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北京的秋冬零食

2019-12-14     揭西即沖擂茶粉

在老北京的心目中,糖炒栗子,烤白薯與糖葫蘆,可能是秋冬寒風裡最具風味最暖心的小吃了。

  板栗

  五方皆有栗……唯漁陽、范陽栗甜美長味,他方悉不及也。 漁陽即是今日密雲西南一帶,范陽是現今北京大興西南。北京板栗的種植歷史可以直接追溯到2000多年前。

  古時栗子多半是烤食或蒸食,糖炒栗子這種吃法大約是在北宋年間興起,經過戰亂流傳至北方地區。北方栗子甜糯,特別適宜糖炒,又因其「 中實充滿,殼極柔脆,手微剝之,殼肉易離而皮膜不沾 」,而被老百姓喜稱為「灌香糖」。

  門前的爐灶上擺著一口大鐵鍋,小販挑選個頭均勻的良鄉生板栗,和鐵砂一起放入鍋內,一邊撒著飴糖汁,一邊拿小鐵鍬不停的翻炒,待到栗子香甜的味道飄散出來,倒入木箱並以厚棉布蓋嚴實,就得趁熱吃。

  早先的板栗價格不菲,京城串胡同里賣倭瓜的小商販都吆喝:栗子味兒的面老倭瓜。其實就是在誇他的倭瓜好,有栗子味,當時的百姓能花很少的錢去買個倭瓜,還能吃到栗子味解饞,該是多麼的高興啊。

  前門大街上有幾家糖炒栗子的商鋪是久負盛名。五牌樓南路東的「通三益」,大柵欄西口路北的「聚順和」,大蔣家胡同口東的「信義源」,都是手工炒栗子的老字號了。

白薯

  明萬曆年間,番薯從南方沿海地區,隨人流遷徙傳入皇城北京。老北京稱白薯,東北人叫地瓜,河南人叫紅薯。在北京房山自祖輩就有種植白薯的記載了。老北京吃白薯主要是烤,烀,煮。

  烤白薯是最樸素的一樣小吃。白薯分紅瓤、白瓤兩種。白瓤的瓤色中透著些許淡黃色,水分少、糖分少,吃起來有些噎人,略帶栗子香味。烤白薯最好用紅瓤的,因其水分多、糖分多,烤出來瓤肉金紅,色如杏脯。

  糖分、水分滲入烤焦的薯皮,使皮肉相粘,仿佛在皮上澆了幾層蜜汁,甘甜滋潤,妙不可言。

  烤白薯的小販在用廢鐵皮油桶改制的爐膛內,整齊地碼放著洗得乾乾淨淨的白薯。小販手持二尺長的鐵夾子一邊翻烤,一邊吆喝:「賽過糖炒栗子的烤白薯啦……」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股香甜氣味,令人垂涎三尺。

  尤其在寒冬臘月、冰天雪地之時,吃一口剛出爐的烤白薯,又解饞、又飽肚。

  烀白薯是將白薯放在少量的水裡,高溫煮熟,同我們現在街頭的煮玉米一樣。而煮白薯則是在燒開的水上加一層屜,把白薯放在蒸屜上,利用蒸汽使其變熟。舊京也有專賣煮白薯的小販。

  他們用一隻巨大的鐵鍋,裡面碼上百十斤洗凈的白薯。出攤頭天晚上就加水沸煮,到一定火候,改為微火燜煮,俗話也叫「捂白薯」。第二天一出鍋,白薯噴香綿軟,瓤如蜜蠟。冬日裡吃上一口,潤喉果腹,其美妙難以言述。

柿子

  舊京的柿子一定是房山的磨盤柿,城裡帶小院的胡同人家,院裡也大多都有柿子樹,代表事事如意。

  霜降前後,柿子成熟的時候,滿樹的橘黃沉甸甸的,偶爾有一兩枝伸出了院牆,即使沒有被喜鵲咬碎空留一層柿子皮,也總會被調皮的小孩摘下來,不用洗,捏起來只要是軟軟的,張口就能吃,絕對是比蜜還甜。

  柿子初收上市,小販叫賣:「賽倭瓜的大柿子——澀了換喇!」及至霜降過後,叫賣改為:「喝了蜜啦——大柿子!」就此兩種吆喝聲,便可知秋柿與冬柿大有不同。等到了寒冬時節,柿子愈發的受歡迎。

  那時候人們常常把柿子放在屋子外面的窗台上,柿子凍得硬邦邦的,往涼水裡一泡,取出來時外邊一層冰殼,敲碎了之後張嘴一咬,得打一個激靈。

  老北京人都是極愛柿子的,老舍先生的故居就叫丹柿小院。雍和宮的院內也栽種了很多柿子樹,熟透了,紅燈籠一樣,映著北京的秋日高爽,令人分外垂涎。

黑棗

  為什麼老北京會說不怕三黃就怕一黑呢?原來北京人管槍子兒也叫黑棗,吃黑棗的言外之意就是挨槍子兒、被槍斃了,老舍先生的《上任》里就有寫道:「反動派要是請吃『黑棗』可也先請他」。

  今天我們說的這種美味的零嘴兒,學名君遷子,又叫野柿子。它算是柿子的前輩了,現在我們吃到的柿子,都是早先的黑棗樹嫁接培育的。

  現在地壇公園東南角的圍牆外,還有這麼一顆黑棗樹。

  黑棗的營養很豐富,能緩解很多種疾病。有些老北京家的小院裡,也有栽黑棗樹的。待到冬季,如果給家裡的小孩子買一根黑棗糖葫蘆,那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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