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那些在自己家中被隔離的老外,有點鬱悶,努力保持樂觀

2020-02-17     加拿大必讀

上周從中國回來後,伊恩·利普金博士把自己隔離在地下室里。他的妻子現在把食物放在樓梯上。Netflix上能看的都已經看過了,在空閒時間,他會在紐約中央公園散步。

當然,與他人至少保持3米以上的距離。


利普金博士屬於這樣一個人群(在美國和世界各地有數以百計之多):他們雖然沒有生病,但是因為新冠病毒的疫情,因為他們是從中國返回的,所以在美國國內仍處於半自願隔離狀態。由於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停在日本被隔離的鑽石公主號遊船,以及美國軍事基地內的撤離者身上,那些在家中自我隔離的人基本上沒有受到注意。

專家們說,這種自我隔離的作法,在減緩現在被稱為COVID-19的新型冠狀病毒性疾病的傳播方面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是他們唯一的工具。「我們還沒有疫苗,也沒有批准預防疾病或治療疾病的藥物。所以我們有的只是隔離,」身為哥倫比亞大學感染和免疫中心主任的利普金博士說。

作為病毒專家,利普金應中國衛生部門之邀,幫助評估COVID-19的風險。2003年非典爆發時,他在中國做過類似的工作。

「這是我第二次被關進監獄,」利普金開玩笑說。他將於周二結束自我隔離,在公共場合喝著干馬提尼酒慶祝。

美國州和聯邦的指導方針,將人們分為高、中、低風險人群,並對每個人群提供建議,但地方衛生部門有權決定如何實施隔離。

世界上有些地方的政府部門,已經對違反隔離令的人進行了罰款,但到目前為止,美國官員仍依賴於人們的責任感,儘管他們有權下令隔離,並能得到警方的幫助來實施隔離。在大多數州,違反隔離令是一種輕罪。違反聯邦檢疫令可能意味著罰款和監禁。

有些人未經衛生部門的命令就將自己隔離。在印第安納州的海蘭德,肯·祖雷克和安妮·祖雷克於周四結束了為期15天的自我隔離。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肯說。「我想不出還有誰願意和我一起被隔離。「

隔離期是自他們從中國重慶回來後開始的。63歲的混凝土公司老闆肯•祖雷克研究下新冠病毒,然後將隔離期延長了15天。

「因為我是一名童子軍,總是努力做好準備,做正確的事情。」肯很自負地說。

現年57歲的教練帕特•普雷米克一直居住在中國,本月初回到美國後,她一直在匹茲堡地區自我隔離。為了保持忙碌,她一直在做拼圖遊戲,讀書,和中國朋友聊天,她的中國朋友也在經歷同樣的事情。

因為帕特•普雷米克住的地方人不多,所以她偶爾會出去走走。朋友們一直在外面給她留吃的,等他們離開後她再去取。

「我在窗口向你揮手呢,」她說。

在美國西雅圖,公共衛生工作人員會幫助購買食品雜貨,以確保人們在家中隔離期間過得舒服一些。他們會給其中一人帶來藍莓、香蕉和護髮素,另一個被關在汽車旅館房間裡的人要了一個速溶茶壺來加熱湯。

衛生部門的工作人員確保人們有Wi-Fi,這樣他們就可以工作並與家人保持聯繫。他們還要為那些有焦慮情緒的人安排電話諮詢。

數百名返回美國的旅客在西雅圖的金縣檢查自己身體是否有症狀,遠離其他人,當地衛生部門每周花費約20萬美元用於控制病毒。

「現在有點瘋狂」,金縣公共安全控制措施的負責人麥根·凱博士說。

在印度,衛生當局建議對歸國旅客實施28天的家庭隔離,遠遠長於其他地方接受的兩周潛伏期。在印度最南端的喀拉拉邦(Kerala),有3例確診的covid19病例,2300多人在家中被隔離。他們被告知要戴著醫用口罩睡覺,如果感到精神不正常就打熱線求助。

「在你的房間裡呆上28天,絕對很無聊,」負責喀拉拉邦應對行動的阿馬爾·費特爾博士說。

在瑞典北部城市諾德馬林,一家中餐館的老闆說,他們正在按照衛生部門的指導方針,在去中國旅行後自願隔離自己。他們的餐廳將關閉到2月27日。

「這是為了保護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客戶,」Stanislav Maid告訴《晚報》。他和妻子周維祥一起經營這家餐廳。「我得到了該地區很多人的積極回應,他們認為我們承擔責任是件好事。」

在中國上海,《澳大利亞金融評論報》記者麥可·史密斯結束香港之行回到中國後,也開始了家庭隔離。

史密斯可以在家裡工作,但訪客不得入內,保安正在監視他居住的小區的唯一入口。他發現不用擔心約會,每天可以穿著運動褲是一種「奇怪的安慰」,「我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讀一些書,追劇,休息一下。」

以色列衛生部周日延長了對來自中國大陸的人為期兩周的國內隔離,其中包括最近在泰國、澳門、新加坡和香港逗留的人。

在紐約,利普金博士在電影《傳染病》中發現了新冠病毒爆發的影子,他是這部電影的首席科學顧問。他聽說這部電影又火了之後,表示希望人們能從中吸取教訓,洗洗手,聽聽公共衛生部門的意見。

他每天兩次量體溫,並通過電子郵件向哥倫比亞大學的醫療官員報告,後者指示他呆在家裡。與他的情況不同的是,他能夠從他的鼻子和喉嚨的後部發送一個樣本,到他自己的實驗室去檢測病毒。

結果是否定的,沒有病毒。

他使用健身自行車,但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工作。

他說:「我能做的工作太多了,因為我不僅負責哥倫比亞大學的實驗室,撰寫和處理媒體事務,而且還負責中國的項目」,「我沒法好好睡覺。」

利普金和他的妻子凱薩琳·劉易斯保持著幽默感。他說,妻子棒極了,她會給他做晚飯,然後把它放在樓梯上,說,「我把它放在這裡,所以我就不會碰到你的虱子(註:被傳染的意思)。」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nN00UnABgx9BqZZIPm-r.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