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滋已經「防治到位」,但C肝卻「異軍突起」成為HIV感染者死因

2019-08-10   知艾君

當中國正在緊鑼密鼓地實施HIV控制措施,並且已經卓有成效時,一些非政府組織調查發現,越來越多的HIV攜帶者並不是死於愛滋,而是死於C肝(HCV)導致的肝癌或肝硬化。

「雙重感染這個問題是存在的,國際上一直都是把愛滋防控工作作為重點。」曾經在一次愛滋病防控工作會議上,雲南省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副主任、雲南省防治愛滋病局局長徐和平表示,由於愛滋病患者免疫力低下,很容易在相同途徑下感染其他傳染病(因為C肝的傳播途徑和愛滋病的傳播途徑是一樣的),國家已經出台了一些政策來救助雙重感染者。

讓雙重感染蔓延的最主要一個原因是:90年代吸毒方式

那個年代吸毒者只想著找到毒品,很多吸毒者缺乏防範意識,不注重預防,所說的「那個年代」,指1990年到2000年間,也是現在存活的雙重感染者集中感染的時間段。

在上世紀90年代,底層吸毒人群中,吸毒方式主要為注射海洛因。有的吸毒者,特別是女性,會為錢和多個異性有性行為,「我了解的情況是,一年之中,一名吸毒女性會和5-8名異性有性行為」。注射器具不注意更換和清潔,性行為時沒有保護措施,正是愛滋病和C肝病毒蔓延的溫床。

因為愛滋病毒和C肝病毒都有潛伏期,很多集中感染的人群並沒有被及時發現。2004年,吸毒人員可以免費接受美沙酮治療,很多人停止吸毒並結婚、生子。隨著時間推移,吸毒人群中有的開始出現相應症狀,檢查得知雙重感染;有的是孩子被發現是雙重感染者,進而查出父母的感染情況。

「沒落」的愛滋

近年來,無論是接受非政府組織幫助的感染者,還是在非政府組織做志願者的感染者,因為C肝引發的一系列疾病致死的消息頻頻傳來。有許多患者在去世前,愛滋病情依然控制得很好。

從2003年開始,當檢測出HIV陽性後,國家的「四免一關懷」政策能讓感染者享受免費接受抗病毒藥物治療、免費諮詢檢測愛滋病病毒抗體、免費提供母嬰阻斷藥物和嬰兒檢測試劑、為愛滋病遺孤提供免費義務教育的社會服務,並將經濟困難的患者及其家屬納入政府補助範圍。

在強有力的政策下,愛滋病人逐漸願意接受治療,愛滋病疫情得到控制。2014年1-10月,在檢測者數量不斷增加的前提下,新報告9601例愛滋病病毒感染者和愛滋病病人,死亡2184例,新報告病例數保持穩定,死亡病例略有下降。

「突起」的C肝

反觀C肝,雖然現在全省的監測點都可以在檢測HIV的同時,提供C肝和性病的初步篩查服務,但也許是考慮到尚未有和愛滋病防治相似的關懷政策,許多感染者抱著「檢出來也治不起」的心態拒絕檢測,或是檢測出後拒絕治療。

在這裡,有一個觀念必須明晰:C肝成為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並不是其疫情發展有變化,而是因為愛滋病治療控制工作做得好,將感染勢頭壓了下去,才讓C肝問題浮出水面。

國內藥物貴且副作用大,患者寧願放棄

劉某的妻子張某就是一名雙重感染者。在2009年檢查出同時感染愛滋和C肝兩種疾病後,她曾經接受3個月的C肝治療,但鞏固療程還沒開始,張某就放棄了,因為無法承受藥物帶來的副作用。

目前國內治療C肝的方法主要是注射短效或長效干擾素。劉某回憶,妻子接受的是短效干擾素注射,每3天注射一次。通常藥水一注射下去,她立刻就會發起高燒,頭髮「大把大把」地掉,「感覺和化療病人一樣」。到後來,更嚴重的貧血出現,妻子全身上下沒有血色,伸手拿水杯都抖得厲害。到醫院檢查,醫生髮現她的血色素只有2克,僅僅能夠維持呼吸,最終是靠大量輸血才緩過來。

「我不願意讓妻子再受折磨,所以就停止治療了。

」劉某說,當時一口氣買了一個療程的藥,剩下的一直放在家中冰箱裡,直至過期。

使感染者放棄治療的,還有無法負擔的治療費用。如果用長效干擾素治療的話,通常以1年為一個療程,配合其他輔助藥物起碼要6萬元左右。這一數字讓許多積蓄都被吸毒時花光的患者望塵莫及。

2013年,劉某的一個男性好友死於肝硬化。他也是一名雙重感染者,在接受愛滋病治療的同時,拒絕治療C肝,甚至拒絕檢測確診,理由就是沒有錢。可惜的是,當他有錢,願意接受治療時卻為時已晚。

國外上市新藥,國內患者吃不著也吃不起

現在國外有更理想的新藥,許多C肝患者都非常期待。從2013年年底開始,一種直接抗病毒藥物進入全球視野,其以療程短至3個月、副作用小、治癒率高著稱。至今在美國、歐盟、日本等地開始銷售,埃及、印度也拿到了仿製權,但中國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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