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從事工筆繪畫的畫家有很多,但真正畫得雅致脫俗有格調,卻少之又少,來自南方的工筆花鳥畫家蘇百鈞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筆下工筆花鳥大氣、雅致、格調高雅,帶有濃郁的時代與生活氣息。
大自然在他的筆下得到了高度的凝練,親切,自然,意趣十足,表達出了畫家的時代觀念與對生活的觀察,是一種個性才氣靈感與情思的抒發。畫面真實感人,顯示出畫家的獨創精神與開拓性。
蘇百鈞:1951年生於廣州。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兼任中國美協重彩畫會副會長、中國文化部現代工筆畫院副院長。全國美展評審委員。多幅作品被北京人民大會堂、文化部新大樓、中國美術館、中國軍事博物館收藏。其中,作品《鳳凰花木圖》懸掛於人民大會堂金色大廳;作品《和平頌》懸掛於人民大會堂常委會議室。
蘇百鈞說,藝術創作最難的就是突破自己,生活環境的變化,對自己來說,是挑戰也是在創作上突破自己的一個契機。蘇百鈞的創作都來自生活,來自他對生活的觀察與感悟,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因此他的創作與他的生活環境密切相關。
蘇百鈞1951年出生於南方,祖上八代花農,南方各種各樣的花卉對蘇百鈞的家族來說,不僅僅是喜歡與愛好,更重要的是與他們的生存息息相關,而到了蘇百鈞這裡,對花的迷戀已經超越了花卉本身,在精神上得到了升華,自然界的花卉萬物成了蘇百鈞抒發情感,表達思想的載體。
是這個得天獨厚的「地利」培養了蘇百鈞對自然美的追求,促使他走上「美的歷程」,他曾說,朝夕相對的都是花草樹木,畫畫入門是從屋前屋後的花圃寫生開始。
蘇百鈞的父親蘇臥農是嶺南畫派創始人的得意門生,受父親的影響,蘇百鈞從記事起,就已經開始用毛筆畫畫,從小就培養他對生活那種很鮮活的感受,在父親的影響下,蘇百鈞從小就非常注重觀察花鳥的生長習性,從生活中感受鮮活生動的素材。
陳少豐在《畫家蘇臥農》一文中記述:「他教導自己的子女學畫,更首先是教他們在自己的家園裡參加栽培花卉果木的勞動,成為能夠自食其力的花農,進而培養他們具有比普通花農更高的審美能力,與此相隨的是掌握必要的繪畫技能。」
蘇百鈞就是在父親的生活與藝術相隨的教育中得到了薰陶。父親給他講自己的人生與藝術經歷,為人處世之道,藝術的真諦等等。還教年幼的他背誦古代畫論,唐詩宋詞,四書五經等等。不是單純地背誦,而是要深刻理解裡面的含義。這為蘇百鈞日後的繪畫之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使他的作品中充滿了詩情畫意。
從蘇百鈞的身上和他的畫中,我們也可以看到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安然淡泊,作品質潔意雅。父親的言傳身教也令蘇百鈞身上散發出一種謙和內斂的文人氣息。
文革期間,蘇百鈞作為知識青年下鄉去了農村,農村繁重的體力勞動雖然辛苦,但也鍛鍊了蘇百鈞,讓他更加近距離地觀察到了植物的生長過程與生長規律,這也正是蘇百鈞的繪畫充滿生命力的原因。
「文革」後期的1968年,蘇百鈞做過農民、干過粗活、做過宣傳等,但不管是何工種,都使他的畫畫、寫字從未停止過,藝術嚮往之心也未嘗稍懈。後來就是回城,就讀於廣州一家化工中專學校,在這所看似與花鳥畫風馬牛不相及的學校里,蘇百鈞掌握了顏料的科學調和、色彩的化學配方、分子結構與應用,這對於色彩感要求較強的工筆花鳥畫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中專畢業,蘇百鈞分配到基層工作。幸運的是,他擁有一間獨室,一張書桌。在當時的環境下,這是一份非常奢侈的「家當」。這個「家當」為蘇百鈞的書畫創作提供了有利的條件。這一時期,他畫過大幅的山水,參加過省市乃至全國的大展。藝術之路在其腳下展開,一顆中國花鳥畫壇的新星已在珠江之濱冉冉升起。
1984年,蘇百鈞報考廣州美術學院研究生班,經二次考試他在專業上的出類拔萃,被廣州美術學院破格錄取了。據後來招考的的老師講,在所有的考生當中,蘇百鈞在工筆花鳥畫的創作方面是最有才華與靈性的一位學生。
由於缺少工筆花鳥畫的老師,考入廣美後,蘇百鈞的導師是三位在國內都非常有影響力的山水畫家,也許正是這種特殊的教育方式,成就了蘇百鈞今天的創作風格。
看蘇百鈞的作品,就像走進了一個詩意盎然的美妙世界:時而繁花似錦,鶯飛蝶舞;時而農家院落,雞鴨成群;時而枯枝落葉,蕭瑟寂落,時而孤鳥獨鳴......無論是花鳥蟲魚,還是不起眼的殘枝敗葉,在他的筆下,都成了入畫素材。用他獨特的眼光發掘來源於生活的題材,再經過藝術提煉,使其具有強大的吸引力,讓人愛不釋手,百看不厭。
蘇百鈞說:「『德為先』,做人,修心,修德,修學問,修方方面面,每一句言行,每天都在修,因此我的生活是非常單純的,就是畫畫,教書,每天在愉快的修行,每張畫的每一筆對我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花鳥畫對我來說是一種靈魂上的表達,從生活中來,把它升華為藝術的美,每天好好修行。藝術所體現的就是人類精神的最高境界,必須修得靈魂的乾淨,畫出的畫才會有品格,品味高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