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传奇:楚成王强纳外甥女,齐姜氏逼夫成大事

2022-06-22     枫叶谈古今

原标题:春秋传奇:楚成王强纳外甥女,齐姜氏逼夫成大事

春秋传奇:楚成王强纳外甥女,齐姜氏逼夫成大事

因为宋襄公糊涂,被所谓仁义蒙蔽,错失战机,致使楚兵大获全胜。楚军再渡泓水,奏凯而还。方出宋界,哨马报“楚成王亲率大军接应,缠屯柯泽。”

成得臣即于柯泽谒见楚成王献捷。楚成王曰:“明日郑君将率其夫人,至此劳军,当陈列杀俘左耳以夸示。”

原来,郑文公的夫人芈氏,正是楚成王之妹,是为文芈。以兄妹之亲,驾了辎輧,随郑文公来到柯泽,相会楚成王,而楚成王则示以俘获之盛。郑文公夫妇称贺,大出金帛,犒赏三军。郑文公敦请楚成王来日赴宴。

次早,郑文公亲自出外城,邀楚成王进城。设享于太庙之中,行九献礼,比于天子。食品数百,外加礼器六器,宴享之侈,列国所未有。文芈所生二女,曰:伯芈、叔芈,未嫁在室。文芈又率之以甥礼见舅,楚成王大喜。郑文公同妻女更番进贺。自午至戌,吃得楚成王酩酊大醉。楚成王对文芈道:“寡人领情过厚,已经超量了!妹与二甥,送我一程何如?”文芈曰:“如命。”

郑文公送楚成王出城后,先告别。文芈及二女,与楚成王并驾而行,直至军营。原来楚成王看上了二甥女美貌,是夜拉入寝室,遂成枕席之欢。文芈彷徨于帐中,一夜不寐。但是,畏楚成王之威,不敢出声。以亲舅纳甥女,真禽兽。次日,楚成王将俘获之一半,赠于文芈,载其二女以归,纳之后宫。郑大夫叔詹叹道:“楚成王将不得善终,享以成礼,礼而无别,是不终也。”

再说晋公子重耳,自周襄王八年入齐,至襄王十四年(公元前638年),前后留齐共七年了。遭遇齐桓公之变,诸子争立,国内大乱。及至齐孝公嗣位,又反先人之所为,附楚仇宋,纷纷多事。诸侯多与齐不睦。赵衰等私议道:“吾等入齐,是想以伯主之力,可借以图复。今嗣君失业,诸侯皆叛,此其不能为公子谋,亦明显了。不如改适他国,别作良图。”

于是一同见公子,打算说此事。可是公子重耳溺爱齐姜,朝夕欢宴,不问外事。众豪杰伺候十日,尚不能见。魏犨怒道:“吾等以公子有为,故不惮劳苦,执鞭从游。可今留齐七载,偷安惰志,日月如流。吾等十日不能一见,安能成其大事?”

狐偃道:“此非聚谈之处,诸君都随我来。”

于是一起出东门外里许,其地名曰桑阴。一望都是老桑,绿荫重重,日色不至。赵衰等九位豪杰,打一圈儿席地而坐。赵衰道:“子犯计将安出?”

狐偃道:“公子之行,在我而已。我等商议停妥,预备行装,一等公子出来,只说邀他郊外打猎,出了齐城,大家齐必持劫他上路便了。但不知此行,得力在于何国?”

赵衰道:“宋国方图称霸,且其君好名之人,可往投奔。如不得志,改适秦、楚,必有遇啊。”

狐偃道:“吾与公孙司马有旧交,且去,再看如何?”

众人商议许久方散。只道幽僻之处,无人知觉,却不道“若要不闻,除非莫说;若要不知,除非莫作。”

其时,姜氏的婢妾十余人,正在树上采桑喂蚕。看见众人环坐议事,停手听之,尽得其语,回宫时,如此恁般,都述于齐姜知道。姜氏喝道:“那有此话,不得乱道!”

于是命将蚕妾十余人,幽之一室,至夜半尽杀之,以灭其口,踢公子重耳起床,告之曰:“你的从者将以公子改适他国,有蚕妾闻其谋。吾恐泄漏机密,或有阻当,今已除却,公子宜早定行计。”

重耳曰:“人生安乐,谁知其他。吾将老此,誓不他往。”

齐姜道:“自公子出亡以来,晋国未有宁岁。夷吾无道,兵败身辱。国人不悦,邻国不亲,此上天所以待公子也。公子此行,必得晋国,万勿迟疑!”

重耳迷恋齐姜,还不肯行。

次早,赵衰、狐偃、臼季、魏犨四人,立宫门之外,传语“请公子郊外射猎!”

重耳尚高卧未起,使宫人报曰:“公子偶有微恙,尚未梳栉,不能往也。”

齐姜闻言,急使人单召狐偃入宫。齐姜屏去左右,问其来意。狐偃道:“公子向在翟国,无日不驰车骤马,伐狐击兔。今在齐,久不出猎,恐其四肢懒惰,故来相请,别无他意。”

齐姜氏微笑道:“此番出猎,不是宋,便是秦、楚吗?”

狐偃大惊道:“一猎安得如此之远?”

齐姜道:“汝等欲劫公子逃归,吾已尽知,不必避讳。吾夜来亦曾苦劝公子,奈何他执意不从。今晚吾当设宴,灌醉公子,汝等以车夜载出城,事必谐矣。”

狐偃顿首道:“夫人割房闺之爱,以成公子之名,贤德千古罕有!”

狐偃辞出,与赵衰等说知其事。凡车马人众,鞭刀糗籴之类,收拾一一完备,赵衰、狐毛等先押往郊外停泊。只留狐偃、魏犨、颠颉三人,将小车二乘,伏于宫门左右。专等齐姜送信,即便行事。

是晚,齐姜置酒宫中,与公子把盏。重耳曰:“此酒为何而设?”

齐姜曰:“知公子有四方之志,特具一杯饯行。”

重耳曰:“人生如白驹过隙,苟可适志,何必他求?”

姜氏曰:“纵欲怀安,非丈夫之事也。从者乃忠谋,子必从之!”

重耳勃然变色,搁杯不饮。齐姜曰:“你真的不想走吗?还是欺骗妾?”

重耳曰:“吾不行。谁诳汝!”

齐姜带笑言道:“行者,公子之志,不行者,公子之情。此酒本为公子饯行,今且以留公子了,愿与公子尽欢可以吗?”

重耳大喜,夫妇交酢,更使侍女歌舞进觞。重耳已不胜饮,再四强之,不觉酪酊大醉,倒于席上。齐姜覆之以衾,使人召狐偃。狐偃知公子已醉,急引魏犨、颠颉二人入宫,和衾连席,抬出宫中。先用重褥衬贴,安顿车上停当。狐偃拜辞齐姜,姜氏不觉泪流。

狐偃等催趱小车二乘,赶黄昏离了齐城。与赵衰等合做一处,连夜驱驰。约行五六十里,但闻得鸡声四起,东方微白。重耳方才在车儿上翻身,唤宫人取水解渴。时狐偃执辔在傍,对曰:“要水须待天明。”

重耳自觉摇动不安,曰:“可扶我下床。”

狐偃道:“此非床,车也。”

重耳睁开眼睛说:“你是谁?”

回答:“狐偃。”

重耳心下恍然,知为狐偃等所算计。推衾而起,大骂子犯:“汝等如何不通知我,将我出城,意欲何为?”

狐偃道:“将以晋国奉送公子。”

重耳曰:“未得晋,先失齐,吾不愿行!”

狐偃诳道:“离齐已百里了。齐侯知公子之逃,必发兵来追,不可复也。”

重耳勃然发怒,见魏犨执戈侍卫,乃夺其戈以刺狐偃。

狐偃急忙下车走避,重耳亦跳下车挺戈逐之。赵衰、臼季、狐射姑、介子推等,一齐下车解劝。重耳投戟于地,恨恨不已。狐偃叩首请罪曰:“杀偃以成就公子,偃虽死犹生!”

重耳曰:“此行有成则已,如无所成,吾必食舅氏之肉!”

狐偃笑而答道:“事若不济,偃不知死在何处,焉得与尔食之?如其克济,子当列鼎而食。偃肉腥臊,何足食?”

赵衰等同时进言:“某等以公子负大有为之志,故舍骨肉,弃乡里,奔走道途,相随不舍,亦望垂功名于竹帛。今晋君无道,国人谁不愿拥戴公子为君?公子自不求入,谁能到齐国迎公子。今日之事,实出吾等公议,非子犯一人之谋,公子勿错怪也。”

魏犨亦厉声道;“大丈夫当努力成名,声施后世。奈何恋恋儿女子目前之乐,而不思终身之计耶?”

重耳改容曰:“事既如此,惟诸君命。”

狐毛进干糒,介子推捧水以进。重耳与诸人各饱食。壶叔等割草饲马,重施衔勒,再整轮辕,望前进发。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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