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記得他?敢把垃圾扣官員飯桌上

2019-10-31     洪蘭談育兒腦心理

誰還記得他?敢把垃圾扣官員飯桌上!

來源:德國優才計劃
ID:ToGermany

這是一句被誤讀了快一百年的詩,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四月天!」

林徽因的這句話,

被很多文藝青年們反覆念誦,

電視劇本甚至將這句話變成了一句情話,

然而事實上,這句話是為他而作。

他是無數人眼中的「眼中釘」,

他敢直接當面斥責北京領導,

「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還敢將滿滿一大袋垃圾,

扣在官員的飯桌上,

他是誰?他憑什麼如此大膽?

他就是,梁從誡。

1932年,

他出生在北京一處安靜的四合院裡,

他的祖父是中國近代史的開拓者梁啟超,

父親是中國古建築學科的奠基者梁思成,

母親便是民國最有名的美女才女林徽因,

他小時候,因父母愛廣交朋友,

他家的客廳便成了當時有名的,

文化沙龍"太太的客廳"。

當時,他家的院子裡,

經常聚集著無數民國時期,

最耀眼的文人志士,

從左至右分別是金岳霖、梁再冰、林徽因、費慰梅、費正清等

當時,金岳霖、沈從文這些,

文學大家都是他們家的常客,

金岳霖就住在他家後院,

因此經常來家裡做客,

每次金岳霖來,他和姐姐便把他,

親切地喚作「金爸」,

「金爸」在外人面前是知名大教授,

可在他們面前就只是一個寵愛他們的長輩,

會教他們唱兒歌,陪他們一起玩耍。

除了金岳霖,還有沈從文,

沈從文每次來,

都會給他們講很多有趣的故事,

他們一家人就在這個小院,

平靜的生活著,

但這種安逸的童年時光沒過多久,

就被一個驚人的消息打破了......

1937年,他剛剛5歲,

盧溝橋事件爆發了,

他們平靜的生活也戛然而止。

父母不願當亡國奴,

更不想活在日本的旗幟下。

於是在日軍占領北平的前一晚,

他們拋下了安逸的四合院,

一家老小連夜逃去了西南「大後方」。

他當時問母親:

如果日本人打過來,我們往哪兒逃?

母親摸了摸他的頭,柔聲細語道:

「我們屋子後面,不就是揚子江嗎」

這年10月,

他們一家人終於輾轉抵達長沙,

但敵人的炮火仍在他們身邊徘徊,

死神隨時會來......

當時沒有任何警報,
炸彈就落在離他們住的地方十多米處,

轟炸時,他和姐姐還生著病,

炸彈的每一次在耳邊響起,

父親便用手死死摟住一家人,

當時父親已經做好了全家人,

一起赴死的打算。

母親因為旅途的奔波患上肺病,

父親舊疾發作,脊椎疼到無法坐立,

再加上他和姐姐兩個稚嫩的孩子,

梁家當時的處境,

用「艱難」已經不足以描述。

林徽因曾用狄更斯筆下的難民自比:

「我的兩個孩子,

越來越像狄更斯筆下貧民窟里的難童,

從誡腿上滿是各種蚊蟲叮咬的疤痕,

看上去已經不像腿了。」

1941年,病中的林徽因與女兒梁再冰、兒子梁從誡在四川李莊

那時,他和姐姐兩腿都長滿了疥瘡,

因為買不起鞋,只能穿草鞋,

他的腳被草鞋磨破了皮,

就讓父親在煤油燈下剪下死皮,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

忍著劇痛的他總是一聲不吭,

父親只能輕輕摸著他的頭,

安慰他說:不疼,不疼......

但即使是在這樣艱苦的日子裡,

母親仍舊給他和姐姐讀米開朗基羅,

父親每日教他們畫畫,陪他做玩具。

那時候,他們雖然過的很苦,

但精神一直很富足。

1946年,已經14歲的他和家人,

終於結束逃亡生涯,回到了北平,

父母也開始著手創立清華大學建築系,

當所有事情都步入正軌時,

他卻迎來了人生中一次打擊。

18歲時,他報考清華建築系,

竟然因2分之差落榜。

當時父親是清華建築系的系主任,

母親是建築系一級教授。

他身為系主任和一級教授的兒子,

竟然沒能就讀於清華建築系,

最後不得已,

轉而在北京大學歷史系學習,

期間師從陳翰笙先生攻讀世界史研究。

23歲這年,

他的母親林徽因去世,

這個曾經對著北京市委領導,

義憤填膺的說出:

「你們現在拆真古董,

將來蓋的就是假古董。」

這位中國第一位女建築學家,

這個像一道光一樣溫暖他精神的人,

在寒風凜冽的北京,

在最後一堵龐大的古城牆倒塌之時,

愴然離世!

而他學業完成後直接前往雲南任教,

一直到他30歲,

才被調回北京國際關係研究所,

就在他準備一展才華時,

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

1966年,在他34歲這年,

文化大革命來了,

作為名門之後,他成了革命的對象,

他的名字也變成了「梁三子」,

37歲時,他作為重點被革命對象,

被下放到江西「五七幹校」進行勞動改造,

這一去便是漫長的9年。

期間,在1972年,

爸爸梁思成也在北京去世了,

這個為了保護中國古建築,

曾攀爬過險仄難行的山道,

從土匪窩中逃過命,

在無數蝙蝠扇起的千年塵埃,

和無孔不入的臭蟲堆中摸索著測量,

去考察龍門石窟,

勘測應州塔和佛光寺的男人,

他曾無所畏懼,然而卻在,

北京大規模建新城之時心涼,

當城牆被推到,牌樓被拆除之時,

梁思成說:

「拆掉一座城樓像挖去我一塊肉;

剝去了外城的城磚像剝去我一層皮。」

而這顆赤子之心最終還是鬱郁而去。

在農場的梁從誡

而作為兒子的他,

此時只能在一片貧瘠的土地上,

去犁地,焊接,開拖拉機......

世界史的專業慢慢淡入記憶深處,

「羅斯福新政」在腦袋裡舊得發黃

......

他只能靜靜等待,

光再次照進自己的窗內,

還好,

他還抱著希望等上了十年!

1978年,

46歲的他終於被允許回京,

但還是戴著「現行反革命」的帽子,

所以當時並沒有單位敢要他,

直到被主持中國大百科全書的閻明復,

調到大百科出版社,

他的生活才開始有了改觀。

事實上,他一直是,

走在時代最前面的一批知識分子,

只是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期,

他並沒有顯露出來而已。

47歲時,

他創辦雜誌《百科知識》和《知識分子》,

在雜誌的前言,他寫道:

「有人把知識分子譽為,

社會的棟樑,大腦等等,

我們卻寧可對他的局限性,

保持一點自知之明。」

而《知識分子》的封面一直是一幅畫:

一扇半開著的門,門外有一道光透過。

就像他追求的真理一樣,

遲早會從半開的門中,

透出新的光明......

那時候,

中國社會的許多新觀點和新思想,

都是通過《百科知識》

和《知識分子》雜誌傳播的,

而在這一過程中,

他偶然間讀到的一份稿件,

竟然改變了他的後半生,

從此讓他走上了一條,

被無數人銘記的道路。

那是一位環保學家劉文源教授的投稿,

文章中指出:中國鄉鎮企業的發展,

為失去土地的農民提供了出路,

但也成為了,

對後世影響巨大的分散污染源......

他從文章看到了,中國這個時期,

存在著巨大的環境污染隱患。

自此他徹夜難眠,

根植於梁家血液里的執著,

正直和敢言,

讓他決定必須做點什麼。

成立環保組織的想法,

這個時候,

就在他的腦子裡開始醞釀起來。

1992年底,已經60歲的他,

聯繫了北京理工大學的楊東平,

和作家兼探險家的王力雄,

他們三人和他的妻子方晶,

一起著手發起了,

他心中的環保組織「自然之友」。

並根據國家條例,開始為註冊而奔波,

他向親戚借了300元註冊費,

騎上自行車,找了一家又一家部門,

可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絕,

在他不懈的堅持下,

終於為「自然之友」穿上了合法的外衣,

這就是中國第一家民間環境保護團體。

創辦之初,沒有固定的辦公場所,

他就將辦公室設在自己的家中,

對外公布家庭地址和電話,

全部員工也只有他和夫人方晶兩人,

他們手寫座談邀請函,

一張張粘貼郵票......

自然之友的第一次會議,

是在京西八里莊的一片荒地上舉辦的,

荒地上有個玲瓏塔,

當時他發動朋友親戚,

一共聚集了82個人到場。

從這座破舊的古塔開始,

60多歲的他便帶著,

這麼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一起在中國環保的道路上摸索往前。

玲瓏塔聚會

而想要加入「自然之友」,

有一個首要條件,那就是:

「真心實意,身體力行」。

「其身不正何以安天下?」

秉承著這樣的想法,

他的後半生,

在旁人看來似乎有些「難以理解」。

當時的他因為主動離開體制,

從而沒有任何收入,

家裡的一切開銷,

以及「自然之友」所需的花費,

都依賴夫人方晶的一點點退休金。

而對於「環保」這項事業,

他真的是發自真心的為國在做,

他敢怒敢言,

從來不會因為顧及某位同僚的顏面,

而袒護其在「環保」上所犯的過錯。

縣長向他敬酒,他卻對主人說:

「這裡的水跟醬油湯一樣,

你們還好意思喝酒?」

一次去海南三亞,

他在海灘上撿了一塑料袋的垃圾,

吃晚飯的時候,

他就把它帶到吃飯的地方去了,

直接擱在自己的椅子底下。

當那裡的領導說三亞的環境很好時,

他直接把垃圾拿出來,

啪,就倒在了吃飯的桌子上,

並厲聲說到:

「你們說三亞的水乾淨,那這些,

我剛從海里撈上來的垃圾是什麼?」

他還會因為河床乾涸的原因,

和北京市領導爭執得面紅耳赤,

甚至直接當面就對著領導說:

「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一切,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

都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

身邊的很多人都在遠離他,

覺得他特立獨行,

是想引起大家對他個人的關注。

而事實上,他只想的是,

讓那道門外的光,

更快的照進屋子裡!

他為中國的環保起步事業敢說敢幹,

他會跑到各個高校,各個企業去演講,

去告訴大家,

自然已經快要無法負荷我們的需求了,

他請求這個社會停一停,

慢下來給土地一點修復的時間。

但在當時那個經濟、

社會都極速發展的大潮中,

他的這種訴求,實在是不合時宜,

在環保的道路上,他經歷了太多太多,

他燃起過希望,感到過憤怒,

但更多的是失望和無奈。

在考察三峽的過程中,

面對黑漆漆的污水順著江水流下時,

他嚴厲的質問當地領導,

得到的答案是治理廢水的費用,

遠遠高於這個污染廠家的資產,

而且廠子養活著這個幾萬人的小縣城,

裡面有2000多名工人,

關門了誰來養活這2000多人口,

這讓他無言以對。

在寧夏考察的時候,

窮苦的村民在草地里,

挖掘髮菜出售換取糧食,

他不忍說出:

「挖掘髮菜會破壞植被」這樣的話,

只能黯然心酸。

他說:多年的觀察和思考,

中國的環境問題歸根結底還是社會問題,

這不是高歌,

「還我藍天,還我綠水」的口號,

不是簡單的振臂一呼就可以解決的。

時代的潮流下,清醒的人雖已不多,

但值得慶幸的是,總是還會有那麼幾個!

他拋開了,

「無災無難到公卿」的道路,

他秉持著,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決絕,

他毅然決然地奮戰在中國環保事業,

「敗多勝少」的戰鬥前線!

他曾在政協會議上「不合時宜」的提出,

要儘快建立環境民事公益訴訟制度,

而如今,這個訴求終成現實。

67歲這年,

他還在和「自然之友」去籌集基金,

支持西部野氂牛隊艱苦的反偷獵活動。

將至古稀之年的他,還登上崑崙之巔,

和隊員們一起焚燒了收繳的藏羚羊皮,

在這裡他的一句「好像回家了」,

讓隊里鐵血錚錚的男兒們都流下了眼淚。

在可可西里焚燒收繳的走私藏羚羊皮

而在回程中大家太過勞累,

還遭遇了車禍,

他右上臂關節完全脫臼,

這讓67歲的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

都無法正常活動,

那他就用手和筆繼續戰鬥......

英國前首相布萊爾訪華期間,

他大膽寫信給他,正氣凜然:

請您運用您個人在國內和歐洲的影響,

和我們一起來防止,

藏羚羊這種珍稀動物,

因「致命」的時尚而被滅絕的現狀。

那時布萊爾當天就給他回了信,

隔天便和他見了面。

也就是在這一年,

他應邀參加了全球500強財富論壇,

當各個經濟巨頭們侃侃而談,

描述著自己心裡的未來藍圖,

他卻鐵青著臉說:

「你們所津津樂道的『世界工廠』,

實際上只是『世界廚房』。

用我們的原料做好飯菜,

端上國際大餐桌,

給我們剩下一堆雞毛蒜皮爛骨頭,

還有煙燻火燎的污染!

中國的資源能支撐得起嗎?

這不僅是中國的災難,也是世界的災難。」

他質問這些商業巨頭:

「你們想過承擔什麼責任沒有?」

此番話,讓我們再一次看到了,

作為梁家後人,他持有了和祖父、

父親一樣不畏權貴的鬥士的姿態!

之後

他還保護了川西洪雅的天然樹林;

為滇西北德欽縣森林裡的金絲猴請命,

直諫當時訪華的美國總統柯林頓;

取消了在自然保護區的飛機特技表演;

治理周口店人類遺址的粉塵污染;

保護北京四合院

……

梁從誡與比爾·柯林頓一同探討保護滇金絲猴

一系列的環保舉措和外交,

使得他在國際環保領域聲望載道,

「民間環保組織第一人」

逐漸取代「名門之後」的影子。

除了這些傲人的「偉業」,

更讓人們感到欽佩的是,

他將環保絲絲入扣融入到了生活中:

不管是上街買菜,還是去政協開會,

他都會騎上他那輛老到掉牙的自行車,

一次,

他騎車去政協開會讓門衛給攔住了,

原來,

門衛從來沒聽說過、更沒見過,

全國政協委員騎自行車來開會的。

他的友人王軍也回憶道:

在一次政協委員考察途中,

同車的人把喝完的礦泉水瓶子,

隨手扔在了車外,

他馬上讓停車,

下車撿起被扔掉的瓶子說:

「瓶子要回收」......

而只要外出吃飯,

他一定會帶上一個大布袋,

裡面是不知道用了幾年的筷子和勺子,

哪怕是去赴香檳酒宴,

也會「寒酸」的拿出自己的筷子,

而更讓他「格格不入」的是,

他永遠會隨身攜帶一塊發黃了的舊手帕,

他說:梁從誡從不用紙巾。

他的名片也是印刷在廢紙的背面……

梁從誡的名片

而他的辦公室,

也是用「撿破爛」的方式:

辦公室里的印表機,文件櫃等,

都是他的朋友不要了給的;

一組黑色沙發也是從垃圾堆里翻出來的,

然後縫好了椅套再蓋上,

看上去才有了樣子;

招待客人時永遠只倒半杯水,

怕「倒多了喝不完浪費」。

今天,泱泱大國,

環保理念漸入人心,

民間環保組織已有了近4000家,

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民眾參與。

是他,

作為中國第一代環保衛士,

以謙和致遠的普通人身份,

堅持不懈的喚起了政府以及民間,

大家對中國環保的重視和反思,

凝聚起環保志願者的一支大軍。

「梁家三代生於斯、長於斯,

這塊土地養育了我們,

我們只能為這個社會、

為這塊土地、為這個民族,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回報。」

他以國家的掃地人自稱:

「這個國家是我們的,

地髒了,總得有人掃吧。」

所以從花甲之年起,他就為我們這個國家,

做了十幾年的掃地工。

而晚年的他變得越來越沉默,

自然之友的理事長楊東平說:

「這些年他做的事情,失敗居多,

哪怕有時候勝利了,

也只是表面的勝利。」

他的話越來越少,

話語中漸漸開始多了些孤寂。

後來他曾和友人說過這樣一句話:

「我們開始來做這個事情的時候,

其實是因為我們知道的很少,

我們不知道這個領域到底有多糟糕。

但我們不忍啊,心有不忍,

就想去做點什麼。

可是做了之後,

知道了更多,看到了更多,

就如同一塊疤痕下面,

是已經潰爛到骨髓的劇毒,

可偏偏大家都以為這塊疤好了,

毒素就蓋上了。「

人們無動於衷,可他無法無動於衷啊!

而直到他臨終病重之時,

他還念念不忘自然之友。

梁從誡和自然之友會員的合照

2010年10月28日,

78歲的他在北京去世。

為環保事業付出大半生的他,

最終以樹葬的形式,

睡在了昌平十三陵的國際友誼林內。

墓碑是一塊不規則的長圓形石頭,

上書「自然之友梁從誡」

家人將骨灰撒入小樹周圍的土地

在他的告別儀式上,

社會各界上千人士自發趕來,

獻上一枝枝菊花,寄託一片片哀思,

在送他最後一程的,

迴旋百餘米長的送行隊伍里,

有青春年少的面孔,

也有白髮蒼蒼的老人。

不少人低頭默默流淚,

眾人自發為他吟唱《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哀樂是他早就和夫人商量好的《送別》

而他過世的消息就像一枚小石子,

在當年激起了些許波瀾,

但很快便淹沒在了各類娛樂八卦當中。

人們甚至意識不到,他的離世,

也許代表著中國環保一個時代的結束。

時至今日,

霧霾,水污染,水土流失,

土地沙漠化,稀有生物滅絕......

這些問題仍存在在我們的家園裡,

中國的環保事業仍舊任重而道遠。

善其身,兼天下,

梁啟超,

為拯救危難中的國家奔走呼號;

梁思成,

為拯救傳統城市建築而奔走呼號;

梁從誡,

為拯救萬物賴以生存的自然而奔走呼號。

梁家的三代人都用自己的一生,

無怨無悔的在做著殉道者和啟蒙者!

這種根植於梁家血液里的,

執著,正直和敢言,

甚至悲壯的堅持,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

中國知識分子骨子裡該有的模樣!

他為時代使命而生,

再決然奔向社會苦難而去,

他以天下為己任,悲壯而執著,

當年林徽因說他的孩子:

「是愛,是暖,是希望,

人間的四月天」

而他確實用自己的力量,

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這樣的愛和希望!

可是,如今又有誰可以像他一樣,

甘願為這一切獻出畢生心力呢!?

2019年,10月28日,

梁從誡逝世九周年,

致敬!緬懷!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hzCNI24BMH2_cNUgwqj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