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低價買兇宅後總聽見腳步聲,監控錄像的畫面嚇得他連夜退房

2020-03-09     每天讀點故事

作者:十個包子

1

一個人要有多窮才算落魄?

這不是個笑話,而是我真真切切體會過的生活,北下打工三年,發現賺的錢還沒有用的多,飛漲的物價和房租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我不得不回到老家,都說是衣錦還鄉,可是我回來的時候,那身衣服都還是去年的。

我的不成功讓我活得艱難,成了七大姑八大姨口中典型的案例,並以此來教育他們自己的孩子,不好好讀書,就會如同我一樣一事無成。

好在失敗的人不止我一個,兒時的玩伴老戴跟我一樣,成了老家的無業游民,我倆天天鬼混在一起,他管這叫臭味相投,物以類聚,可是咱們心底誰都有一個發財夢。

越是如此,就越是渴望。

可是我們兩個沒半點技能,創業是不可能了,再出去打工也不現實,於是整天窩在家裡便有了理由,可是頹廢下去並不是個事,直到有一天,我躺在沙發上看直播,平時我就這點愛好,消磨時間的同時也能看個新鮮,老戴卻對這個起了興趣。

「老梁,你看著禮物,這才一個小時,賺的就比我們一個月都還要多。」老戴點了根煙,「要不我們也弄這個,天天坐在家裡就能數錢,這哪是人過的日子,這是神仙過的日子。」

「得了。」我把他手裡煙搶過來嗦幾口,「人家有才藝,你看著能說會唱的,還有那個長得漂亮的,我倆啥都沒有,這不丟人現眼嗎?」

「那這個人長的一般,也沒唱歌跳舞,他咋就上了首頁?還有這麼多禮物?」老戴用發黃的手指點著螢幕,那是一個直播分區,戶外探險,我沒怎麼關注過,但是裡面的禮物卻讓我驚訝,不斷有人刷著禮物,就沒停過。

直播的內容是去一個荒廢的廠房裡待一夜,沒啥技術要求,但禮物就是多,觀眾們不斷地發著彈幕,讓主播再往裡面走一點。

敢情這就是一群躺在空調房裡看著主播去各種恐怖的地方的人,我和老戴對視一眼。

「你膽子大嗎?」我問他。

「我十幾歲就敢在墳前睡覺。」老戴手一抬,腳一踩,「膽子不是問題,咱們差的就是一個地方,一般地方那幫人還不看。」

「地方……」我沉思良久,「老戴,還記得東郊那戶二層小洋房嗎?」

老戴這時也端正地坐了下來,手中的煙不停地抽著,已經快到煙屁股了,終於,他開口說道,「我們要做,就要比他們做得更加狠,你是怕鬼還是怕窮?」

「怕窮!」我大聲說,隨後我倆都大笑了起來。

但是東郊二層小洋房,能讓我們這麼猶豫,的確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它,真的很邪門。

那地方原本就是一棟別墅,是我們這片地方比較有錢的人專門找的地方修的,據說還請了先生,但是這個先生可能是假的,小洋房修好不到兩年,那人就破產了,討債的人絡繹不絕,逼得他沒辦法,一家三口在小洋房裡自殺了,在菜里下了農藥,三天後才被發現。

自然而然的,小洋房被拿去拍賣抵債,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而且他們自殺在裡面的事情也被有意無意地隱瞞,最終被外地的一個商人買下,但是不到一個月,那個商人就死活不願意住裡面,低價賣了出去,也沒說為什麼。

接盤的是我們本地人,他看準了低價,買下後重新裝修了一遍,可跟外地商人一樣,才住了不到一個月,就搬了出去,因為是本地人,大家終於知道這裡面的貓膩,他說大半夜經常聽到一樓有人走動,從二樓下去看,又沒了動靜,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這怪事越來越多,他特意安裝了一個攝像頭,打算弄清楚那響聲是從哪裡傳來的。

就是這段錄像,嚇得他三魂沒了氣魄,一口大廳在午夜的時候,廚房裡的碗筷竟然從地上滾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大廳地板上,如同有人在吃飯一樣。

從此這小洋房沒人敢買,逐漸地也就荒廢了,現在那地方都成了大人嚇唬孩子的口頭禪——「你再不聽話,就給你扔東郊別墅里去。」一嚇一個準,哭的不哭了,鬧的不鬧了,由此可見,那地方到底有多邪門。

但這對我和老戴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我從來不信什麼鬼怪,一輩子只認錢,雖說很是俗氣,但話說回來,誰又不喜歡錢呢?

老戴是個行動派,他出門去買裝備,無非是手電筒加上能直播的自拍杆,搞得有模有樣,我則是創立了一個直播帳號,這下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倆相約好了,明天晚上,就正式第一次直播。

2

月亮已經升了上來,各家各戶的燈都亮了,街道又恢復到了白天的亮度,老戴搞了輛車,他二舅的,一台老舊的桑塔納,路上我倆商量著怎麼開始第一次直播。

老戴主張弄虛作假,就是用魚線在黑暗的環境里製造出一些看起來十分靈異的事情,比如說水桶位移啊,大門自動打開啊之類的,看來他沒少下功夫,聲稱只有這樣,才能夠勾起觀眾那顆吃飽了撐的心。

聊著,車已經出了城,四周暗了下來,老戴開了前照燈,整條路就如同跑步機上的履帶一樣,看不見盡頭,我們的車速不快,所以能聽見兩邊山里傳來的蟲鳴,嘰嘰喳喳的,叫得人心煩。

已經進了東郊,這裡是城市規劃中被拋棄的位置,因為三面環山,山後面還是山,除了城裡人喜歡說的環境優美以外,沒有一點長處,高速公路都不稀罕這裡,得挖好幾座山做隧道,得不償失。

「我真不知道城裡人喜歡這裡哪一點,鳥不拉屎的,晚上就不瘮得慌?」老戴抱怨道。

「這叫親近自然,養心養身,你懂個錘子。」我道,「你有錢了你把房子修水裡都行。」

「就使勁作唄,有錢人。」老戴說著,突然踩下剎車,我沒系安全帶,整個人就往前撲去,頭狠狠地撞在擋風玻璃上,都聽得出來響了。

「你有毛病?」我齜牙咧嘴,額頭上已經有了個包,這一下結結實實,還好車速慢,快一點我真就這麼過去了。

「人呢?」老戴使勁抹了抹眼睛,「前面明明有個人擋在路中間,我才踩的剎車。」

「你魔怔了?」我邊說邊開門,外面除了桑塔納的前照燈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別說人了,石頭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唯一不同的,蟲鳴聲更加厲害,已經可以用凶這個字來形容了,「這哪兒有人?」

「算了,你上來。」老戴抹了把臉,「可能我看花眼了,咱們繼續,快到了。」

小洋房座落在馬路邊上,找了個地方停車,面前就是一片高到小腿肚子的雜草,小洋房就隱約在最裡面的一處空地上,後面靠著山,前面臨著崖,我越看越想七八十年代的恐怖片,裡面最容易出事的,就是這鬼地方。

「會不會有蛇啊。」老戴膽子是真的大,已經踩進了草里,晃晃悠悠地往深處走。

「你急什麼。」我趕緊準備好手機,開了直播間,確定信號穩定後,我這才跟上。

我們沒什麼名氣,一開始只有幾個人,進來問我們在搞什麼,我如實回答,他就不說話了,我感覺這就是單方面的行動,不管你多努力,人家看官願不願意看你,都得看他心情。

「有多少禮物了?」老戴已經走過了雜草空地,到了小洋房所處的空地前,隔著老遠問我。

「你想屁吃,這才剛開始,錢哪有這麼好賺。」我吼他。

直播間的人數漸漸多了起來,十幾個人,觀眾已經開始發彈幕了,大部分是讓我搞快一點,剩下的一小撮是潛水的。

這很振奮人心,我的腳步都快了起來,跟上老戴後,我倆仔細看了起來,這大名鼎鼎的凶宅。

我對準攝像頭,以便於觀眾能清楚地看見,荒廢了這麼久,外表肯定是不好看的,斑駁的痕跡在晚上看不出個顏色,老戴的手電筒從二樓逐漸划過,上面的窗戶都隨意的開著,裡面的玻璃碎的碎沒的沒,牆上貼著的對聯早就褪了色,一樓的大門是普通的鐵門,綠色的,緊緊的關著,老戴上前推了推,是上了鎖,紋絲未動。

「主播進不去。」

「好了,又沒看的了,退了退了。」

「……」

各種彈幕充斥而來,雖然才幾十個人,但他們打字很快,老戴湊過來叫,「兄弟們別走啊,你們給我刷點禮物,我一定想辦法進去。」

「來這兒騙禮物?」

「你可真敢說。」

「我去你的。」

「……」

雖然罵的人居多,但還真的有一個禮物送了出來,老戴眼前一亮,學著主播的語氣說道,「感謝天子送的一朵鮮花,謝謝謝謝。」

老戴壓低聲音問我,「這鮮花值多少錢?」

「免費的。」我哭笑不得。

「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老戴又笑著臉跟觀眾說道,「感謝天子送的鮮花,雖然是免費的,但今天我老戴肯定要進去!」

彈幕又發了一波,我決定不去一一回復,乾脆就這麼錄著,有點類似古代的街頭賣藝,我表演,你看著,願意給就給點,不願意就捧個人場,我還真不覺得第一次直播能有多大收益,完全就是混個眼熟。

「砰!」

一聲巨響,嚇得我一個激靈,我看老戴,原來他一個助跑,狠狠地用腳踢向鐵門,那上面滿是鐵鏽,被這麼一下,凹陷進去一大塊,老戴給我比了個手勢,「這荒郊野外的,沒人聽見。」

又是一腳,鐵門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暴力,哐啷一聲開了,黑漆漆的房間露了出來。

「有意思!」

「是個狼人。」

「……」

我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老戴已經拿著手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一樓的格局是真的讓人彆扭,我只能這麼說,完全不像是住人的,鐵門一進去就連著一個長廊,窄窄的長長的,兩邊貼著高山流水的壁畫,只是年久,已經變了色,脫落了,更多的是大片黃了的牆壁。

長廊的盡頭是一個大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裡廢棄了很久,我都懷疑這鬼地方是個垃圾場,地面上的灰塵不說,光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撒了一地,柜子椅子胡亂的擺放著,就是沒一個立著的。

更像是荒廢之前被人倉促清洗過一樣,但是留下的這些家具又說不通,難不成這些都不要了?可是看起來都還能用,擦擦灰肯定能當二手的。

「浪費啊。」老戴一步一步地找著下腳點,這個大廳是個圓形,左右兩邊是牆壁,各有一個門,應該就是廚房和衛生間。

但你我沒想到的是,之前長廊的兩面牆,是兩間客房的牆壁,這格局我是真的沒看懂,就像是小孩子搭積木,想到哪兒堆到哪,這麼說大家可能不明白,我只說一點,你要進左邊的客房,就得經過廚房,你要進右邊的客房,就得經過廁所,這不鬧著玩嗎?

「主播,你身後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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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jtjr4XEBnkjnB-0zpoI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