他后,邻居为避免传染,从此与他的母亲及长兄再也没有联系。

日本在1953年又订立了新版的《癞病预防法》,但隔离政策仍继续维持。然而战后已有麻风病的特效药、而且60年世界卫生组织也确定麻风病已无强制隔离的必要,但日本政府到1996年才废止《癞病预防法》。

在长期隔离之下,许多患者因为年事已高、或因习惯疗养院的生活,加上社会累积的偏见,麻风病患要出院回归社会成为一大难题。而且离开疗养院后,没有生活和医疗费用的保障,因此真正有意愿、有能力离开的患者极为少数。

2016年3月,日本全国各地共561名麻风病家属组成团体,向熊本地方法院提起国赔诉讼,对于政府错误政策所导致的家族分崩离析,要求政府给予赔偿和谢罪道歉。

去年6月,熊本地方法院裁定,日本政府应赔偿诉讼的家属561人,总共近4亿日元的国家赔偿。在胜诉之后,首相安倍晋三在去年7月出面表示,政府将放弃上诉、并给予家属应有的赔偿。

如今的祇园祭已成为日本最重要的节日

如今,每年夏天来临,全京都市三十三町投入的祇园祭是全府翘首期盼的盛事,此祭典不仅历时超过千年,且与大阪天神祭、东京神田祭并称“日本三大祭” ,每年吸引成千上万旅客造访。

其实象征京都的文化活动不在少数,但祇园祭的举办规模、历史脉络、与山鉾巡行等特点,让该祭典有着数一数二的地位,尤其是那数十位壮丁拉着华丽且重达十吨的山鉾、鱼贯穿梭京都市区的壮观画面,已成了经典的日本祭典形象。

如今的日本如何防疫?

如今,日本的疫情防控到了危机时刻,作为中国人,我们感同身受。截至目前,新型冠状病毒在日本已有1230例确诊。日本政府除了在今日召开内阁会议,决定首相可宣布“紧急事态宣言”法案外,还被透露日本第二波防疫措施将投入4308亿日元的资金。

日本自3月9日起加强新冠病毒对外防疫措施,要求自中国和韩国的入境人员入境后在居所或住宿设施内待两周,其中也包括日本人。

日本要求上述入境人员即使未出现症状,也需在国内居所或自己预订的住宿设施内待两周,而且在此期间不要利用公共交通工具。从机场前往国内居所或住宿设施,需乘坐私家车或自己租车。

虽然目前日本已经做足了防疫工作的准备,奥运能否如期举办还是个未知数。但令人兴奋的是,将两架高达模型发射到太空、为奥运加油应援的创举,仍照原定计划安排进行着。在日本时间7日下午1点50分,G-SATELLITE已经在美国佛州的卡纳维尔角基地,成功搭载于火箭内发射至太空,预定9日晚间抵达ISS国际太空站。

下一步将会在4月下旬,将搭载两架高达模型的超小型卫星放出到宇宙空间站,通过模型把影像和为奥运应援的讯息回传地球;这个创举,让地球上不分国籍的众多高达迷们大为感动:动画中的场景在现实里出现了!

对于日本,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刻,也是最美好的时刻!日本在医疗资源紧缺之时不顾一切的帮助中国,如今我们也要尽力帮助他们!或许这样才是度过这场抗疫难关的制胜之道!让我们一起为日本加油,盼望东京奥运会可以顺利举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