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给黄宏冯巩等人发红包,每个信封里20美元

2021-08-23     娱乐杂货店

原标题:张学良给黄宏冯巩等人发红包,每个信封里20美元

1993年7月26日,中国广播电影电视部说唱艺术团,组织30名大陆演艺大佬,赴宝岛台湾,进行为期10天的演出。

黄宏、冯巩、牛群、李金斗、唐杰忠、姜昆、马增蕙、倪萍等,当红艺术家和央视主持人,悉数在列。

期间,演艺大咖们有个“私心”,想去探望一下心目中的老英雄、爱国将军张学良老人。

张学良1901年出生,1936年因西安事变被蒋介石软禁,一直到蒋介石蒋经国父子离世,也没有获自由。直到1990年。

1993年的此时,老张93岁,住台北北投复兴路70号宅邸。

经人协调,艺术团得以在张将军的五弟家与其相见。因为那天,他正好去弟弟家了。

能得允相见,对艺术团来说是特大好消息。

张在台北的故居

由于会见地点所限,艺术团不能全员都去。经商议,决定由黄宏、冯巩等10人代表去拜访老将军。

黄宏老家也是东北人,所以这次探望,就由他来当“主持人”,现场为老将军表演节目。

会见是在7月28日晚上,本来计划20多分钟,结果用了2个多小时,老将军兴致颇高。

根据黄宏回忆录和张学良传记,此次会见具体有以下6个细节,十分有趣、有情、有意味。

1,老人仍是东北口音

据黄宏回忆,张老当时身穿灰夹克衫,头发花白,戴茶色方框眼镜,有老人斑,看上去和大街上的老者没啥区别。

其高挺的鼻子,让人依稀看到年轻时的帅气。

但是,老人一开口,就是地道的东北话,给人一种老乡的感觉。

而且他善开玩笑。

黄宏握着他的手说:“张伯伯,您好!祝您高寿!”

张答:“别高寿了,再高寿就成老妖精了!”

乡音未改鬓毛衰,老人的一句玩笑,把大家逗乐,空气一下轻松了起来。

2,老人当场说相声

张学良爱京剧人尽皆知,在黄宏来看望他之前的两三个月,已经有大陆京剧团到台湾演出,并看望了老将军。

听说他们是演员,老张就说起了那次演出:

“我去看演出了,哎呀,真是精彩!”

除了京剧,张学良还和所有的东北人一样,爱听相声。

年轻时,他与相声界前辈张寿臣切磋演技,还给他题词,称“说相声也能开通民智”。

黄宏是小品演员,现场给老将军演了段小品。老人不明白啥是小品,经黄宏一演,他明白了。

小品是在解放后才渐渐出现的艺术形式,1983年首次在春晚冠以“小品”二字,难怪老先生不知。

听了黄宏的小品,老人笑了,自己很有兴致,也来了一段单口相声,《扣子与疙瘩》。

“东北人管扣子不叫扣子,叫疙瘩。有个东北老乡,在关内一家商店买扣子,对掌柜说:‘我买个疙瘩。’掌柜愣了一下,懂了他的意思,然后纠正他说:‘先生,那不叫疙瘩,叫扣子。’“东北老乡买完扣子出门时,冷不防一头撞在门上,脑门上撞了个包。他捂着脑袋跟掌柜说:‘你看我光顾买扣子了,脑门子上硬是给撞了个扣子。’”

绘声绘色的表演,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老人相声情结,可见一斑。

3,老人当场唱东北二人转

既是东北老乡,又甚爱艺术,必然谈起东北的艺术之宝:二人转。

黄宏问老人,了解不了解二人转。

老张认真想了想,说:“是不是叫二人台啊?”黄宏说是的,差不多。然后老人用力点了点头:“那我知道。”

旁边有人拿出道具,请张老给大家来一段,老张兴致也高,当场就调了调嗓子,字正腔圆地唱了起来:

“西门庆见潘金莲有几分情肠,他二人宽衣解带要成双……”

正要往下唱下去,见旁边有电视台在录像,突然咳嗽了两下,停了下去,说:

“哦,下面的词我忘了。”

黄宏打趣道:

“要我说啊,下面的词您应该记得最清楚。”

老人听了,指着黄宏鼻子哈哈大笑起来。众人无不捧腹,现场欢畅极了。

4,“沈阳”二字引深思

老人见黄宏戏谑开朗,十分有趣,就问他是哪里人,黄宏说来自沈阳。

闻听沈阳二字,老人一下沉静了下来,惊问道:

“什么,你来自奉天?”

“对,现在不叫奉天,叫沈阳。”

“那,你是哪片啊?”

“和平区。”

意识到自己又说了解放后的叫法,黄宏忙又说了一个老人更熟悉的地点,“就是日本人当年建的那个火车站,南站!”

老张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若有所思地说:

“哦,我知道那儿,我知道那儿。”

奉天一词出自老人之口,让现场人恍如隔世。他们仿佛是穿越时光,与一位历史的见证者来了一次时光的对话。

5,邀老人回东北老家看看

黄宏趁热打铁,说:“东北老乡想念您老人家!”

老张说:‘’东北乡亲们想念我们爷俩,是因为我们爷俩不刮地皮。”

刮地皮,东北俗话,剥削、搜刮老百姓的意思。

黄宏接过他的话,说了藏在心底许久的愿望,请他回老家看看。

“大帅府已经粉刷好几次了,家乡人在等着您啊!”

老人沉默了。

良久,缓缓地说:“我老伴在美国做手术,她的身体一直不好……”

见老人不便,大家没有再勉强,忙把话题岔开了。

6,签名问用英语还是汉语

原本计划二三十分钟就结束的拜访,不知不觉大家谈了近两个小时了。

为不影响老人休息,大家决定尽快结束。

这时,黄宏提出了最后一个小小要求,请老将军能否给家乡的父老乡亲写一句话。

老人看了看黄宏,想了想,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他拿起笔,问:

“是写汉语,还是写英语?”

这又出乎大的意料。

少帅学英语是从年轻时,随父亲到奉天时,就开始的。从政期间,他多次用英文接受西方媒体采访。

西安事变后,他还用英文就自己在美国的资产分配问题,给于凤至和赵四小姐立了遗嘱。

所以,正式提笔写文时,他总不免想是用英文还是汉语。

黄宏当然请他写汉语。

只见这位93岁的老人,颤巍巍地拿起笔,在纸的一角写下“张学良”3个字。然后对他说:

“我的眼睛不太好使,剩下的话,你就替我写罢。”

身居台湾的张老将军,再三思考,终未写下任何实质性的留言,或许是出于谨慎。

半个多世纪的软禁,和饱经沧桑的历史,已经让这位老人不会轻易表露感情了。

7,临走封红包

临别,黄宏他们邀请老人次日去国父纪念馆,观看他们艺术团的演出。老人爽快答应。

说着,老人给他们每个人塞了一个信封,把他们送到 门口,一直目送他们远去。

回到车上后,大家打开信封,只见每个信封里,都装着2张10美元的钞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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