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包工頭了,我老公還是小公主呢!」
「人之常情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就是全職媽媽的痛點。」
「女人出來做點事可真不容易啊,溫和一點會被人質疑能力不行……強勢一點被人詬病不擇手段……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光明磊落、有點胸襟、有點氣度呢?」
《我們的婚姻》中,從沈彗星、蔣靜、董思佳三個女人的「名言」里,任意撿出一句台詞,都能切中當前社會的女性爭議話題。
當然,男人們也不容易,「賺得少的男性退出職場當奶爸」「入職場的男性被資本裹挾夢想」「彩禮現象太嚴重結不起婚」,這些情節現實生活中也都「背熟了」。
現實有多磨刀霍霍,《我們的婚姻》的主題和劇情就有多扎心!
但這部劇沒有停留在「反射現實」,而是啟發了當代年輕人如何平衡婚姻與事業,取得幸福人生的「真經」。
取經路上「最慘三人組」:蔣靜、霍連凱、陸維斌
盛江川和沈彗星、董思佳和李宇文、霍連凱和黎小田、蔣靜和陸維斌,四對年輕人家庭就是四類「婚姻群像」。
在或「和諧共生」或「分崩離析」的終局之前,每一對男女都有過劇烈爭鬥,也都深陷痛苦中。
但如果在這8人中評出「最慘」,那非「蔣靜、霍連凱、陸維斌」莫屬。
先說「被PUA最慘」的蔣靜。
一個賢妻良母型、放棄職場6年的全職太太,除了乖乖等老公回家其它一概不問:不問家庭財產、不問老公去哪幹什麼、不問老公的人生規劃。
自己美其名曰:「把老公當老闆」,還給沈彗星指點迷津:「女人的智慧,也可以體現在經營好婚姻和家庭上。」
可她經營好了嗎?並沒有。
經濟能力、家庭地位的喪失,令她成為家庭中的「二等公民」;無底線的退讓讓他不斷被老公PUA,終於完全失去婚姻主動權。
離婚之際,一分錢財產沒得到,還在失去大好年華時被掃地出門,被迫帶著兒子租房打工……
哪怕是夫妻最後一次對話,陸維斌對她也毫無尊重之意,以玩弄困獸的方式羞辱了一番,然後趕她走。
(此時看到蔣靜兒子潼潼在角落裡偷聽,真的好心疼。)
如果說蔣靜的「慘」充滿了悲劇色彩,那霍連凱的「慘」有點喜劇效果。
霍連凱和黎小田是本劇最歡脫的一對,雖然以互看不順眼開頭,最後也算大圓滿。
為啥說霍連凱「實慘」呢?因為每一對CP都是都從「矛盾」走向「高光」,只有他從「高光」走向「矛盾」:
本想回國大幹一番,但從第1集到37集一個成功項目都沒投成,連實習生沈慧星都沒幹過;
堅定奉行單身主義,到處宣揚不婚論,結果不出兩個月被黎小田「拿住」,義無反顧走向了「理想的反面」,身不由己地結了婚。
不難猜想,作為年薪百萬的VP,婚後的黎小田絕不可能辭職,那麼按本劇「必有一人犧牲帶娃」的設定,霍連凱的歸宿就是「回家帶娃」。
一個自負到冒著泡泡的海歸「普信男」,就這樣無比乖巧地走入了「家庭婦男」設定,哈哈,慘不慘?
「本劇第一慘」是誰?我認為是陸維斌。
有人說怎麼會是他?和蔣靜離婚,他一分錢沒損失,即將迎娶年輕漂亮的下一任;生意場,這位「隱形大佬」由別人代持股份,連稅都不用交……這種「永遠不會吃虧」的人怎麼會慘呢?
首先,陸維斌已完全被「金錢至上」洗腦,失去了愛的能力。
其次,他「失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在潼潼心裡,他甚至像個仇人。
最後,他完全暴露了人品,下一段婚姻不太可能再遇到真愛,事業上也不太可能遇到能信他的合伙人。
陸維斌表面上把婚姻、投資規則玩得很轉,但他格局小了,把自己玩進去了——
兒子潼潼搬進簡陋新家後的「表白」已經表明了,孩子有了判斷是非的能力,父親給他的傷害很難再被抹平,以「投資回報率」觀點來看,父親按月給的「最高標撫養費」算「白投」。
他覺得自己很聰明,做「隱形人」積累財富,而行業和社會規則,正淘汰他和曹大仁這種或是賺快錢的或是偷漏稅的「投機者」,只是他們不自知,越「投機」,越不幹實業,機會越少……
他曾跟蔣靜說,以後住進這個房子的女主人,規格都不會超過你。
這種盲目愚蠢的自信,讓人想起落入法網的佘甜甜,也曾這樣玩弄別人於股掌之中,最後身隱囹圄。
蔣靜的人生已經重啟了,陸維斌還困在「楚門的世界」里。
未來的那個「女主人」如果能安頓下來,註定是像佘甜甜這樣的「高手」。
幸福、愛情、家庭的溫暖,隨著蔣靜的離開,已離陸維斌越來越遠了。
董思佳的「取經路」:從「內卷女王」到「覺醒女人」
董思佳是一個「承前啟後」的人設,她兼具沈慧星的性別、盛江川的職業。
既是「金融界一姐」也是「職場內卷女王」。
她的精力就像永動機、好勝心就像孫悟空,雌雄同體,職場上無懈可擊,但生活中卻很分裂:為沒時間陪伴孩子、剝奪老公的夢想深深痛苦。
好在她與陸維斌有本質區別,她善良、正直、胸襟寬廣,對人對事都真誠付出。
因此,於人生的關卡處,總有一些貴人「點醒」。
首先是(她幫助過的)沈彗星投資過的「三個大爺」。
來項目視察,大爺的話讓董思佳醍醐灌頂。
「慢慢來,不是無所事事,你選擇的生活方式,實際上就是你自己的人生觀。」
「其實今天就是明天,明天就是未來,你做好了今天,也就有了明天也不有了未來。」
「不用著急,再著急,一天也就是24小時,為何不在有生之年把生活過得更幸福、更輕鬆呢?」
「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你就開開心心地陪女兒回家,吃飯睡覺,到了明天,你會發現明天和今天一樣精彩。」
為了生存、優秀,董思佳一直緊緊抓著工作,直到快要失去李宇文才意識到自己的偏失。
在她的字典里曾只有「賺錢」耽誤不得,丈夫和兒子甚至自己的健康,都可以犧牲。
走到死胡同後,她才有機會被「大爺」點醒——自己未來的人生,取決於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真正耽誤不得的不是工作,是當下的幸福。
全景科技的創始人丁平山對黃鯨的關心,則讓董思佳震驚了——原來是自己奪走了丈夫的夢想。丁平山說:
「一個天賦型的人才,如果離開了他最擅長的領域,即使表面上有光鮮的生活,他的內心也將是空虛的。」
而陸維斌突然把「丈夫和靜靜」的視頻送給她,更董思佳瞬間明白了自己要什麼——她要和丈夫站在一起,她不要再貶低李宇文的人生價值。
董思佳的覺醒,有賴於李宇文、丁平山和大爺們,更應該感謝她自己的格局——
人如果有第二次人生,他(她)的覺醒,一定是靠愛你的人,和你幫助過的人。
每個人都有「第二次人生」,覺醒後,你才可能取得「幸福的真經」
《我們的婚姻》是一部好看又深刻的婚姻職場劇:班子演技過硬、劇情腦洞巨大、精彩紛呈。
對「全職媽媽」「資本裹挾」「不婚主義」等敏感現象的關注,穩准狠地擊中了觀眾的深思:
當下是70後、80後、90後擔當社會中流砥柱的時代,這一代的「迷茫」不用為溫飽而發愁,但站在空間開放的社會舞台上,找到自己的人生角色和定位成了難題。
就像盛江川所說「人生就像耍雜技,你不可能接住所有的球,必須得分清楚哪些是水晶球,哪些是橡膠球」,找到自己的「水晶球」和「橡膠球」,你的「第一次人生」才能開始。
可即使找到了,人生也不可能是「完勝局」。
所有的「精緻利己主義者」必然要面對「舍」(霍連凱),而所有沒有得到紅利的人也會因為付出而擁有「得」(蔣靜、沈彗星)。
人生不是公司,不可能以「幫助股東獲取最大的利益」作為單一目標,更不能唯經濟、唯利益、唯成功、唯愛情。
每一個人想要什麼沒有統一答案,只能靠自己的覺知去看到,只能靠別人看不見的「獨立」與「堅持」去爭取。
只有覺知了,你的「第二次人生」才能開始,你才有資格經歷「九九八十一難」的考驗,走上真正的「取經路」。
就像盛江川開始不再「一己之力」;董思佳不再「事業至上」;黎小田放下「不婚主義」;蔣靜開始做自己人生的主人……
可惜的是,有的人一直到而立之年甚至不惑之年,甚至一生都結束了,「第二次人生」還沒有開始,比如陸維斌……
劇中,象徵「智者」的大爺們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春種秋收。
如果把「經」看作是樹立人生之道,那麼取經(體驗)的過程就是人生本身。
如果你當下還未覺醒何為自己的「經」,一定是不曾以自己為階梯真正幫助過別人,或沒有相互真愛過或相互珍視過的人。
所以,努力去愛,努力去打開格局,開啟自己的「第二人生」吧!
不要再被庸俗的社會觀念、別人的看法、金錢裹挾著。
楊絳早就說過: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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