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到一个老家寄来的包裹,是老母亲给我寄的2瓶辣椒酱。打开瓶盖后我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口辣椒酱吞下去,不知道辣的,还是心情的缘故,我的泪水从双眼不住地流下来。
记得小时候,每到秋天母亲总买来一大堆辣椒晒干,磨成辣椒粉做辣椒酱。因为在家里做辣椒酱辣味挥发不出去,父亲在屋外面用几块土块搭一个临时灶,架一口锅在上面,用火把锅烧热。母亲在锅里放几大勺子胡麻油进去,油烧开的时候母亲把葱姜蒜放到油里煸炒出香味后捞出,在放进去炸好的几块猪板油后再加进去新扎的胡麻油,烧开后把渗了各种调料的和芝麻的辣椒粉放进去炸。5.6分钟后,香气扑鼻的辣椒酱做好了。
做好的辣椒酱母亲用盆子装起来,用小碗盛出一碗来供全家享用。吃面条时,吃馒头时加一勺子辣椒酱上去,顿时令这平凡的食物变得那么美味,叫人胃口大开,可以多吃好多。那感觉用张嘉译《白鹿原》中一句台词来“美的很”。
我来南方打工后,每次从老家来南方时,母亲都会给我准备好2瓶辣椒酱让我带过来。这几年因为父亲的去世,母亲也已经70岁高龄了,我和弟弟都不让她再去做辣椒酱了。
因为疫情,我今年过年没有回家。但是去年秋天母亲不顾弟弟的反对,拖着那颤颤巍巍的身躯,还是去晒辣椒,做辣椒酱。听着5000里外的母亲用溺爱的口吻给我说:“孩子,我不知道哪天要跟你父亲去了。你打小就喜欢这口气,趁现在我还活着,能给你做几回算几回。我一个40多岁的汉子,握着手机哭得稀里糊涂。
人们用各种诗词赞美母爱的伟大,无私。我的老母亲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在她眼中,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孩子,她一生一世爱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