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呈現社會切面的「實驗」,讓我看到了綜藝解題新思路

2023-04-10     娛樂獨角獸

原標題:這個呈現社會切面的「實驗」,讓我看到了綜藝解題新思路

作者| 把青

歌手的唱功和唱商哪個更重要?

圍繞著這個問題,爭論已久,儘管始終沒有確定性的答案,但娛小獸之前在跟音綜《百川樂時空》主創對談的過程中,明顯感受到,只要歌曲能夠打動聽眾、產生共鳴,問題的答案並不重要。

在抖音最近的音綜《百川樂時空》中,周蕙演唱了發表於24年前的歌曲《約定》,把一個大學生聽得淚流滿面。「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唱歌給陌生人聽,她當下那種最直接、最真實的反應,對我來說很有成就感」,周蕙對娛小獸吐露心聲。

當這首比聽眾年齡還大的歌,打破了時空的限制,消弭代際的鴻溝,娛小獸想到,在以競技為主流的音綜模式下,或許在音樂性之外,以情感動人也是另一種打開方式。

《百川綜藝季》另一檔音綜《百川高校生》也印證了這一想法。從Z世代高校生這一人群切入,音樂類型不設限,以音樂為媒介,將青春的朝氣和熱血揮灑出來。兩檔音綜一靜一動,但都將情感的力量注入其中,即使不以舞台為依託,音樂也能動人心弦。

隨著綜N代逐漸主導市場,音綜後勁不足、創作力枯竭的問題逐漸顯露出來。如今的音綜已行至一個分水嶺——繼續做保穩卻逐漸衰落的N代,還是放手一搏探索行業新的方向,這是內容經營者們正面臨的問題。

《百川綜藝季》的這兩檔音綜,把情感作為節目和觀眾的橋樑,這種創製模式的全新探索,或許能帶給行業帶來一個新的著力點。

做了減法後,這檔音綜反而戳中了觀眾的淚穴

在此前跟《百川樂時空》的對談中,導演吳群達、編劇宋靜曾向娛小獸分享了節目的創製歷程。回顧起整段採訪,娛小獸最大的感受是,主創團隊在努力做減法。

吳群達和宋靜是何許人也?

他們曾有過《中國好聲音》《中國達人秀》等國民爆款綜藝的創製經驗,即使這種需要複雜統籌的大型綜藝也不在話下,但是在《百川樂時空》里,他卻選擇了這種輕量化的模式。用吳群達的話說就是,「做了十幾年這種有舞台、燈光、音響和現場樂隊的音綜,這次想嘗試點刺激的。」

對於節目的形式和內容,抖音沒有做太多的規限,吳群達只收到了「真善美、合家歡」這六個字的要求。正是這種自由發揮,反而讓人看到了音綜的更多可能性。

在節目中,歌手周蕙唱了已經發行24年的《約定》,「這首來自上一代的歌還有人聽嗎」,有人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事實上,不僅有人聽,還有很多年輕人聽。觀察室中的張亞東擦起了眼淚,節目裡的素人大學生也聽得泣不成聲。

「我高中的時候壓力很大,所有人都不看好我」,正是這首歌,陪著這位大學生度過了一個個難捱的夜晚,而她在見到周蕙本人時,甚至沒認出來這是原唱,音樂最撫慰人心的力量也在這樣的瞬間得以體現。

當下音綜的創製邏輯往往強調競演、比賽,這樣模式誠然在刺激性和緊張度上極大地調動了觀眾的情緒,不過在《百川樂時空》中,我們看到了音綜的另一種解法——除了拿捏觀眾的腎上腺素外,還可以在情感上做文章。

而對於歌手而言,《百川樂時空》這種音樂先行的形式,不僅讓音樂更加純粹,也打開了讓觀眾重新認識自己的通道,重塑歌手、音樂和聽眾之間的關係。

跟詹雯婷的「歌紅人不紅」相反,出道10年的王源正面臨著人比歌出名的尷尬境地。即使已經發行了兩張專輯,幾十首原創歌曲,但不少觀眾對他的印象仍停留在那個唱《青春修煉手冊》的小男孩。

在節目中,王源原創的《驕傲》是寫給父母的歌,儘管在唱給長輩的時候,由於代際的差異出現了許多啼笑皆非的「尷尬名場面」:有空軍阿姨指導起王源的唱歌動作,也有阿姨堅持歌詞中「燦爛輝煌」的轉調不夠順滑,甚至讓王源都產生了自我懷疑。但當聽懂這首歌所表達的含義時,大家都共情到了自己的親子關係上,紛紛在錄製結束後給孩子打去了電話。

觀察室的楊迪也對王源的歌有所改觀,「本來王源的歌不是我這個歲數和領域會去聽的東西,但是通過這種方式,這首歌我聽進去了。」楊迪感慨,之前每次錄綜藝到親情部分,音響老師總是放「我的老父親」,或許以後有了不一樣的選擇。

在《百川樂時空》的設置下,也讓我們看到了,音樂在承擔傳遞情感的作用外,還成為了連接不同世代人的橋樑。

「近些年很多音綜,或以競技為主,或過於商業化運作,但聽到的大都是年輕人的聲音,似乎TA們就代表了所有聽眾的觀點和審美。真是厭倦了以人氣和熱度作為衡量一切的標準。」有網友曾在社交平台吐槽。

娛小獸注意到,在《百川樂時空》的豆瓣評論中,不少人都表示,自己是跟父母一起看的這檔綜藝。在垂類音綜主導市場的情況下,這種對於觀眾群體不設限的「另類音綜」,以更廣的輻射範圍,讓我們看到了音樂是如何打破圈層,以情動人。

累計站外熱點熱搜76個、全網總曝光6.06億+的數據,也讓我們看到了,當內容創作者以更加包容的態度面對觀眾,也會收到觀眾更積極的反饋。

在高校生的音樂中,我窺見了當代音樂的橫截面

如果說《百川樂時空》是一泉水,以溫柔的力量滲透進觀眾的內心,那麼《百川綜藝季》的另一檔音綜《百川高校生》則像一團火,燃起了觀眾們的激情和熱血,讓人看到青春最肆意洒脫的模樣。

在創製模式上,不難看出,《百川高校聲》延續了《百川樂時空》在實驗性上的嘗試,由李健、王源等六位出道歌手作為學長學姐帶隊,在各個高校中挖掘音樂奇才。周筆暢、譚維維、劉雨昕、焦邁奇紛紛回母校搜羅音樂新生力量,初代校園歌手李健在國內綜合類高校廣納賢才,在伯克利音樂就讀的王源則帶隊海外高校團隊。

讓人感覺新鮮的是,《百川高校聲》放棄了傳統的導師學員模式,以「學長、學姐」身份反哺校園,削弱了競技的殘酷性,反而給人一種「傳幫帶」的溫情效果。

不同於定位在說唱、原創等的垂類音綜,《百川高校聲》對所有高校學生開放,對主創團隊來說,這樣的設定擴大了素人的可選擇範圍,歌曲類型的不設限,也更能看到高校生們更真實的音樂取向。

Z世代這個群體,在當代似乎像一個展品,不論是消費品還是各類音綜,都熱衷於觀察和研究他們。

不禁讓我們發出疑問,究竟Z世代有什麼不同?

伴隨著網絡時代成長的他們,接觸信息的渠道更加廣泛,Z世代常常被貼上「早熟」的標籤,不過在《百川高校生》里,我看到了「早熟」的另一面——多元。

節目中,除了音樂專業的學生外,還有不少「業餘」選手,甚至有學習珠寶鑑定和考古專業的學生。體現在選曲上,高校生們沒有被當下的流行音樂文化牽著鼻子走,反而堅定在自己獨特的品味上。

綜合大學隊演唱的《故鄉山川》,將李健的原曲跟中國傳統的呼麥相結合,賦予了歌曲第二重生命力。把中國傳統樂器琵琶和流行音樂結合,自彈自唱原創歌曲《木蘭》的錢潤玉,也是伯克利音樂學院民樂社創辦人之一。正如王源在節目中所說,「我覺得這個蠻好的,去國外傳播中國的東西,而不是要只去吸收,我們也得反向傳播」。

《百川高校生》以Z世代的高校生為切入點,既讓人窺見了這一代的成長脈絡,也更像是當代內地音樂的橫截面,讓這個世代的各種音樂聲音,得以被聽到。

百川化身「擺渡人」,打破綜藝代際隔閡

《百川樂時空》和《百川高校生》兩檔音綜看下來,我們發現,雖然是從兩個截然不同的角度入手,但在創製層面卻有著相似的底層邏輯——打造一個不設限的音綜試驗場。

看了諸多垂直賽道和內容加碼的綜藝內容後,我們想到,或許這種另闢蹊徑以情感共振為切口,也是綜藝「另類」的打開方式。

不過相較於市面上的「安全牌」綜N代,創新往往伴隨著風險,這也是不少公司躍躍欲試卻始終無法落地的原因。如何最大程度地降低試錯成本?

《百川綜藝季》的「撒網式綜藝」給了一個不同的解題思路。

在節目前期,百川聯合了27個業內的綜藝製作團隊,通過樣片的形式在抖音投放,最終篩選出六個團隊。其實這種形式跟海外劇綜的試播類似,不過在反饋機制上依託於抖音這個平台,用戶反饋更加直觀和快速,把內容決策權真正交付到觀眾手裡。

從頭部綜N代觀眾的流失和《快樂再出發》《種地吧》等「小糊綜」成為黑馬,都不難看出,押寶式綜藝逐漸勢微。而當下綜藝創作們一方面渴望突破困局,摸索出觀眾的口味,另一方面又常常沉浸於「我要我覺得」式的自我表達。

與其猜來猜去,不得其法,倒不如直接把選擇權下放給觀眾。在百川負責人宋秉華看來,百川就像是一個「擺渡人」,將內容創作者的創意輸送到觀眾的彼岸,也把用戶的聲音實時反饋給創作者。

影評人譚飛就面臨著內容斷檔的窘況,「像我這類的老年人,也得有一些黃金檔之前能看的東西,但是顯然,現在的綜藝市場上這類的內容是缺失的」。百川「讓每個人都有綜藝看」的理念恰巧切中這類用戶群體的痛點。

「情感」是人類的公約數,從百川創製的邏輯上看,情感的表達也是節目的核心。不論是《百川老朋友》中對於老年人情感需求的思考,還是《百川樂時空》以音樂化解代際衝突,又或是《百川高校生》中,從大學生看到社會的切面,都讓人看到了綜藝的另一種打開方式。

以情感為切口,觸達更廣泛的人群,《百川綜藝季》這片試驗田填補了「無聲人群」無綜藝可看的困局。在探索綜藝創製新模式的同時,將社會議題融入其中,也引發了更多關於社會價值的思考。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ab744c1cec7e34f15c67b2d7b350bc4d.html